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脸颊颧骨到下颚偏下侧的位置,则是一个像人骨的结构突起,那里还一直往外延伸是三条像肋骨一样的长条,将他们的头包裹在其中。
其中几条红色的长线穿过这些长条,固定在面具上。
这样的画面阴森又严肃。
他们一出现,之前那些人皆屏住呼吸看着同一个方向,等待他们的入场。
那支队伍走向人群中整齐的站好,接着建筑中走出一人,应该也是最后的重要人物,也是这些人的上级——
一个身穿黑色制服的男子走了出来。
那人身形瘦削,就算衣服是定制极其贴身,但也只是衬得他更加单薄,他的制服外还披了一件披风,才遮盖了一些他真实的形体。
阮妩看了一眼就觉得压不过气。
黑。
不知道为什么这是给她的第一感觉。
那人头发如墨般黝黑,发型修剪的一丝不苟,刘海刚好盖过眉毛。
他那瞳色也如黑夜中的?黑曜石?,非常深沉。
宛如深不见底的潭?,根本照不进一丝光线。
而他的肤色却在那黑的衬托下,白的发灰。
甚至透过皮肤还能看见他那皮下的毛细血管。
他这状态,简直就像是命不久矣的病人。
至少阮妩心中是这样的认为的。
那人面对众人的目光,眼中是坚定和不容亵渎的威严。
那些第一次见他模样的人,也是像阮妩这样觉得的。
可被他目视的人,却忍不住浑身一震。
被他那具有威慑的目光狠狠吓退了。
阮妩也跟着吃惊,这明显不像是命不久矣的人能散发出的气场。
或者说,他能到这个位置,是真有点东西的。
不过忽略他那命不久矣的脸色,他那容貌深邃,一副看狗都深情的目光实打实的能迷倒万千少女。
“那个家伙……”
渚眯眼,刚开口,那人像是察觉到了一样,猛然朝他们这个方向看了过来。
所有人一惊,身形连忙朝后退去。
他刚刚那一眼不会是发现了他们吧?
这里有许多的树林,他们挑选了其中最茂密的一颗。
加上这里离那里距离甚远,一般人根本无法察觉到他们,这怎么可能呢?
阮妩都觉得不可思议。
要说他们那里看来举行的仪式不小。
来的都是一些基地长,或者身处高位的人物。
他一个人面对这么重要的场合,怎么可能还会分心察觉到这么远的距离呢?
“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厉害。”
渚说着已经站了起来,阮妩当场就急了,“快!拦住他!”
说时迟那时快。
渚已经站了起来,那人又一次察觉到了动静,头刚好转过来时,礼宴雪、风作三人已经刚好拉住他用力将他拽了回来。
那人再抬起头时,那里什么异常都没有了。
即便如此他还是感觉到一丝异样,使了个手势让人过去看看,面无表情的又开始宣布接下来的开场。
阮妩视线中多出了许多无人机,她知道已经打草惊蛇了。
“此地不宜久留,我们走!”
阮妩纵身一跃,几人拉着渚又很快离开了这片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