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祖自问自答。
“可这祸事本就是桃林峰惹来的！凭什么要主脉承担代价？”
秦承龙终于忍不住低吼。
秦虚鹤叹了口气：
“虽然桃林峰可能是阳谋，但是秦家也的确油尽灯枯了，你看看主脉那些后辈，有几个成长起来了。”
秦承龙附和上来：“归瞳那孩子...”
“归瞳？今日连对方十招都接不住的天才？就这种资质，晋升炼虚的概率不足一成！”
秦虚鹤突然冷笑。
这句话像一柄重锤，砸得秦承龙踉跄后退。
他扶住石壁：“老祖...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桃林峰上位？”
“不甘心？那你选吧——是让秦家彻底覆灭，还是换个主脉延续香火？”
秦虚鹤幽幽道。
秦承龙猛地抬头，眼中布满血丝：“还没到绝路！就算他们来袭，我们也能...”
“能什么？拼死咬下一层皮？糊涂！在绝对实力面前，连拼命的资格都没有！”
秦虚鹤突然剧烈咳嗽起来，一抹猩红溢出嘴角。
他擦去血迹，语气忽然缓和：
“你以为墨清荷今日为何提出这要求？这就是在给我们体面退场的机会。
否则...以她手中那些六阶妖兽，早就可以强行夺权了。”
秦承龙如遭雷击，整个人僵在原地。
他忽然想起那条纯血赤火蛟，想起墨清荷轻描淡写说要培育蛟龙大军的模样...
原来这一切，都是对方在给主脉留最后的脸面。
“我...明白了。”
许久，秦承龙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。
秦虚鹤叹了口气，取出一道传音玉符，化作一道灵光，飞了出去。
墨清荷收到传讯时，眉头一皱，一道金光裹住身形，转眼便来到秦虚鹤的洞府前。
“虚鹤老祖相邀，不知有何要事？”
墨清荷踏入洞府，看向隔壁的秦承龙，淡然问道。
秦虚鹤盘坐在蒲团上，面前的灵茶还冒着热气。
他抬手示意：“墨仙子请坐。”
墨清荷从容落座，却没有要饮的意思。
“老朽想请教仙子...若周家与青丹宗联手来犯，仙子有几分把握退敌？”
秦虚鹤斟酌着话语。
“十成。”
墨清荷唇角微扬，回答得没有半分迟疑。
秦虚鹤闻言，略显震惊。
洞府内一时寂静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声音带着几分决然：
“若仙子真能退敌，主脉愿奉桃林峰为首。
只是...希望日后资源分配，能给我这一脉留三成。”
墨清荷轻轻摇头：
“秦家支脉众多，三大主脉最多两成。”
秦虚鹤眼中闪过一丝苦涩。
对方在明确告诉他，权柄更迭后，旧主脉能保住两成已属优待。
“老朽明白了。只望仙子在壮大桃林峰时，能给我这一脉...多留些发展空间。”
秦虚鹤苦笑一声。
这话说得含蓄，但两人都心知肚明。
这位炼虚老祖是在为自家派系求一条后路。
墨清荷眸光微动，忽然展颜一笑，端起茶盏，轻轻抿了一口：
“老祖多虑了。您身为炼虚修士，秦家自然还需要您坐镇。
更何况，桃林峰要的是秦家强盛，而非内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