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天后,陈强接到一项例行任务:巡查城西几条主要街道的治安情况,并处理一起商户纠纷。这类任务通常由两名铜章卫共同执行,这次与陈强同行的是一名叫孙桐的老资格铜章卫。
两人巡查到西市街时,发现一家绸缎庄门口围了不少人,传来争吵声。他们挤进人群,看到绸缎庄的掌柜正与几名穿着“烈阳武馆”练功服的青年对峙。
掌柜指着地上几匹被污水浸染的绸缎,气愤道:“你们故意撞翻我的货架!必须赔钱!”
为首一名武馆青年抱着胳膊,满不在乎:“老东西,明明是你自己没放稳,赖到我们头上?再胡说八道,拆了你的铺子!”
陈强认出这青年正是前几天在武备库门口拦过他的赵猛。
孙桐上前一步,亮出腰牌:“镇武司办事。怎么回事?”
掌柜像是见到救星,连忙诉苦:“官爷!他们几个在街上横冲直撞,故意撞倒了我的货架,这几匹上好的苏锦全毁了!”
赵猛斜眼看着孙桐:“孙铜章,这点小事也劳您大驾?这老家伙讹人,我们可没碰他的东西。”
孙桐皱眉,他在府城多年,知道烈阳武馆不好惹,倾向于息事宁人。他转头对掌柜说:“可有证人?”
掌柜指着旁边几个小贩:“他们都看见了!”
那几个小贩眼神躲闪,支支吾吾,不敢作证,显然怕被武馆报复。
赵猛得意一笑:“看,没人看见吧?分明是诬告。”他身后的几个武馆弟子也跟着起哄。
陈强一直在观察。他注意到货架倒地的痕迹,以及赵猛等人鞋底沾着的泥水颜色,与地上泼洒的污水一致。他走到货架旁,蹲下看了看支撑腿的断裂处,切口很新,有明显的外力痕迹。
他站起身,对赵猛道:“货架支撑腿是被人用脚踢断的。你们几位的鞋底,沾着的泥水和这地上的污水一样。需要比对一下吗?”
赵猛脸色一沉,盯着陈强:“陈铜章,新官上任三把火?想拿我们烈阳武馆立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