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有那么一瞬，像是凝固了。仿佛能闻到一种气味叫尴尬。
最难受的就是Jack 了。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，指着李伟，手指都有点抖：“你……你……你怎么能这么想？！你！你你这是恶性竞争！下三滥！”
李伟一脸无辜，摊了摊手：“Jack总，不是你刚才说商战很残酷，要各凭手段吗？我这只是顺着你的思路，提供一个比较直观的、可能有效的思路而已。”
他顿了顿，语气平静地补了一句：“当然，这只是个极端的例子。我做生意，靠的是产品和服务。真用不上这种招数。”
吓唬你一下而已。真当我那么闲？不过，这下你总该闭嘴了吧。
Jack 被噎得够呛，半天憋不出一个字，只能气呼呼地转过身，假装去整理货架上的香水瓶。
老董这时候终于回过神，他清了清嗓子，表情复杂地看着李伟：“李总啊，你这思路……确实是……挺特别的。”
老董话锋一转，回到了正题，但语气明显比之前慎重了很多：“不过，你坚持要星巴克对面那个位置，我还是得把丑话说在前头。那里的租金，是这个区域最高的。而且，就像我刚才说的，竞争压力实实在在摆在那里。你的果汁，定价要是低了，肯定亏本。定价高了，怎么让顾客买单，这是个大学问。”
知道租金高就行。怕的是你不敢开高价。竞争？我要的就是竞争。没人流的地方我才不去。
“董总，租金不是问题。”李伟直接表态，“只要位置合适，价格我们可以谈。”
他目光扫过那片他看中的区域，语气非常肯定：“我就要那个位置。我的果汁，也绝对不是几块钱一杯的那种路边货。我有信心，它能在这里站住脚，而且能活得很好。”
老董看着李伟眼里毫不掩饰的野心和笃定，心里快速盘算着。
这小子不是愣头青，他是有备而来，而且魄力十足。何女士明显支持他。虽然想法有点出格，但这种敢想敢干的，有时候反而能成事……
他脸上的职业笑容收起来一些，多了点认真：“行。既然李总你这么有信心，那我们后面可以详细聊聊具体的合作条件和你的运营计划。”
有门儿。态度松动了。这就对了，谈具体条件，比空谈风险实际得多。
“没问题。”李伟点头，“我的计划书已经准备好了，随时可以给董总过目。”
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何雨欣这时微笑着开口：“看来你们已经找到沟通节奏了。那挺好的。”
她这话像是总结，也像是给刚才那场小小的交锋画上了句号。
Jack 在货架那边竖着耳朵听，脸色还是不太好看，但也没再插话。
总算清净了。接下来，就是跟老董硬碰硬地谈条件了。那块地方，我必须拿下。
老董语气里还带着点刚才的震撼：“李总，你这思路……确实够特别的。不过话说回来，开一家高客单价的果汁店，风险还是实实在在的。你的品牌太新了，我们招商，很看重运营方的经验和实力。”
他这话说得委婉，但意思很清楚：光会耍嘴皮子放狠话没用，你得证明你真有能力把店做起来。
来了。还是要看硬实力。正好。
李伟脸上没什么波动，他很自然地点点头：“董总顾虑得很对。经验和实力确实最重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