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强将队伍分为前、中、后三部。前哨五人,负责探路预警。中队是主力。后队五人,负责清除痕迹和断后。
他骑在驮马上,保持匀速行军。同时运转地脉感应,感知环境。离开关隘地脉支撑后,西北方向的混沌扰动感增强,如同背景噪音,让人压抑。
第一天顺利。只遇到几只低级怪物,被前哨解决。傍晚,队伍在山坳扎营。营地布置哨位,控制篝火。
陈强召集骨干开会:斥候队长赵干(老兵,脸上有疤),镇武司小队队长孙立(练皮境巅峰,擅刀盾),副先锋王琰(原银章卫校尉)。他铺开地图。
“按此速度,需十五到二十天抵达陨星山外围。途经狼嚎涧、黑风戈壁、迷雾森林等险地。”陈强指出路线。
赵干点着狼嚎涧:“涧深百丈,只有一索桥。若敌毁桥或设伏,很难过。”
孙立问:“能否绕路?”
王琰查看地图后摇头:“绕路多花七天,经过蛮族活动区,风险更大。”
陈强决定:“先到狼嚎涧再看。赵干,明日前哨侦查范围扩大五里,注意人马痕迹。孙立,今夜值夜人员加倍,岗哨轮换缩短。兵刃不离身。”
“是!”三人领命。
夜晚气温骤降。寒风中偶有怪物嘶吼。营地寂静,只有篝火噼啪声和哨兵脚步声。
第二天,队伍向西北行进。地势升高,丘陵陡峭,林木稀疏。中午,前哨报发现约十名骑兵痕迹,方向大致平行,距离较远。
陈强令提高警惕,加速行军。申时,队伍穿过一片乱石滩,右侧是灌木林。突然林中响起唿哨,数十支骨箭射向队伍中段。
“敌袭!举盾!”孙立大吼,举盾护住驮马。队员迅速靠拢,举盾成阵,弓弩手还击。
陈强跃下马,躲到石后观察。林中约三十名穿破皮袄、脸涂油彩者,借林木放箭。是受冥罗教控制的流匪或小部落蛮族。
“是骚扰,非主力。”陈强判断。对方意在拖延、消耗、试探。
“赵干,左翼迂回包抄!孙立,正面顶住!王琰,弓弩压制!”陈强下令。
赵干带五名斥候悄然向左翼移动。正面盾阵稳固。王琰指挥弓弩手精准反击,林中传来惨叫,箭矢变疏。
不到一炷香,林后传来厮杀声。很快赵干返回,身上有血。“解决二十二个,跑了几人。像是黑风寨哨探。”
“黑风寨…”陈强记下这个名字。“清理战场,检查伤亡,尽快离开。”
清点结果:无人阵亡,两人轻伤。匪徒尸体无价值物品。队伍处理痕迹,埋尸,迅速离开。
夜幕降临,队伍在狭窄岩缝宿营。陈强安排守夜后,坐在入口处望向西北。陨星山轮廓在夜色中如蛰伏巨兽,散发不安气息。
他知道,考验刚开始。这支“断刃”先锋营,能否劈开前路阻碍,关系远征成败,乃至国运。他握紧噬源珠,冰凉的触感让他心神稍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