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声音有些哽咽。
玉琉璃眼眸泛起一丝波动。
她虽为玄冰之体，不通人间情爱，但此刻却清晰地感受到心口传来一阵陌生的悸动。
她困惑地蹙起眉头，下意识地抚上心口。
秦归涯深吸一口气，拉着玉琉璃在玉榻边坐下。
月光下，她美得不似凡尘中人。
“琉璃，你可还记得当年在极北冰川和凡人国度...”
秦归涯轻声诉说，将这些年发生的事一一道来。
玉琉璃静静聆听，时而点头，时而露出疑惑神情。
她对人间事物知之甚少，但听到惊险处，冰眸中仍会闪过一丝担忧。
说到动情处，秦归涯忍不住将她拥入怀中。
玉琉璃身子一僵，本能地想要挣脱，却在感受到他温暖体温时停下了动作。
“归涯...”
她生涩地唤着对方名字，学着凡人的样子回抱住他。
这个简单的动作，却让秦归涯心头巨震。
对不通情爱的玄冰之体而言，这已是莫大的亲近。
夜色渐深，秦归涯取出一壶灵酒。
玉琉璃好奇地看着杯中液体，学着秦归涯的样子一饮而尽。
酒液入喉，她惊讶地发现体内竟升起一丝暖意，脸颊泛起淡淡蓝晕。
“这...就是凡间的酒吗？”
她低头看着空杯，眼中闪烁好奇之色。
秦归涯轻笑，又为她斟满一杯：
“慢些喝，这酒后劲不小。”
三杯过后，玉琉璃整个人都柔和了许多。
她不再=冰冷疏离，甚至主动靠在秦归涯肩头。
当听到他为寻九幽养魂藤险些丧命时，她指尖轻轻抚上他的脸颊。
“傻。”
她轻声道。
秦归涯心头一热，忍不住低头。
“琉璃...今夜，我们...”
秦归涯声音沙哑。
玉琉璃似懂非懂地看着他，但在他炽热目光下，还是轻轻点头。
她虽不通人事，却本能地信任这个为她付出一切的男人。
看着她略微不安的神情，秦归涯握住对方双手，在她耳边轻语：
“别怕。跟着我就好。”
这一夜，桃林峰的洞府内，寒冰终被真情融化。
玉琉璃在秦归涯的引导下，第一次体会到了人间至情。
晨光照射在两人身上时，她蜷缩在秦归涯怀中，眼眸中多了几分凡尘的温度。
“归涯...这种感觉...很好。”
她轻声唤道，声音不再和最初那般冰冷。
秦归涯将她搂得更紧，在额间落下一吻。
从今往后，这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冰晶美人，也终于真正走入了他的红尘。
就在此时，他神识沉入识海，查看古树空间。
忽然发现古树主干上竟又长出一根新的侧枝。
这已经是第四根了。
前三根分别对应着他的三位道侣，而这最新的一根末端，赫然生长着一棵雪白的小树苗。
“这是...”
秦归涯好奇用神识触碰那棵白树，顿时感到一股清凉之意流遍全身，连带着识海都清明了几分。
这种奇妙感觉让他怔了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