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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叙率军抵达阳平关时,夕阳将巍峨关墙染成金色。令他惊讶的是,关城防御比他预想的要严密得多——城墙加高了三尺,箭楼新增了五座,护城河也被拓宽加深。
霍将军治军有方啊。黄叙对前来迎接的霍峻拱手道。
霍峻捋须微笑:自少将军攻下此关,某便日夜督促加固工事。他指向城墙上一排奇怪的符咒,你看!还有张天师的护佑,必保关城无恙。哈哈!
黄叙远远看去,只见城墙青砖上刻满古怪符文,有些地方还贴着黄纸朱砂的符箓,想起当年张卫迷信,不修工事只贴符咒。他笑道,据说此乃张天师亲传秘法,可退千军万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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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午谷,南口。
王平立于谷口高崖之上,俯瞰下方蜿蜒狭窄的山道。谷中云雾缭绕,两侧峭壁如刀削斧劈,仅容三五人并行。
将军,谷道如此险峻,曹军若来,必难通行。副将低声道。
王平目光沉稳,手指轻轻敲击着腰间剑柄:正因如此,曹操才可能派奇兵偷袭。兵者,诡道也。他转身下令:传令——轻骑沿谷向北侦察,日夜监视曹军动向!谷口设寨,多备弓弩、滚木礌石!两侧山崖埋伏弓手,待曹军入谷,听我号令齐射!
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。王平亲自监督防御工事的建造,不时弯腰检查每一处细节。他命人在谷口两侧搭建了简易的木制箭楼,又在山道上挖掘了陷坑,覆盖上树枝和泥土。
将军,为何如此大费周章?一名年轻士兵不解地问。
王平拍了拍他的肩膀:子午谷若失,汉中侧翼洞开。曹军可长驱直入,与正面大军夹击阳平关。届时,汉中危矣。
夜幕降临,王平仍巡视在防御工事间。他抬头望向北方,心中暗忖:曹操会来偷袭么?会派谁来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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巴郡太守府内,张飞正与部将雷铜、范疆、张达等人商议剿灭境内残寇之事。厅外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,一名风尘仆仆的传令兵快步走入,单膝跪地呈上锦囊。
将军,成都急报!
张飞浓眉一挑,蒲扇般的大手接过锦囊。展开帛书,刘备那熟悉的字迹跃然眼前:
汉中战事紧急,曹操亲率大军来攻。着翼德即刻整军北上,进驻上庸。一防武关、宛城之敌,二可策应汉中战事……
张飞环眼圆睁,虬髯颤动,猛地拍案而起:好!终于轮到俺老张上阵了!
雷铜连忙问道:将军,可是主公调令?
大哥命我等即刻北上!张飞声如洪钟,吴班,速去清点粮草;范疆,整顿兵马。三日之内,必须启程!
范疆犹豫道:将军,巴郡新定,若大军北上,恐生变乱……
怕什么!张飞大手一挥,有你与张达率五千兵马镇守足矣!曹操老贼既敢犯我汉中,俺定要让他尝尝燕人张翼德的厉害!
雷铜又道:上庸地处要冲,东临宛城,北接武关……
张飞闻言,突然压低声音,眼中闪过不符合他粗犷面容的狡黠之色:尔等不知,子瞻在上庸留有后手。当年收服杜濩、朴胡等巴夷首领时,早就在武功山中埋下伏笔……
众将闻言,皆露惊喜之色。张飞转身走向兵器架,取下丈八蛇矛,矛尖寒光凛冽:传令三军,即刻准备!此番北上,定要杀他个片甲不留!
夕阳西下,巴郡城内已是一片忙碌景象。士兵们整备兵器,民夫搬运粮草。张飞站在城楼上,望着北方连绵群山,喃喃自语:大哥,翼德来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