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说话,只是俯身,从后面将她紧紧拥入怀中,冰冷的唇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,烙在她温热的侧颈上,吮吸、啃咬,留下属于他的印记。
他的手臂箍得很紧,力道大得几乎让她窒息。
穆琯玉的身体有瞬间的僵硬。
她知道他想做什么。
这段时间,他每晚从那些血腥与算计中归来,总是如此,近乎贪婪地索求着她的温度与柔软,仿佛只有在她身上,才能确认自己还活着,才能短暂地逃离那片由他亲手制造的修罗场。
她深吸一口气,在他密集的吻隙中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,试图保持冷静。
“景澄,我们要谈谈…”
萧景澄所有的动作在瞬间停止。
空气仿佛凝固,只剩下彼此交错的呼吸声,一个紊乱,—个冰冷。
下一秒,肩胛处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。
他竟张口,隔着薄薄的寝衣,狠狠咬了她一口。
力道不轻,带着惩罚与警告的意味。
他抬起头,唇瓣擦过她的耳廓,声音低沉喑哑,里挟着浓重的嘲讽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暴戻。
“谈什么?”
他嗤笑。
“谈如何取悦你?”
穆琯玉心头一刺,知道他误解了她的意图,将她的尝试沟通视作了某种疏远或挑剔。
她试图转身面对他,却被他更用力地禁锢在怀里,动弹不得。
“你明知道………”
她试图解释,声音带着无奈的疲惫。
“闭嘴!”
一声低吼骤然炸响在耳畔,带着濒临失控的狂躁。
他猛地扳过她的身体,迫使她面对着他。
黑暗中,他的眼睛亮得骇人,里面翻涌着被触怒的阴鸷、不被理解的愤怒,以及深不见底的、几乎要将彼此都焚烧殆尽的占有欲。
“我不想谈!”
他盯着她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。
“任何话,我都不想听。
他不需要那些空洞的道理,不需要任何可能动摇他此刻信念的言语。
他只需要她,需要她的身体,她的温度,她无声的接纳,来填补他内心那片日益扩大的、冰冷的空洞。
话音未落,他狠狠吻住她的唇,不再是缠绵,而是带着掠夺与惩罚的意味,堵住了她所有未出口的话语。
他的手粗暴地扯开她的衣带,动作间带着一种绝望的疯狂。
穆琯玉在他狂风暴雨般的侵袭中闭上了眼睛。
她知道,今晚的沟通,彻底失败了。
任何试图将他拉回理智边缘的努力,在他此刻的状态下,都只会激起更强烈的反弹,将他推向更深的极端。
她被他拦腰抱起,走向里间的床榻。
在陷入那片熟悉的、混合着他身上冷香与血腥气的黑暗之前,穆琯玉最后看了一眼窗外沉沉的夜色。
凌安城的未来,似乎也如同这漫漫长夜,看不到尽头。
而她,被困在了这头由她亲手释放的凶兽怀中,动弹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