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牧舟眼底的猩红狂似乎都淡了一些。
但血液里叫嚣着的疯狂还未彻底消散。
他依旧想将怀中的小家伙解剖了,想看着她的血液染红自己的白手套。
杳杳将消化的邪气转化成灵力,灵力萦绕在身上,努力安抚着三表哥的情绪。
而后她抱着三表哥的脖子,张开嘴一口又一口咬下三表哥身上叫嚣着的浓郁黑气。
嚼嚼嚼。
再一口。
嚼嚼嚼。
杳杳努力吃着。
肚肚一点点涨大。
司牧舟抱着软乎乎的小团子,眼里的猩红一点点褪下,血液中叫嚣的疯狂似乎也在一点点褪去。
躁动的心似乎都被这一个软香软香的小人给抚平了。
杳杳吃了几口就撑得不行了,脑袋一歪昏了过去。
司牧舟脖子上被一支飞来的麻醉针扎住,整个人晃了晃,昏倒在地。
司机带着匆匆赶来的医疗团队站在密室门口。
见人昏过去后,为首的医生松了口气。
医生擦了擦额角的汗,吩咐道:“将三少爷带回卧室。”
……
司牧川收到消息就第一时间从公司赶回来。
刚醒来的管家在楼下候着,见到一身西装革履的男人火急火燎进屋,出声道:“二少爷。”
司牧川眉头紧锁:“不是还有半个月吗?怎么会提前发病?”
管家言简意赅说明了一切。
听到是一个小孩让自家弟弟发病时,司牧川已经动了将那孩子送走的念头。
房间内,三个医生围在卧室窗前。
司牧川问:“刘医生,他怎么样?”
刘医生转身喊了句‘二少爷’就开始汇报:“三少爷的身体很健康,没有任何事,昏迷也是因为打了麻醉针。”
司牧川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很健康?
这说的确定是他弟弟吗?
司牧川上前看了眼,发现自家弟弟躺在床上呼吸均匀,睡得很香,身上也不用系上绑带控制。
刘医生也知道司牧川不信,但他也不信。
他在司家二十年了,看着三少爷长大,见证过三少爷每一次发狂。
三少爷从一开始无意识解剖院子里的鱼,到后来有意识地饲养动物,解剖动物,似乎只有和鲜血打交道才能让三少爷静下心来。
每三个月三少爷就会发疯一次,每次发疯,要么准备足够多的动物给他解剖,要么将人迷晕控制住,不然三少爷手上的解剖刀就会挥向他们。
这一次三少爷不仅没有解剖任何动物,更没有拿刀伤到人,被麻醉昏迷了还这么安静。
真是太阳从西边处出来了。
司牧川突然想起来,“那个孩子怎么样了?”
刘医生:“那孩子没事,可能吃了有些多,有些涨肚,又被三少爷吓得昏过去了。”
孩子没事,弟弟也没事,司牧川就放心了。
嘱咐了几句后,他又火急火燎赶回公司开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