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了,是隋侯珠!
绑匪目的是夺隋侯珠,东州王也是为隋侯珠而来,可是爹爹言明珠子不在府内后,这些人对陆府的兴致仍不减,莫非,陆家还有什么东西,为这几路人马所觊觎不成?
若当真有这一物,又该会是什么呢?
陆姝妺紧紧皱着眉头,朦胧中觉得,似乎有什么迷雾就要拨开了......
陆姝妺忽然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,她腾地站起身:“木兰,去将天阔少爷请来!”
不消一刻钟工夫,身穿玄衣,脸罩面具的楚天阔大步走进花厅。见厅中有外人后,楚天阔原来温和的脸上,表情立刻清冷起来:“二小姐找我来可有事?”
陆姝妺担心他的冷淡让风筝感觉不舒服,连忙接道:“近几日你一直在查绑匪的行踪,可有发现他们与东州王有关联?”
楚天阔迟疑地看了一眼我和美人儿师姐的方向。
陆姝妺道:“风筝妹妹和离殇姑娘不是外人,这件事恐怕还要借助风家的势力,你只管讲便是。”
楚天阔点点头:“有。我的人在绑匪出没的区域,发现了东州王护卫亲兵的踪迹。不过,对方好像也有所察觉,及时收了手。你怀疑此事是东州王所为?”
“并非没有这个可能。依你前日探听得来的消息,东州王此行的目的是来寻找制衡隋侯珠神力之法,可若反过来推论,倘若这珠子就在他手呢?那么他来此的目的,就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,前来销毁制约隋侯珠的钳制的!”陆姝妺十分肯定。
这位东州王爷好巧不巧,偏在此刻来到云州,不仅救下了长姐,又那么突兀地来拜访陆府。
此人出现的时机都那么奇异,说他没有意图,陆姝妺自己是断断不肯相信的。
“可惜一切只是推论,没有实际证据。但不论东州王所言是不是属实、珠子是不是在他手上,我陆家确实藏有某个制衡之物,这是毋庸置疑的了。看来我们真的陷入重重危机了!”楚天阔凭直觉觉得那东州王不像说谎,这种信任来得毫无理由,大概自己也被他的英雄气概所折服了吧。
我也被他们的对话所吸引,我放下空碗:“陆二小姐,你家里确实有那个能制衡隋侯珠的法宝吗?”
陆姝妺一脸的苦恼:“确实从未听爹爹说起过。倘若有,给他们便是了,可,也不知这法子到底是一个物件儿,还是一段咒语,或者是其他什么。这叫我从何找起啊?”
“姝妺姐姐,你府上可有什么密室或宝库之类的?”美人儿师姐也来出谋划策。
“全府只有爹爹书房里有一间密室,可我从小到大去了不下几十次,里面只有金银字画和账册,并无什么特殊物品是能与隋侯珠沾上边儿的。”
我们几人正说着,丫鬟来报陆老爷回府,美人儿师姐看时辰不早了,叫上我准备回家。
美人儿师姐担心陆姝妺被逼嫁,临行前再三叮嘱,若是朗家敢用强,一定要第一时间派人通知风家。
陆姝妺郑重点头,我们告辞离开。
回风府后美人儿师姐将情况告诉了风族长,待听到隋侯珠时,风隼族长眯着眼睛捋捋胡须:“隋侯珠本是魔界灵珠之一,本身蕴藏的魔力惊人,它在流落人间数千年间,曾引起人间和魔族多次大规模的争夺,直到几百年前,前朝有一位灵力高强的法师,用尽毕生功力将隋侯珠封印,使其魔力不再外泄。至此以后,不论是人界还是魔界,都再也无人能找寻到珠子的下落。被封印的隋侯珠就如同普通珠子一般,任谁得了去都没有半点用处。除非,能找到法师遗留下来的宝顶和经文,方能将隋侯珠的魔力解印。”
槲寄生道:“这样就说得通了。有人在十几年前策划了绑架案,不知何故错绑了朗家的两位公子,但最终也算是得到了隋侯珠。可是这批人用了十几年的时间,都未能成功将隋侯珠解印,所以才有了这次的一系列事故。”
美人儿师姐急急道:“姝妺姐姐都说了,陆家根本就没有什么宝顶和经文啊!”
槲寄生慢慢道:“可是对方不会如此想,毕竟隋侯珠出自陆家,那么陆家被人盯上就不奇怪。”
风族长看孙女一副着急的样子,忍不住说上两句:“这急躁的性子能不能改?依老夫看,宝顶必定还在陆府,毕竟隋侯珠和宝顶可以相互感应。只要找个灵力高强的人前去,必能发现尚留有隋侯珠一丝魔力的宝顶。”
美人儿师姐不好意思地笑了,她拉着风族长的衣袖撒娇:“既然如此,爷爷就帮帮陆家,将宝顶找出来吧,好不好嘛?”
风族长摸摸风筝的头,笑吟吟道:“有那小子在,还轮不到老夫这老家伙出场!筝儿不该来求爷爷!”
风筝两只大眼睛转了转,秒懂爷爷的意思。
她笑得开怀:“孙女懂了!谢谢爷爷!”
美人儿师姐拉起我直奔后院,阿涤满脸好奇也跟了上去。
风老爷子看着孙女像阵风一样飞走,他拂平被风吹起的衣摆,笑眯眯地看向稳坐的槲寄生:“不如陪老夫下盘棋可好?”
槲寄生含笑看着师妹和师弟溜走,笑着礼貌地点头:“晚辈自当奉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