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，你要和我睡吗？”
他嘴角再次开口这句轻浮的话。
但这回阮妩脸上没有产生一点波澜，反而扬起一抹释怀的笑意。
没错，他以前也总说这句话。
但那个时候，应该只是吓吓她的。
可现在……
想到此阮妩的笑容凝固了。
之前不懂的一切在此刻突然联系起来了。
荀釉为N字区做研究，被第十一戒的人抓住施以惩戒，而地点，就是这里。
这座研究所跟着变成废墟，而他的身子也从此留下了一条条疤痕。
这就是为什么他看见星釰时突然燃起斗志，抱着强烈的欲望找她要那一箭的原因。
那么，这些针脚还在，那愈合的是什么？
阮妩试探的伸出手。
绷带之下，那些细微的针脚果然都还在。
她曾经见证过全部，她清楚知道这些针脚遍布全身。
阮妩收回手，心下瞬间想到了某种可能。
接着有些不确定的开口：
“你……全都恢复了吗？”
说出来还有点难以启齿。
但这是他过去的一部分，何况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好避讳的。
即便没说出来，荀釉也知道她指的是什么。
觉得好笑的开口，“你不是都见过吗，怎么这个问题还来问我，怎么？”说到这，他语气一顿，“是想亲自试试么？”
他自然而然就说出这些话，阮妩对此已经免疫了。
她转过头面无波澜的望向融与，“看来他已经好了，我们不用为他费心了，走吧。”
融与点点头，本来他也没费心。
“别……”
看着他们的反应，荀釉刚吐出一个字，强烈的直觉在前，话都未说完他猛地上前一步拉住了阮妩的手。
一股怪异的触感袭来，阮妩直觉便觉得不对。
荀釉捂着脑袋，要说出口的话立马改口：
“看来又要控制不住了，接下来我就把自己交给你了，给我照顾好了……”
看着他脸上一秒都要绷不住的戾气，阮妩一把推开他拽着自己的手。
居然还自说自话，这是求人的口气吗？！
阮妩退开一步，几乎是他话音结束时他的身体又再次蔓延上了那道黑气。
此刻融与瞬间闪至阮妩身前，嘴里呵斥一句：
“这个家伙我看是真的疯了！”
看着隔出十米远的荀釉，阮妩意识到实际上是自己瞬移到融与身后了。
看着荀釉彻底变化的模样，融与意识到了什么。
“他把自己的研究用在了自己身上，最后变成这副样子，连操控自己的意识都做不到……他究竟在搞什么鬼啊！”
听着融与的讲解，阮妩沉默着没有开口。
或许，她能稍微理解一点吧。
但看着再一次长出山羊角的荀釉，阮妩大部分还是无法理解。
这跟礼宴不同，礼宴的变化只是外表上多出了衍生，后来也能找回一点自己的意识。
但变成这副模样的荀釉，完全就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。
这极其诡异的陌生感……
荀釉为什么会沦落成这样，她也觉得难以理解。
看着两人又将要打起来，阮妩立马回过神开始打量附近。
他没有回到基地的这段时间，难道是直接奔赴这里的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