在他们的奋力挣扎下,棺材终于缓缓离开地面,一寸一寸地朝着卡车挪动。
每前进一步,保镖们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粗重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。终于,在一番艰难的努力后,他们成功将棺材抬到了卡车上。
保镖们将棺材安置妥当,关上了车门,一个个累得瘫倒在一旁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。
小刘看一切准备就绪,抬手用力一挥手,大声喊道:“走,出发!”声音坚定而有力。
陈总坐在越野车的后座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与期待。
他紧握着双手,手指微微发白,显然内心十分忐忑。小刘稳稳地坐在驾驶座上,启动车子,发动机发出低沉的轰鸣声。
阿赞林和娜塔莎则坐在另外一辆越野车上,阿赞林神色平静,闭目养神,似乎在为即将到来的解降做最后的准备;娜塔莎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,时不时看向窗外,默默祈祷一切顺利。
其他保镖也纷纷坐进另一辆车,发动引擎。
三辆车依次排开,组成一个小小的车队,浩浩荡荡地朝着鬼望坡乱葬岗的方向驶去。
在出发之前,阿赞林神色凝重地取出一叠黄色符咒,
符咒上用朱砂勾勒的符文散发着神秘而诡异的气息。
他沿着车队,在每一辆车的车头、车尾以及车门处,都仔细地贴上一张符咒。
那符咒一接触车身,便仿佛与车体融为一体,隐隐闪烁着微光,仿佛在为车辆构筑起一道无形的屏障,抵御着未知的危险。
车辆在夜色中平稳地朝着鬼望坡乱葬岗疾驰而去。
一路上,静谧得有些异常,除了车轮滚动的声音,再无其他声响。
众人紧绷着神经,眼睛死死地盯着车窗外,警惕着任何一丝异样。期间一切正常,并没有发生什么令人胆寒的事,可大家心中的紧张并未因此消散,反而随着目的地的临近愈发浓烈。
随着距离乱葬岗越来越近,一股阴森的气息悄然蔓延开来,仿佛有一双双无形的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他们。
众人只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,寒毛直立,一种莫名的恐惧从心底油然而生。
终于,在十一点半的时候,车队缓缓驶入鬼望坡乱葬岗。
这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腐臭气息,月光洒在四处散落的白骨和破旧棺材上,反射出诡异的光泽,让人不寒而栗。
阿赞林神色镇定,有条不紊地安排着一切。他指着那棵巨大的槐树,对保镖们说道:“把黑棺材抬到槐树底下,然后挖一个能放下这棺材的大坑。”
保镖们虽心中恐惧,但多年的训练让他们迅速执行命令。
只见十个保镖又费力地一点一点把棺材抬到槐树底下。
那槐树粗壮无比,枝叶在夜风中沙沙作响,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古老而恐怖的故事。
接着,保镖们拿起铲子,开始吭哧吭哧地挖坑。铲子与地面碰撞发出的声音,在这寂静的乱葬岗中格外刺耳。
陈总看着众人,大声喊道:“大家加把劲!今晚每人一千块奖金!”这些保镖一听有奖金,原本疲惫且恐惧的眼神中瞬间燃起一丝斗志,顿时更加卖力地挥动铲子。
十个人齐心协力,不一会儿,一个大坑便初具雏形。
很快,大坑挖好了。十个保镖小心翼翼地拿着麻绳,将麻绳紧紧地缠绕在棺材上,然后齐声发力,缓缓地把棺材放进坑中。
等做完这一切,时间悄然来到十二点半。
阿赞林抬头看了看天空,此刻万里无云,一轮明月高高挂起,洒下清冷的光辉。
然而,这月光照射在乱葬岗中,却并未带来丝毫温暖,反而让整个乱葬岗显得更加阴森恐怖。
月光下,那些白骨和破败的坟茔仿佛都活了过来,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。
阿赞林转身从包里拿出一叠符咒,符咒在月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。
他走到每个保镖身边,将符咒一一贴在他们身上,严肃地说道:“你们几个在乱葬岗门口守着。
除了我们这些人,如果有人想闯进乱葬岗,就给我狠狠地打!我感觉今晚肯定不太平,肯定会有人来捣乱。
往死里打!我在你们身上贴了护身符,这里的鬼就不敢靠近你们。”
“是,苏大师!”保镖队长声音洪亮地回应道,随后带着队员迅速站到乱葬岗门口,警惕地注视着四周。
