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心,我有分寸。”
说罢还抬手伸了个懒腰,道:“我饿了。”
“厨房有燕窝粥,奴婢这就去命人端来。”棉夏说着就往外走。
书房。
烛火在墙壁上留下跳跃的影子,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和伤药的苦涩味儿。
赵祁昀褪下上半身的衣衫,任由风青沉着脸替他重新上药。
而屋子中央,卫七脊背挺直,跪在冰凉的地砖上。
“有事?”
伤口有些疼,赵祁昀语气便不怎么好。
卫七喉结滚动,声音干哑,“属下是来请罪的。若不是属下射出那支箭,主子也不会受伤。”
“请主子责罚!”
说罢,便重重磕了个头。
啧了一声,赵祁昀手指敲了敲桌面,不耐道:“起来吧,这不关你的事。”
听闻此话的风青也道:“早跟你说了,是某人太任性,跟你无关。”
赵祁昀一愣,知道这人为何生气,也不好责怪,遂干脆转了话题,问道:“你师兄那边查得怎么样?”
风青听他问到正事,也正了脸色,回道:“孟领主这几日一直带人守在燕衡府外,据他传回来的消息,我师兄尚未回金海城。”
“那先生觉得,你师兄会去哪儿?”
将手上的绷带仔细绑好,又伺候着人穿上中衣,风青才缓缓道:“若他发现我还没死,一定会回苍溪谷,将此事禀告师门。”
“师叔当初答应替我隐瞒,如今看来是瞒不住了。”
赵祁昀眼睛微眯,“苍溪谷知道会如何?”
扯了扯嘴角,风青声音低沉,“不知道,可能会继续追杀我吧。”
“呵。”轻笑一声,他起身动了动手腕,道:“这倒是有意思了,那就不妨让他们试试。”
说罢就一边抬脚往外走,一边吩咐道:“帮尔尔把学退掉,另外,杨家该动了。”
“是。”
…………
花家。
“木言,你身体怎么样?我听明珠说你生病了。”花连云大步跨进屋子。
严默放下手中的茶盏,平静道:“多谢二公子关心,就是太累,回来休息片刻已经好了。”
仔细将人打量一遍,没有发现什么异常,花连云才松了口气,笑着在一旁坐下,说道:“我看最近你也不要外出狩猎了,多在府里休息,好好养养身子。”
严默跟着笑了笑,没有说话。
花连云也没在意,只随意讲了讲这次比赛的事,最后起身告辞时,木言却将他叫住。
“我今日看……”就在话要出口的一瞬间,严默脑海中突然闪过秦烟年的脸,那人总是喜欢笑个不停,话瞬间卡在喉咙。
“看到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眼神闪烁了一下,他生硬转开话题,“我明日想带明珠出去逛逛,跟你说一声。”
“那明珠知道可高兴了,她今日还和学馆那位秦姑娘约好要一起逛街。”
“是吗?那我们倒是可以一起。”严默一听,低头轻轻说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