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消耗过大，站不起来了。”
她声音发颤，这才发现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。
夜风吹过，带走了最后一丝力气。
当穆琯玉找到她时，姚浅凝仍因过度消耗而全身颤抖，无法起身。
“你呀！”
穆琯玉又急又气，纤细的手指不停戳着姚浅凝的额头。
“趁我睡着做这么危险的事！”
姚浅凝突然抓住她的手指，眼中的笑意骤然一敛，眸光如淬了寒冰的刃，直直刺入她的眼底。
“琯琯。”
她嗓音低缓，一字一顿，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。
“你以为我在玩？”
空气仿佛在这一瞬凝滞。
穆琯玉呼吸微滞，指尖传来的力道不重，却让她莫名动弹不得。
姚浅凝向来含笑的眉眼此刻沉冷如渊，唇角紧绷成一条锋利的线，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神情。
不！
她见过！
在原来的世界……
难道浅浅恢复记忆了？
就在她震惊之际，姚浅凝的表情突然变得兴奋起来。
“琯琯，刚才我变身女武神了！你是没看见，简直帅呆了！”
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穆琯玉困惑不已。
她决定继续观察，于是问道。
“墨悬星人呢？”
“被玄霄带走了。”
姚浅凝小声回答。
这个结果在穆琯玉意料之中，她早有所料。
穆琯玉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姚浅凝回到小院。
仔细检查确认她只是脱力并无大碍后，穆琯玉端来了热腾腾的饭菜。
姚浅凝狼吞虎咽间含糊问道。
“墨悬星回西境了，攻略他的事只能搁置，我们接下来继续南下？”
“嗯，去江南。”
穆琯玉夹了块糖醋排骨给她。
“记得吗？六皇子萧景珂也在江南。”
“好像……是吧？”
姚浅凝努力回忆，却比不上穆琯玉过目不忘的本事。
“既然要在江南待一阵子，我们就去会会这位六皇子，他的‘命格冲煞’究竟是怎么回事，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。”
穆琯玉眼中闪过狡黠的光。
“然后再把他列入攻略名单。”
“嗯。”
姚浅凝乖巧应道。
穆琯玉忽然想起什么。
“统统，有个问题。”
【叮！随时为您效劳～】
“之前你说过在女主进宫前破坏进度要达50%，且必须完成所有生成任务，但现在任务越来越多，这怎么算？”
【很简单哦～只要总破坏进度超过50%即可，不必在意任务数量】
“明白了。”
穆琯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，指尖轻轻摩挲着茶杯边缘。
“那得先挑几个容易的下手。”
姚浅凝突然打断她，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。
“这些人哪有什么难易之分？”
她慢条斯理地抚平袖口褶皱。
“全都是些疯子。”
烛火忽地一跳，在她眼底投下阴翳。
“我们要做的是驯服恶犬……”
她忽然倾身向前。
“既要它们听话，又不能让它们……反咬主人。”
穆琯玉猛地抬头，茶盏“咔”地磕在桌沿。
姚浅凝直视着她震颤的瞳孔，忽然轻笑出声。
“琯琯……”
冰凉的指尖抚上对方紧绷的手背。
“我是不是……”
她歪着头，露出天真又残忍的神情。
“曾经试图自杀过？”
烛芯爆开一朵灯花。
两人的影子在墙上纠缠，像两柄出鞘的利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