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回事,你的身体没有找到解决办法吗?!”
这话出口不止荀釉,所有人听见反应都如出一辙。
风作慌乱的从匣子中取出一颗结晶,阮妩将它贴紧心脏后,它化作雾气在她的皮肤周围结成了冻痕,才缓住了消散的迹象。
“只有一年的时间了。”
在一旁的风作说出了这个事实。
一瞬间悲伤在众人的情绪中弥漫。
好像此刻所有的困难都抵不过这声平淡的话语。
“一年?”
荀釉不禁蹲下身子,抚上阮妩的手腕好像要检验一遍他话语的真实性。
他的异能不可能一开始就没察觉到她的异常。
可触碰到她身体时,荀釉发现她比之前还要冰了。
“奇怪,为什么?我竟然感受得到你的脉搏,这不可能啊!”
她是半尸,之前自己还检查过一次,她明明是没有这些特征的!
荀釉还以为自己出问题了,正准备检查一遍时,阮妩却推开了他的手。
她指了指自己耳朵上戴着的这颗耳坠。
荀釉正准备抚上时,却被风作突然打断了。
他眼里升起的戒备很明显不想让他碰。
荀釉只得收回手,却也很快明白。
“是这颗宝石的作用?它能掩盖体质?”
阮妩点点头,不过这也让她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一点。
将怒火迁怒于他人是最无用又愚蠢的选择,现在的她这一脚无法改变任何事情。
既然已经对他踢出了这一脚,那她也没必要继续去纠结已经发生的错误。
“那现在,这个人该怎么办?他在这里,会继续被他们追杀吗?”
在一旁的茕九不禁将视线放到趴在一旁的融与身上。
关于这个问题,阮妩很清楚它的答案。
棘在一旁开口,“不会的,星釰不会再回来了。”
实际上,现在他们首要担心的,应该还是灰。
星釰的性格不会招惹他人,但是那个疯婆娘就不一定了。
对了,还有那个埃布尔。
渚被他带走,现在她没有感到一丝狂躁的现象,说不定让埃布尔找到了与他和平相处的点。
说来,这里面最让她担心的还是礼宴。
她站起身子朝融与迈开步伐,目光是众人从未见过的凝重。
明明他们的距离并不远,就她走的几步花费的时间宛若隔了一个世纪。
阮妩蹲下身子的瞬间,融与甚至害怕的闭上了双眼。
他曾经被丢弃过三次。
第一次是自己的母亲。
他是一个妓女和一个嫖客生下来的错误。
他连自己的父亲都不知道是谁,从小生下来就被丢在一个黑暗的房间里,就那样长到了有自己记忆的时候。
从有记忆开始,他就很少见到自己的母亲。
也从未在乎过他的感受。
有时候那些嫖客上门,有时候就当着他的面,有时候隔着一面墙,他能清楚的听见那些声音。
在他八岁的时候,母亲攀到了一个高枝,不要他了,将他丢在另一个城市的火车站台后就离开了这里。
他流落在街头,却遇到了一对善良、身体自带缺陷无法生育的夫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