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烟年狠狠一口咬到人肩头,直到嘴里尝到血腥味,才松开嘴。
不过也因此,赵祁昀手上力道卸掉,把她松开了。
“你!”
卫书伸手指着人,哆哆嗦嗦道:“你这女人!”
“我这女人怎么了?”秦烟年脸色苍白,嘴上却不饶人,反唇相讥,“大哥,等你动手,我的手腕都断了。”
卫书还打算还击,耳边却传来一道黯哑低沉的声音,“送夫人回房。”
经过这一场变故,秦烟年也不敢再折腾,跺了跺脚,转身朝身后的房间走去。
当晚,赵祁昀没有回房。
接下来两日,这人也没出现在她面前,好像整个院子只有她一人。
这日,风青过来看她,给她送了两本话本。
秦烟年随手翻过两页,扔到桌上,撇撇嘴,“是不是他让你送过来的?回去告诉他,我不稀罕!”
风青笑着摇摇头,道:“夫人放心,这是我送你的。”
结果秦烟年更气,冷哼一声,“他最好一辈子都别回来。”
“那夫人可能要如愿了。”
“那正好……什么?”秦烟年被口水呛住,咳嗽两声,眨眨眼道:“什么意思?”
风青叹了口气,“主子经脉受损,昏迷两日了。”
秦烟年脑海里顿时飘过三个大字,苦情计!
这个男人真是过分,这种时候还设计诓骗她。
“夫人不信?”风青开口问道。
秦烟年抬手为人沏了杯茶,嘟囔道:“他这么厉害,什么人能够伤他?”
“你!”
“我?”她先是一愣,而后笑道:“我若有这般厉害,就不会被他困在这院中了。”
“不知夫人是否还记得,你之前在落桑城被人绑架一事?”
“当然记得。”秦烟年点点头,她当时还是用簪子刺伤赵祁昀告诉她的日月穴才逃过一劫。
“那夫人肯定不知道,主子当初救你时,因为情绪失控,差点走火入魔,昏迷了一日。”
秦烟年呼吸一滞,她的确不知。
虽然原书中就曾提过赵祁昀情绪容易出问题,但她穿书这么久以来,唯一一次亲眼看见他发病,是他生辰时撞见严默将她压在身下。
那次这人差点掐死她。
风青什么时候离开的,秦烟年不曾注意到,只模模糊糊听人说,那人这两日其实一直住在院子东边的厢房里。
夜半,她翻身从床上坐起,抬手狠狠抓了抓头发,咬牙切齿道:“赵祁昀,算你狠!”
随后蹑手蹑脚从床上起来,避开在床边打盹儿的春兰,缓步朝门边走去。
推开房门,看了一眼守在门边的暗卫,说道:“带我过去吧。”
暗卫低头恭敬道:“夫人,请。”
跟着人一直往东边走,厢房就在书房旁边,以前赵祁昀忙到太晚,偶尔也会在这里留宿。
到了房门前,不等她出声,暗卫已经将门推开,退到一边。
她就这么站在原地好几分钟,直到脚都酸了,才抬脚进屋。
房门在身后被人关上。
屋子里很暗,只在桌面燃着一支蜡烛。
秦烟年借着这点光亮往床边走去,还未靠近,便听进一点细碎的呻吟,像受伤的野兽。
做噩梦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