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祁昀没有说话,只是直挺挺看着他。
赵玄一哽,怒道:“你当真想知道我为何将她扣下?”
“自然。”赵祁昀不冷不热,面容平静。
赵玄眼神犀利,一瞬不瞬地看着人,心里却不禁有些打鼓,他这冷心冷情的儿子果真会为了个女人有所收敛?
但范意言辞凿凿不像是说谎。
沉吟片刻,赵玄放缓语气,语重心长道:“你放心,秦烟年既已嫁入赵家,我便不会伤害她。为父将她请到东院,也不过是担心你犯下糊涂事。只要这段时间,你安分守己,我自会放她回去。”
“而且,她在我这儿,我也会让人好生伺候着,绝不会亏待她半分。”
赵祁昀微眯着眼,听赵玄的意思,似乎是已经在怀疑他。
只是不知对方已经知道了多少,而他口中的安分守己,又是指什么?
不过,有一点可以确定,那就是秦烟年这段时间的确不会出事。
“好,我答应。希望您言而有信。”
他答应得这般干脆倒是让赵玄有些意外,但反应过来后,便急忙道:“当然。”
赵祁昀叹了口气,语带哀伤,“只是尔尔娇气,突然发生这么大的事,我怕吓着她。想求父亲让我和她见一面,安慰安慰她。”
他神情坦然,不似作假。
赵玄思索片刻,点头应下,随即吩咐下人带他去隔壁见人。
…………
而在赵家父子商谈的时候,秦烟年这边却在鸡飞狗跳。
她被关在一间厢房中,从醒来后就一直吵着闹着要出去。
但只要她推开房门,门口的护卫就会将她拦住,不仅如此,连窗户外也是守卫。
“大哥,我真的就在院子里走走,我发誓!”
她举着手指做出发誓的动作,但护卫却连眼都没眨,跟本不理她。
“不是,你们不用这样吧……父亲只说要我住在东院,没说连房门都不能出啊。”
“我跟你们说,我有病,很严重的病,只要一直关在房里就会犯病,必须时不时到院子里溜达。”
可是不管她骂也好,求也好,这些人就是一动不动。
秦烟年无法,只得从屋里拉出来一把椅子,放在门口,手中端着一盏香茶,喝一口说一句,“放我出去吧。”
“求你们了,放我出去吧……”
护卫们只觉头疼不已。这人身份高贵,他们不能打不能骂,只能忍着。
秦烟年喊得累了,直接靠在椅子上睡过去。
赵祁昀跟着人来时,见到这场景,也忍不住嘴角微抽。
下人几步到了人前,轻声道:“夫人,世子来看您了。”
“什么?”秦烟年从梦中惊醒,抬手擦了擦脸颊边的口水,从椅子上跳起,叫道:“他在哪儿?”
赵祁昀往前踏出两步,啧了一声,“看来你日子还不错。”
秦烟年呜哇一声扑到人怀里,喊道:“救命!夫君,我被软禁了……幸好你来了。我被软禁了,你知道吗?软禁!”
说着就转头指着身后的护卫,气鼓鼓道:“他们都是帮凶!我求了半天,竟然连门也不让我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