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，我比哥哥厉害啦！”
秦月澜得意地扬起小脸，手指一勾，一道水箭直奔秦月明而去。
“月澜！”
秦归涯皱眉，正要阻拦，却见那道水箭在靠近月明时，突然化作水雾，消散掉了。
原来是天海鲸感知到无垢灵体的特殊，自行改变了攻击方式。
墨清荷金眸微闪，却没有出言训斥。
这些年她对女儿的宠溺，确实让这孩子养成了骄纵的性子。
但转念一想，修仙界弱肉强食，有些霸道也未尝不是好事。
“清荷...”
秦归涯欲言又止。
“我知晓你要说什么。月澜的性子我会注意。
不过...无垢灵体注定要走不同的路，些许磨砺对他未必是坏事。”
墨清荷打断他。
正说着，玉琉璃踏雪而来。
见到母亲，秦月明眼中终于泛起一丝波动，小跑着迎上去。
母子二人站在一起，就像一大一小两尊冰雕，连表情都如出一辙的平静。
“月明，来。今日的功课做了吗？”
玉琉璃将一块寒玉髓递给孩子，声音温柔。
秦月明点点头，小手一展，掌心浮现一朵冰花。
这是玉琉璃教他的法术，虽然只是基础法术，但在无垢灵体加持下，威力已不逊于普通炼气修士。
“哇！我也要学！”
秦月澜见状立刻凑过来，完全忘了方才的恶作剧。
墨清荷看着这一幕，唇角微扬。
她何尝不明白秦归涯的担忧？
只是在她看来，两个孩子一个如冰，一个似火，互补长短未必是坏事。
等他们再长大些，自然会明白兄妹之情的重要。
“归涯。三日后我要闭关修炼了，月澜就交给你了。
记得...别太娇惯她。
月明就传授玄冥真水经功法吧，这功法是水属性的天阶功法，是大乘势力的镇宗功法，并不差。”
她忽然传音道。
秦归涯苦笑点头。
他其实也该闭关了，这几年陪伴儿子和道侣，让他感到久违的快乐。
但修仙界从不是仁慈的，必须要有修为才能守护这份快乐。
看着正在向哥哥炫耀鲸形印记的女儿，又看看安静的儿子，心中暗叹：这两个孩子，走的修仙之路不一样，但未来定是比月仙更为出色。
这一日，秦归涯立于洞府前的灵桃树下，看着秦月明修炼《玄冥真水经》。
六岁孩童竟已有练气二层修为。
“月明，今日就到这里。”
秦归涯轻声唤道，看着儿子缓缓收功，那双冰蓝色眼眸平静地望过来。
这孩子天生性子冷清，但修行天赋确实惊人，短短数月就将《玄冥真水经》修炼到了第二层。
这悟性即便是他服用悟道叶都达不到。
待月明离去后，秦归涯转身回到洞府，传音唤来了林沐霜与柳青蝉。
洞府内。
林沐霜一袭白衣如雪，柳青蝉则怯生生地挨着桌角。
“沐霜，青蝉。月仙和月麒都已大了，是时候考虑道侣之事了。”
秦归涯斟酌着开口。
林沐霜眉头微蹙：
“修仙之人，当以修行为重。”
语气虽冷，但眼中闪过一丝不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