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林天、林婉儿?”班头语气生硬。
“正是草民。不知各位差爷大清早前来,所为何事?”林天稳住心神,拱手问道。
班头拿出一张文书晃了晃,虽未展开,但官印赫然可见:“有人举报,你二人昨日自宫中归来,身怀巨资,来源不明。怀疑与宫内失窃案有关,奉命前来搜查核实!”
宫内失窃?
林天和林婉儿的心猛地一沉。这罪名可就大了!分明是昨日御赐的赏银,怎么会变成失窃之物?这举报来得蹊跷无比,分明是借题发挥,栽赃陷害!
“差爷明鉴!”林天急忙道,“昨日我等乃奉旨入宫献艺,所得银钱皆是陛下恩赏,绝非不义之财!此事许多宫内贵人、侍卫皆可作证!”
“是不是恩赏,搜过便知!”班头根本不听解释,大手一挥,“搜!”
几名衙役如狼似虎地冲进狭小的铺面,开始翻箱倒柜。桌椅被推开,罐子被打翻,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。
林天拳头紧握,牙关紧咬,但却不敢阻拦。林婉儿脸色发白,紧张地看着那些衙役粗暴的动作,更担心他们发现藏起来的银钱和……那块令牌。
幸运的是,林婉儿藏钱的地方颇为巧妙,衙役们粗粗翻找之下,只找到了他们放在明处、未来得及收起的一点散碎铜钱和少量银两。
“就这些?”班头显然不满意,目光狐疑地在林天和林婉儿脸上扫来扫去,“陛下恩赏,就这点?”
“回差爷,大部分赏银……昨日已被草民存入相熟的钱庄,以备日后开店之本。”林天急中生智,编了个理由。他不能承认有大量银钱在屋内,否则更说不清。
班头眯起眼睛,显然不信,但却没找到实质证据。他冷哼一声:“哼,巧舌如簧!尔等近日不得离开汴京,随时听候传唤!若查实与失窃案有关,定不轻饶!”
说完,他悻悻地带着手下扬长而去,留下满地狼藉和心惊肉跳的林天二人。
门再次被关上。
林婉儿腿一软,几乎站立不住,扶住了桌子:“他们……他们分明是故意的……”
林天脸色铁青,弯腰捡起一个被踢倒的凳子:“看来,已经有人迫不及待地动手了。‘宫内失窃’?好毒的计策!若是坐实,我们跳进黄河也洗不清!”
这第一次试探,虽未成功,却如同一声刺耳的警钟,彻底敲碎了他们最后一丝侥幸。
闭门,绝非良策。暗潮,已化为明浪,拍打上门了。
他们必须尽快想办法破局,否则,下一次来的,恐怕就不是搜查,而是直接锁人的铁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