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说出的话却让人脊背发寒。
“现在,还嫌梅子饴不够甜么?”
她的瞳孔微微扩大,幻象中的烈焰仍在视网膜上灼烧。
指尖无意识收紧,将他暗红的袈裟攥出更深褶皱。
“甜?”
她忽的嗤笑出声,踮脚将唇凑近他染着朱砂的指尖,犬齿危险地擦过皮肤。
“统领这幻术……”
舌尖卷走那抹殷红,血腥气在口腔漫开:
“可比梅子饴烈多了。”
玄霄的呼吸骤然一滞。
她趁机拽着他衣领迫使他低头,鼻尖相抵时眼底燃着比他幻象更灼人的光。
“不过……”
拇指重重碾过他喉结,留下与眉心如出一辙的朱砂印。
“我要学的可不止焚城。”
“还有你西边势力的禁咒,你权杖……”
话音戛然而止。
玄霄突然扣住她后颈,将她未尽的话语封进一个带着铁锈味的吻里。
九环禅杖在他们脚边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,像某种宣告。
她尝到了,比幻火更烫的纵容。
她的唇还贴着他的,齿间残留着朱砂的苦味,可眼神却比任何禁咒都要灼人。
她想要的不止是焚城咒。
她想要他的权杖。
想要他的禁术。
想要他所有不可示人的杀招……
不是为自保,而是为与他并肩。
这个认知让他的心脏重重一跳,像是被她的指尖直接攥住。
穆琯玉……
他在心底念她的名字,像在念一道禁忌的咒。
她太贪心了。
贪心到……让他无法拒绝。
好。
他最终只是这样想。
都教你。
他的权杖,他的禁术,他血海里的每一条路。
只要她要,只要他有。
她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唇上的温度还未散去,朱砂的苦味仍缠在舌尖,可胸腔里却有什么东西在发烫。
……这是什么感觉?
她本该冷静的,该算计的,该像以往那样,把这份纵容当作筹码,牢牢攥在手里。
可此刻,她竟然……
有点开心?
这个念头让她自己都怔住了。
开心?
她穆琯玉,什么时候会因为这种事开心?
算计人心、步步为营才是她的本能,可此刻,她竟觉得。
就这样……也不错。
与他并肩,学他的禁术,握他的权杖,甚至……
被他这样吻着。
她忽然想起浅浅曾经说过的话。
“琯琯,总有一天,你会遇到一个人。”
“那时候,你就不用再一个人扛着所有事了。”
她当时嗤之以鼻,因为只有浅浅是她的唯一。
可现在……
玄霄的掌心仍贴着她的后颈,温度灼人,像是要把她烙进骨血里。
……疯子。
她在心里骂他,可唇角却不受控制地扬起。
但如果是这个疯子的话……
好像,也不是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