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统拍马出阵,长枪直指陆逊:陆逊!背主求荣之徒,有何颜面称我们为故人?
陆逊并不动怒,反而叹了口气:天下大势,分久必合。孙氏割据江东,终非长久之计。公绩乃当世豪杰,何必执迷不悟?不如归降,我等共谋大业。
住口!凌统怒喝,我凌统生是吴臣,死是江东鬼!岂能与你这种背信弃义之徒为伍!今日唯死战而已!
陆逊目光扫过凌统身后的徐盛和朱然:文向、义封,二位也是明理之人。孙权寡恩无义,不听良言,致使江东连年征战,百姓流离。今刘皇叔承天受命,广纳贤才……
朱然不等他说完,厉声打断:陆逊!你枉读圣贤书,却行禽兽之事!你本为孙氏之臣,如今竟引敌攻伐故主,良心何在?
徐盛则冷笑道:何必多言?陆逊既已选择背弃江东,道不同不相为谋。今日唯有刀兵相见!
陆逊面色不变,依然温和劝道:三位将军何必如此固执?看看你们的士兵,疲惫不堪,伤痕累累。再看看我的大军,已将你们团团围住。河对岸还有黄射的水军封锁。你们已无生路,何必让这些忠勇之士白白送死?
凌统环顾四周,看到士兵们虽然斗志昂扬,但确实已经力竭。他心中一阵绞痛,但随即挺直腰板:陆逊!休要妖言惑众!我江东子弟宁可站着死,绝不跪着生!
说罢,凌统从马鞍上取下弓箭,一箭射向陆逊。箭矢破空而去,陆逊身旁的亲兵急忙举盾相护。箭钉在盾牌上,发出的一声闷响。
陆逊摇头叹息:既然如此,那就休怪我不念旧情了。他缓缓抬起手,既如此……全军听令!
战鼓雷鸣,大军如潮水般涌向江东军阵地。箭矢如雨,遮天蔽日地落下。徐盛指挥弓箭手还击,双方箭雨在空中交错,发出尖锐的呼啸声。
与此同时,河中心的黄射见陆逊大军已经发动总攻,也命令水军向岸边靠近,弓箭手不断向江东军后方射击。
举盾!朱然大吼。前排的长枪兵立刻举起盾牌,组成一道盾墙。箭矢叮叮当当地钉在盾牌上,偶尔有箭矢穿过缝隙,带起一蓬蓬血花。
凌统率领两百骑兵在阵中待命,等待反击的时机。他目光如炬,紧盯着敌军的阵型变化。只是荆州军阵稳步向前,豪无可趁之机。
江东军腹背受敌,伤亡逐渐增加。凌统见状咬牙道:“不能再等了!文向你统领军阵,我率骑兵冲阵,撕开敌军阵角!”
两百铁骑如离弦之箭,冲向敌军右翼。凌统一马当先,长枪如龙,所过之处敌军纷纷倒地。骑兵的冲击力在短时间内撕开了敌军的防线,造成局部混乱。
但敌军毕竟人多势众,很快就有更多士兵填补了缺口。凌统的冲锋虽然勇猛,却无法彻底突破敌阵。他不得不率军撤回本阵,身上已添了几处伤口。
公绩,这样下去不是办法!徐盛焦急地说,敌军太多了!
凌统抹去脸上的血迹:再坚持一会儿,援军一定会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