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,都别站着了,饭菜都好了,赶紧上桌吃饭。”周莉热情地招呼着。
阿赞林瞅准这个时机,再次将精心制作的魂魄勇佛牌递向王刚,一脸诚挚地说道:“王哥,这是我在泰国工作的时候,专门在寺庙里求来的护身符。
这可不是一般的物件儿,它的效果非常好,在当地可是备受推崇。
你想想,你是个一心为民的好警察,成天跟犯罪分子打交道,危险系数多高啊。
这护身符里据说蕴含着天神的力量,平常戴在身上,能保平安。
你就收下吧,千万别跟我客气。”
王刚一听,赶忙摆了摆手,双手紧紧地握住阿赞林递过来的手,连连说道:“唉唉唉,苏老弟你这是干啥呀,老哥我咋能收你这么贵重的东西呢?
你已经帮了我这么大的忙,我都不知道咋感谢你了,再收你这礼物,我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啊,真的太客气了。”
说着,王刚的眼神里满是坚决,执意不肯收下。
阿赞林却不依不饶,又往王刚手里塞了塞,恳切地说道:“王哥,你就别推辞了。
你为了咱们老百姓,成天在危险的第一线奔波,我送你这个,就是希望能给你多一份保障。
你想想,要是你出了什么事儿,嫂子和锤锤咋办?收下它,就当是老弟我的一点心意,让我也能安心些。”
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地互相退让着,气氛既紧张又充满了温情。
这时,周莉擦了擦手,从旁边走了过来,笑着对王刚说道:“这是人家苏老弟的一片心意,你就别再推辞了。
苏老弟也是真心为你好,你就收下吧,别辜负了人家的好意。”
王刚听了媳妇的话,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,憨厚地笑了笑,说道:“哎呀,这多不好意思啊。
行,苏老弟,你这份心意我收下了。就冲你这份真诚,这朋友我交定了!”
说着,他热情地拉着阿赞林和娜塔莎的胳膊,将他们按在桌子前的椅子上,大声说道:“快快快,都趁热吃,这些可都是正宗的东北菜,你们尝尝嫂子的手艺。”
说完,王刚迅速打开几瓶啤酒,“来,老弟,咱哥俩今天好好喝几杯。”
王刚端起酒杯,对着阿赞林说道:“老弟啊,来老哥家就别拘束,千万别客气,就当回自己家一样。
敞开了吃,敞开了喝!”阿赞林也笑着端起酒杯,回应道:“好嘞,王哥,有你这句话,我可就不客气了。”
两人碰杯后,一饮而尽。
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,阿赞林和王刚越聊越投机,话题从工作聊到生活,又从生活聊到理想。
两人的脸上渐渐泛起了红晕,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离。随着一杯又一杯啤酒下肚,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大,笑声也越来越爽朗。不一会儿,两人就喝得脸红脖子粗,舌头都有些打结了,但依旧兴致勃勃地说着话,仿佛有说不完的知心话。
娜塔莎和周莉看着这两人,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,静静地享受着这难得的热闹与温馨。
就在几人在饭桌上吃得面红耳赤,酒意正酣之时,突然,一阵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,如同炸雷一般,从隔壁房间突兀地传了过来。
王刚家所在的这个老小区,房子虽旧,却住满了来自五湖四海、外乡来北京打拼的人。
这突如其来的嘈杂声,打破了夜晚原本的宁静。
那噼里啪啦的声音愈发激烈,隐隐约约还能听见女人声嘶力竭的嘶吼,仿佛在绝望中挣扎。
顿时,身为警察的责任感,如同冷水浇头一般,让王刚那红扑扑的脸上瞬间清醒了几分。
他来不及多想,迅速放下手中的碗筷,站起身来,匆忙穿上外套,三步并作两步就冲了出去。
刚到门外,就听见对面楼的一个房间里,传出一阵混乱的声响,像是有人在激烈地争吵和扭打。
周围的街坊邻居们听到动静,纷纷从各自家中走了出来,好奇地张望着,不一会儿就聚集了一小群人,将那发出声响的房间围了个水泄不通。
王刚穿过人群,凑近那个房间。
只见房间里,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正哭哭啼啼地死死拉住一个男人的衣角,脸上满是泪痕,声音带着哭腔哀求道:“你能不能不要再去赌了,咱这个家已经经不起折腾了,这是家里最后的钱了啊。
你要是再赌,咱们连下个月交房租的钱都没有了,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,你就不能为我们娘俩想想吗?”
那男人满脸不耐烦,猛地一甩胳膊,挣脱女人的手,反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打在女人脸上,嘴里骂骂咧咧地吼道:“td,女人就是碍事!
老子马上就能翻盘了,到时候荣华富贵享之不尽,你别在这儿拖老子后腿。
再敢拦着我,老子打死你!”说着,他又高高扬起手,准备再给女人一巴掌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王刚大喝一声:“住手!警察!不许动!双手抱头蹲下!为什么打架?”
