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阮舟微微一笑,开口了:“赑屃天珠原来在你手里,本使可真是不虚此行啊!正好,本使一并将天珠带回,想来圣君一定会很高兴的。”
“什、什么......”
三元真人一听有人要抢他珠子,他脸色一变,着急起来:“赑屃天珠是我的,谁也别想抢走!”
陈阮舟不想跟他废话,他一抖剑柄,一道寒光迸发而出,快速出手刺向三元真人。
三元真人慌忙举起铜钱剑抵挡,却因底气不足,生生被震退了几步远,持剑的右手虎口被震得裂了个大口子,鲜血不断涌出。
“交出珠子,留尔全尸!”
陈阮舟又开了口,说的话却让三元真人心生寒意。
三元真人自然不舍这宝珠,他攥紧赑屃天珠,咬咬牙,怒视着陈阮舟:“本道有上千年的修为加持,岂会怕你一只丧家之犬!你虽是雷神之后,可你主子早就舍下你得道飞升了,你还不是投靠魔族,供人差遣,苟延残喘罢了!”
这句话激怒了陈阮舟。
陈阮舟双拳紧握,双眸冒着寒光:“找死!”
陈阮舟性格内敛乖戾,平日最恨有人言说陈家旧事。
这位三元真人本意是想折辱陈阮舟,不料却激发了陈阮舟的通天戾气。
三元真人心里后悔不迭,怪自己一时贪言,但他又想,自己有赑屃天珠在手,就算是魔君亲临,也要权衡再三,何况他只是区区一介御前使呢!
三元真人将铜钱剑丢下。
九耳魔犬的兵器月齿刃是件极厉害、极霸道的魔器,它是雷神以上古神物噬天犬的牙齿炼成,原是雷神的佩剑,后雷神白日得道飞升,此刃便落入陈阮舟之手。
陈阮舟纵横魔域多年,便是凭它斩杀了无数魔物和仙道人士,在江湖上排名不低,自己手里这柄铜钱剑绝不是他的对手。
三元真人此刻将战赢的希望完全寄于赑屃天珠之上。
赑屃天珠本来就出自于魔域,若比所蕴藏的魔力灵气,赑屃天珠更胜一筹。
三元真人有恃无恐。
陈阮舟看出他心中所想,脸上露出一个冷笑。
不知是笑三元真人狡黠,还是笑他不自量力。
郑回望、潘亭植、苍耳三人齐齐聚于铜笼子一处,紧紧盯着场中的二人,潘亭植更是将身体死死挡在潘盼儿身前,以防一会儿交战时误伤到她。
场中二人各持宝器对峙,气氛沉寂。
苍耳紧张的手心里冒汗,他吞吞唾沫,低声问郑回望:“三长老,御前使大人能是臭道士的对手吗?”
郑回望沉吟道:“若论单打独斗,道士身手远远不及陈阮舟。但是,倘若道士手里真的是赑屃天珠,陈阮舟月齿刃的魔力不及它万一。陈阮舟,此战悬了......”
“那颗珠子真的有那么厉害么?”苍耳听了大吃一惊。
那可是魔宫御前使啊!自己从小就在狐狸洞听过他的传说。
此人骁勇善战,忠心护主,遇仙诛仙、遇魔杀魔,是魔君麾下的得力助手。
当年魔宫兵变,便是他率领护卫军拼死护主,保下了现任魔君。
这样勇猛刚强的人,都不是那颗珠子的对手吗?
郑回望点头:“那可不是普通的法器珠子,而是诞生于魔域的九大天珠之一。九大天珠镇压魔域四方五域上万年,自身所蕴含的魔力足以毁天灭地,是魔域所有魔气的源泉。上百年前魔域分裂,九大天珠其中的七颗在战火中遁散不见,魔域因此魔气大减,数个城池被异族攻占,元气大伤。这几百年间,魔君一直在致力于寻回七大天珠,力图恢复魔域往日的霸气。这颗赑屃天珠便是九大天珠之一,没想到竟然落在了一个人族的道士手上。好在这道士守的够紧,不然江湖上不知又有多少血雨腥风!”
潘亭植刚才在打斗中受了伤,他揉揉疼痛的手腕,也道:“晚辈曾在《异方志》中看过,赑屃天珠生性霸道,有吸取生灵灵力的能力。魔族曾有人借助赑屃天珠的这一特性,吸取他人魔力为已所用,但最后都遭反噬了,下场极其凄惨。也不知这道士是从哪里学来的修习之法,用了这么多次都还生龙活虎,也算是奇闻了!”
郑回望却不觉得:“这道士看似与常人无异,其实身体内里已经腐朽大半了,身上腐臭味我从几十里地外都能闻见。就算没有今日这一出,他也命不久矣了,竟还妄想得道成仙,真是痴人说梦!”
郑回望顺便借此教育两位后辈:“你二人可要引以为鉴,要修正道需潜心修行,不可贪功冒进,走歪门邪道,不然灵狐一族可容不下他!”
潘亭植与苍耳二人连连点头。
三人正说着,那边陈阮舟与三元真人已经斗得难解难分,电光火石闪个不停。
三元真人一手擎着宝珠,口中念念有词,另一只手不停地变幻着诀法,不断地从赑屃天珠中祭出魔力,魔气化为雷击,直直劈向陈阮舟。
郑回望、潘亭植四人看的眼花缭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