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你怀疑他欲擒故纵?”
洐王(抬头,目光如炬):
“洛离仙若真被北疆彻底抛弃,北疆王何必在信末提及增兵?不过是怕我们用她做筹码,逼北疆割地赔款。他既要演“断情绝义”,儿臣便如他所愿——明日便将洛离仙押往菜市口,当众问斩。”
皇帝(冷笑):
“好!就让北疆看看,轩辕国要杀一个人,何需看他们脸色!”
洛离仙落网的消息如惊雷般在朝堂与民间炸开,其罪行罄竹难书,与安岳国慎王勾结妄图扰乱边境、引发战乱,更犯下北疆“雪夜屠村”这般惨绝人寰的恶行,一时间,人心惶惶,皆盼朝廷能严惩罪魁,还世间一个公道。
大理寺牢房内,火把的光芒在潮湿的石壁上投下摇曳的暗影。洛离仙发丝凌乱地贴在苍白的脸上,听到沉重的铁门被推开,她缓缓抬起布满血丝的眼,看向来人——大理寺卿沈青岳手持卷宗,面色凝重地站在牢门外。
沈青岳声音冷冽如冰:“洛离仙,北疆雪夜,三百余口手无寸铁的村民,你如何下得去手?”
洛离仙突然低低地笑起来:“大人,你以为我是为了自己?这天下……早该换个活法了。”
沈青岳猛地攥紧卷宗,指节泛白:“用屠村的鲜血换?你与慎王勾结,引安岳国铁骑叩关,可知边境已有数千将士埋骨荒野!”
洛离仙眼中闪过一丝疯狂,她挣扎着扑到牢栏前:“那又如何?”
此时,一名狱卒匆匆跑至苏墨身后,低声禀报:“大人,刑部尚书楚大人在外求见,说要亲自审问洛离仙。”
沈大人眉头紧锁,看向牢中眼神空洞的洛离仙:“告诉楚大人,按律审案自有大理寺主持。”
他而后转向洛离仙,语气稍缓说道:“你若肯供出慎王在京城的同党,或可从轻发落。”
洛离仙缓缓抬起头,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:“从轻发落?大人,你我都清楚,我这样的人,从来没有回头路。”
她突然凑近牢栏,声音压得极低:“倒是你……该问问你那位“清正廉明”的恩师,当年轩辕赈灾款,为何会变成慎王府库中的黄金。”
沈青岳瞳孔骤缩,猛地后退一步。牢房内,洛离仙的笑声在空旷中回荡,带着彻骨的寒意。
沈青岳强压下心头翻涌的震惊,目光如炬地盯着洛离仙,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洛离仙,你莫要在此信口雌黄,妄图混淆视听、扰乱视听。若你妄图以此等不实之词来逃避罪责,那不过是痴心妄想。”
洛离仙却似浑不在意,只是发出一阵更为放肆的大笑,那笑声在阴暗潮湿的牢房中回荡,仿佛带着无尽的怨怼与疯狂:“信口雌黄?沈大人,你大可去查,看看我所说究竟是真是假。你那位恩师,平日里道貌岸然,满口仁义道德,可背地里却干着那等勾当,将赈灾的救命钱中饱私囊,转手就送进了慎王府库,如此行径,与那杀人越货的强盗又有何异?”
沈青岳面色阴沉如水,双手紧握成拳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他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:“若你所言属实,朝廷自会彻查到底,还天下一个公道。但在此之前,你莫要再妄图以这些旁枝末节来转移视线,你犯下的累累罪行,桩桩件件,都逃不过律法的制裁。”说罢,他猛地转身,大步流星地走出牢房,只留下那沉重的脚步声在牢房中久久回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