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急登城头,只见护城河中,几道人影挣扎着爬上岸边,赫然是刘封三人!
“快开城门!”黄祖大吼。
刘封等人刚踏入城内,便见黄祖带着众人匆匆来到城下。
贤侄!黄祖脸色阴沉,伤势如何,是个什么情况?”
刘封抱拳道:太守,周瑜早有埋伏,突围失败。如今唯有死守江夏,等待援军。”
蔡中冷笑:突围不成,反倒暴露我军虚实,刘将军真是好本事!”
刘封冷冷扫了他一眼:蔡将军若有更好的计策,不妨直言。”
蔡中语塞,黄祖则烦躁地挥手:罢了!既然回城,就好好守城!若再有闪失,军法从事!”
刘封不再多言,转身走向城墙。他知道,接下来的战斗将更加艰难。
却说,刘封几人逃走后,凌统来到帅帐中,周瑜已稳坐帐中,其他军中大将也分列左右。
凌统单膝跪地,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。帐内烛火摇曳,映照出周瑜冷峻的面容。
“都督,刘封、黄射逃走了,末将领罪。”
“我军以有心算无心,他们还逃走了?”周瑜的声音不疾不徐,却透着一股摄人的寒意。
凌统咬牙道:“末将已设下埋伏,但刘封狡诈,先让黄射带人突围,领其麾下二人断后,甚是勇猛,武艺均不在我之下,我一时不察被他们打退,趁乱突围。”
周瑜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案几,目光扫过帐内诸将,最后落在鲁肃身上:“子敬,你怎么看?”
鲁肃沉吟片刻,道:“刘封此人是刘备亲子,武从关张,文从水镜先生,能文能武,他造纸印书、改良军械、训练士卒,绝非寻常将领。”
周瑜微微颔首,眼中闪过一丝锐利:“此人若不能为我所用,必成大患。”
此时,黄盖出列抱拳道:“都督,刘封虽逃回,但黄祖昏聩,蔡中等人又各怀鬼胎,不如趁势强攻,一举破城!”
周瑜摇头:“强攻虽可破城,但伤亡必重。况且……”他顿了顿,目光深邃,“刘封既已逃回城中,必会重整城防,我军贸然进攻,未必能占便宜。”
凌统不甘道:“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们?”
周瑜指尖轻叩案几,青铜灯盏的火光在他眸中跳动:“自然不是。”他站起身,走到帐前,指向江夏城:“黄祖庸碌,江夏城却难啃。”他忽然轻笑,将一枚黑子按在地图上的江夏西门,“黄祖肯定会固守待援,若是原来我江东短时间内肯定无法破城,听说蔡家曾多次想将刘备致于死地,现在蔡中在城中,人心不齐,我等可施离间计,其城必乱。”
鲁肃抚掌:“都督欲行离间计?”
“正是。”周瑜抽出一卷竹简,蘸墨写下八字——“刘封献城,刘归江东”,墨迹未干便递给亲卫,“将此谣传遍江夏,尤其要让蔡中亲信听见。”
凌统蹙眉:“若黄祖不信...”
“他信不信无关紧要。”周瑜望向江夏城,嘴角微扬,“只要蔡中认定刘封有异心,自会逼黄祖动手。”
鲁肃眼前一亮:“都督此计甚妙!其城自乱,不攻自破!”
周瑜点头:“正是。”他看向凌统,“公绩,此次失手,非你之过。刘封此人,确实难缠。但再狡猾的狐狸,也逃不过猎人的掌心。”
凌统感激抱拳:“末将愿戴罪立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