王刚那充满威严的声音,如同洪钟一般,在房间里回荡。
他看着眼前这一幕,心中的怒火“噌”地一下就冒了起来,堂堂七尺男儿,竟然对一个怀孕的女人动手,实在是天理难容。
那个男人听到王刚的吼声,扭头一看,见是个满脸通红、带着几分酒气的人,不仅没有害怕,反而一脸不屑地说道:“你还警察?
少在这儿多管闲事。冒充警察可是犯罪的,识相的就赶紧滚蛋!”
王刚冷笑一声,扭头对着身后喊道:“媳妇,把我的衣服和证件拿出来!”
周莉听到丈夫的喊声,二话不说,立刻转身跑回屋里,不一会儿就拿着警服和证件匆匆赶来。
那男人见周莉真的拿着警服和证件走了过来,心中顿时“咯噔”一下,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。
王刚迅速穿上警服,将证件高高举起,对着男人严肃地说道:“看好了!
这是我的证件和编号,我在城西分局工作。你要是不相信,可以去城西分局查询,看我是不是冒充的警察!”
这时候,那个男人的眼神明显躲闪,露出一脸心虚的表情,声音也低了几分,嗫嚅着说道:“警官,我错了。
我不该打我老婆,这不是一时冲动嘛,都是一家人,打打闹闹很正常的事儿,您就别往心里去了。”
“哦?听你老婆说你还赌博?”王刚眉头一皱,眼神犀利地盯着男人,“来,和我仔细说说这事儿。”
说着,王刚从腰间掏出那副锃亮的24K玫瑰金手铐,“咔嚓”一声,干净利落地把男人拷住,“走!我带你去局里好好聊聊。”
男人见状,顿时慌了神,拼命挣扎着解释道:“警官,警官,我真的知道错了,以后再也不敢打老婆了,也不赌博了。
您大人有大量,能不能不要带我去局里啊,我这要是进去了,以后可怎么做人啊……”
王刚冷冷地看了他一眼,说道:“现在可由不得你了。
你这种行为,必须受到法律的制裁。走!”说完,他转头对着阿赞林说道:“老弟啊,你在家里等我一会,我把这家伙带回局里处理一下,很快就回来。
你和你嫂子、锤锤先吃着。”说完,便拎着那男人,在众人的注视下,大步流星地往城西分局而去。
周围的街坊邻居们纷纷对王刚投来敬佩的目光,小声地议论着,对他的正义之举赞不绝口。
等王刚带着那男人离开房子,周围的街坊邻居们还围在原地,忍不住纷纷议论起来。
这时,一位头发花白的大妈摇头叹息道:“唉,这女人也是命苦啊。
怎么就嫁给这么一个男人呢?”旁边一个年轻的姑娘接过话茬,气愤地说:“是啊,这个李强啊,一天到晚正事不干,就知道吃喝嫖赌。
天天在外面赌钱,输了钱就回来拿老婆撒气,动手打人。
他老婆都还怀着孕呢,跟着他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。”一个大叔也在一旁附和道:“可不是嘛,三天两头就打架,这日子过得真让人揪心。”
阿赞林听到大家的议论,心中满是同情。
他赶紧快步走到倒在地上的女人身边,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。只见那女人的脸上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,嘴角还渗着一丝血迹,原本清澈的双眼此刻哭得红肿不堪,让人看着格外心疼。
阿赞林轻声安慰道:“嫂子,你别太难过了。先看看伤口怎么样。”
接着转头问道:“嫂子,家里面有碘酒纱布吗?得赶紧处理一下伤口。”
“有,我马上去拿。”周莉一听,立刻转身跑回屋里,不一会儿就抱着一个医疗箱匆匆赶来。
打开医疗箱,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各种常用医疗用品。
阿赞林熟练地戴上手套,拿起碘酒和棉签,轻轻蘸了蘸碘酒,开始给女人清理伤口。
他的动作轻柔而仔细,每一下都尽量避免弄疼女人,嘴里还不时说着:,可能会有点疼,你忍一下啊。”女人微微点头,眼中满是感激。
好在女人的伤大多都是皮外伤,经过阿赞林的仔细处理,消毒、上药,再用纱布轻轻包扎好,看起来已经没有大碍。
那女人看着阿赞林,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,哭哭啼啼地说道:“多谢你们啊,如果不是你们帮忙,恐怕我今天真的要被打死了。
我这命怎么就这么苦啊……”说着,又忍不住抽泣起来。
阿赞林看着女人,心中一阵酸楚,安慰道:,你别这么说。现在你老公已经被王哥带走了,他会受到应有的惩罚。
你先好好养伤,别想太多。以后要是再遇到什么困难,就找我们,千万别自己硬撑着。”周莉也在一旁附和道:“是啊,妹子,别太伤心了。
有啥事儿我们都会帮你的。”女人听着两人的话,感动得连连点头,不停地说着感谢的话。
周围的街坊邻居们也纷纷围过来,你一言我一语地安慰着女人,让这个原本充满悲伤的屋子,渐渐多了几分温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