建安十九年九月,成都。
秋日的阳光洒在成都城头,将青灰色的城墙镀上一层金色。城门外,刘备身着绛色锦袍,腰佩双股剑,身后跟着诸葛亮、张松等一众文武官员,正翘首以待。
主公,来了!黄权眼尖,指着远处扬起的尘土喊道。
刘备眯起眼睛,只见远处旌旗招展,一支军队正缓缓向成都行进。为首的将领骑着一匹红色骏马,身披亮银铠甲,在阳光下熠熠生辉。
是封儿!刘备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,不自觉地向前迈了几步。
刘封策马来到城门前十丈处,翻身下马,快步走到刘备面前,单膝跪地:父亲,儿臣幸不辱命,已平定汉中,携张鲁、马超来降!
刘备连忙扶起刘封,拍着他的肩膀,喜道:好!好!我儿辛苦了。此番平定汉中,为我蜀汉立下不世之功!
刘封微微一笑,侧身让开:父亲,这两位便是张太守、马将军。
刘备看向他身后的张鲁和马超,张太守、马将军能来相助,实乃我大汉之福!
张鲁面容清癯,身着道袍,拱手道:刘皇叔仁德布于四海,鲁愿效犬马之劳。马超则一身戎装,英气逼人,只是眉宇间仍有几分郁色:超愿为皇叔前驱。
刘备上前扶住张鲁、马超的手臂:公祺不必多礼。五斗米道教化百姓,功德无量。今后同在益州,还望同心协力。
随即转向马超:“孟起,我与你父当日同殿为臣,互为好友,只可惜当日一别……”
马超听到刘备提及亡父,眼中闪过一丝痛楚,秋风卷起他猩红的披风,猎猎作响。
皇叔……马超声音低沉,喉头滚动,先父曾对超言道各方诸侯心向汉室者,唯使皇叔尔他猛地抬头,眼中似有火焰燃烧,曹贼害我全家,此仇不共戴天!只要皇叔许我他日手刃曹贼,马超这条性命,便是皇叔的!
刘备见状,眼中含泪,上前紧紧握住马超的手:孟起放心,讨伐国贼,匡扶汉室,正是备毕生之志!他转向刘封,我儿此次能说服张太守、孟起来归,实乃大功一件。
刘封恭敬行礼:儿臣不敢居功。马将军深明大义,张太守心系苍生,皆因仰慕父亲仁德。说着向身后亲兵示意,两名军士立即捧上一个锦盒。
这是……刘备疑惑道。
刘封打开锦盒,取出一册文书:此乃张太守献上的汉中户籍图册,以及五斗米道在汉中的田亩清册。
张鲁稽首道:鲁既归顺,自当献上全部。汉中十万户百姓,皆愿听从皇叔调遣。
马超也拿出兵符,单膝跪地:此乃超麾下凉州铁骑兵符,今献于皇叔,以示忠诚。
刘备连忙扶起二人:二位如此赤诚,何以为报!他转身高呼,来人!设宴!今日我要与张太守、马将军痛饮!
当晚,州牧府张灯结彩,觥筹交错。刘备高坐主位,左侧是刘封、张飞、赵云等武将,右侧是诸葛亮、庞统、法正等文臣,张鲁、马超作为降将也被安排在重要位置。
酒过三巡,刘备举杯起身:今日之宴,一为庆贺我儿刘封平定汉中,二为欢迎张公祺、马孟起加入我蜀汉。自今日起,我蜀汉全据益州、交州、荆州,三分天下有其一!
众人齐声欢呼,举杯共饮。
宴会结束后,刘备留下刘封在书房密议。
封儿,看你席间似有忧色,可是有何顾虑?刘备开门见山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