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……”安柔在他怀里蹭了蹭，声音含糊，“洐之哥哥，有你真好。”
轩辕洐之将她轻轻放在床上，替她掖好被角，低头在她额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：“睡吧，我的柔儿，我会一直守着你和我们的孩子。”
夜渐深，同心苑的更漏敲过三响，轩辕洐之却毫无睡意。他侧身躺着，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，细细描摹安柔的睡颜——她双颊泛着孕期特有的红晕，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，呼吸轻浅均匀，连睡着时嘴角都微微翘着，像藏着什么甜梦。
他忍不住伸出手，指尖刚要触到她的脸颊，安柔却在睡梦中轻轻蹙了蹙眉，嘟囔道：“别闹……宝宝要睡觉……”
轩辕洐之的动作顿住，随即低笑出声，小心翼翼地将她额前滑落的一缕碎发别到耳后。他知道，她口中的“宝宝”是指腹中那两个小生命。
此刻，他将耳朵轻轻贴在安柔微隆的小腹上，凝神细听。起初只有细微的肠鸣声，过了片刻，竟真的感觉到掌心下传来极轻极轻的“咕噜”一下，像小鱼吐泡泡。他猛地抬头，眼中闪过惊喜的光，却又怕吵醒安柔，只能压低声音，在她耳边用气音说：“是哪个小家伙在踢爹爹？嗯？”
安柔被他温热的气息拂得睫毛颤了颤，迷迷糊糊睁开眼，看见他贴在自己肚子上的样子，忍不住笑：“傻样……才三个月，哪里会踢。”
“我听到了！”他像个孩子似的较真，伸手轻轻覆上她的小腹，“刚才动了一下，软软的，肯定是大宝在跟我打招呼。”他顿了顿，又补充道，“也可能是小宝，说不定两个在抢着当哥哥呢。”
安柔被他逗得睡意全无，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：“都还没成形呢，你就给他们排上顺序了？”她打了个哈欠，往他怀里缩了缩，“不过……要是真有两个哥哥，以后是不是就能保护我了？”
“有我在，哪里用得着他们保护。”他将她搂得更紧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，声音低沉而笃定，“我会护着你，也会护着他们。等孩子出生了，我教他们骑马射箭，教他们读书写字，教他们……”他忽然顿住，想起什么似的笑了，“教他们怎么疼娘亲。”
安柔的心像被温水浸过，软软的。她仰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，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：“好……那以后换他们给我捏腿，你就可以歇着啦。”
“那可不行。”轩辕洐之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，指尖轻轻滑过她的脸颊，“给你捏腿，是我这辈子的差事，谁也抢不走。”
“洐之哥哥……”她喃喃道，“我们会一直这样好下去，对不对？”
轩辕洐之收紧手臂，在她耳边轻声回应，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：“嗯，一直这样好下去。从青丝到白发，从今夜到余生，我们和孩子们，永远在一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