阿赞林看着陈总,神色严肃地说道:“陈总,时间差不多了。
你躺进棺材里面,我会让你进入假死状态。”说完,他拿起符笔,沾着那散发着刺鼻气味的尸油,在陈总身上画满经咒符文。
每一笔落下,尸油的味道便愈发浓烈,与乱葬岗的腐臭气息混合在一起,让人几欲作呕。
经咒符文在陈总身上闪烁着诡异的微光,仿佛在与周围的阴气相互呼应。
等画完符文,陈总换上早就准备好的寿衣,带上瓜皮帽。
此刻的他,身上弥漫着浓浓的尸臭味,面色惨白,看起来就好像一个死了好几天的人。
陈总按照阿赞林的吩咐,缓缓躺进棺材中。
阿赞林把白天画好经咒符文的白布轻轻盖在陈总身上,那白布上的符文仿佛在月光下活了过来,扭曲蠕动,仿佛要将陈总吞噬。
这一切看起来是那么自然,就好像陈总真的死了一样。
接着,阿赞林和小刘合力把棺材盖盖上。
这棺材盖事先做了手脚,提前打了几个小孔,小孔虽小,但足以让陈总在里面呼吸,不至于被憋死。
棺材盖上的瞬间,一股压抑而恐怖的气息扑面而来,仿佛将陈总与外界隔绝在了两个世界,而这口棺材,正缓缓沉入那无尽的黑暗与恐惧之中。
阿赞林在将棺材妥善安置好后,便有条不紊地开始进行接下来的仪式。
他先在棺材面前逐一摆上早已准备好的供品,有色泽暗沉的生猪头,,牛肉,鸡肉在这些肉类供品旁边,阿赞林又放置了一些水果零食。
水果的表皮像是被一层阴气侵蚀,泛着不正常的色泽,零食的包装在这阴森的氛围中也显得格外怪异,仿佛它们并非来自阳间的寻常之物。
紧接着,阿赞林从背包中小心翼翼地取出 444 根黑香。
这些黑香质地古朴,表面刻满了神秘的符文,仿佛每一根都承载着一段不为人知的黑暗历史。他将 4 根黑香作为一柱,依次插在棺材的四周。
随着黑香被点燃,一股刺鼻且带着腐臭气息的烟雾袅袅升起,迅速弥漫在周围的空气中,将整个区域笼罩在一片诡异的烟雾之中。
那烟雾在月光的映照下,呈现出一种奇异的黑色,仿佛有生命一般缓缓蠕动。
插完黑香后,阿赞林又拿起一叠纸钱,用颤抖的手点燃。
火苗瞬间蹿起,将纸钱吞噬,纸钱燃烧时发出“噼里啪啦”的声响,仿佛是无数冤魂在火焰中挣扎嘶喊。
火光在阿赞林脸上跳跃,映出他那严肃而专注的神情,同时也将周围的一切映照得忽明忽暗,使得原本就阴森的乱葬岗愈发显得恐怖。
待纸钱烧尽,只剩下一堆黑色的灰烬在风中飘散,阿赞林再次伸手入包,拿出一个画着恶鬼的人皮鼓。
这鼓面的人皮纹理清晰可见,恶鬼的画像栩栩如生,仿佛随时都会从鼓面上挣脱而出。
那恶鬼的眼睛瞪得老大,充满了怨恨与愤怒,嘴巴大张着,似在发出无声的咆哮。
鼓的边缘用经线缠绕,经线上还挂着一些细碎的骨头,随着微风轻轻晃动,发出清脆却又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。
阿赞林又拿出一个由腿骨制成的鼓槌,这腿骨泛着淡淡的磷光,仿佛还残留着生前的痛苦与挣扎。
他缓缓闭上眼睛,深吸一口气,开始一边用腿骨鼓槌敲击人皮鼓,一边念起神秘而古老的咒语。
刹那间,乱葬岗内传出一阵沉闷而诡异的“咚咚咚”鼓声。这鼓声仿佛有着一种无形的魔力,每一声都重重地撞击在众人的心头,让人感到十分难受,仿佛有无数尖锐的针在刺痛着灵魂。
那声音听起来,仿佛真的有无数孤魂野鬼在黑暗的深渊中哀嚎,声音中充满了痛苦、怨恨与绝望,令人毛骨悚然。
这人皮鼓可不是一般的物件,制作过程极为讲究。
它用的是意外横死之人背后的皮肤,在剥取人皮后,需经过一系列残忍而神秘的黑法仪式,再加上各种黑法经咒的日夜加持,历经一两年的时间,才能最终制成这样一个充满邪力的人皮鼓。
这鼓声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哀嚎,带着无尽的黑暗与恐惧,在乱葬岗的每一个角落回荡。
小刘刚听到这鼓声,顿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,整个人头晕眼花,仿佛置身于一个噩梦之中无法自拔。
他的眼前开始浮现出各种恐怖的景象,仿佛看到了地狱中受苦的灵魂在烈火中挣扎,看到了扭曲的恶鬼张牙舞爪地扑来。
他再也忍受不住这种恐惧,双腿发软,一下子朝着乱葬岗门口跑去,仿佛只有远离这鼓声,才能逃离那可怕的地狱景象。
而阿赞林则不为所动,依旧专注地敲着鼓,嘴里念念有词。
随着鼓声和咒语的持续,棺材中的陈总身体逐渐变得僵硬,呼吸也越来越微弱,仿佛真的死去一般,被这诡异的鼓声成功带入了假死状态。
此时的乱葬岗,被这阴森的氛围笼罩得更加深沉,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黑暗的深渊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