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威远镖局后，苏婉儿立刻取出之前整理的四海帮账簿，在灯下逐页细查。泛黄的纸页上，密密麻麻的数字记录着四海帮的收支，而那笔每月固定的“不明支出”，数额不小且备注栏始终写着“杂费”，显得格外刺眼。
“林师傅，你看。”苏婉儿指着账簿上的一行记录，“这几笔支出的日期很规律，都是每月初五。而且数额从半年前开始突然增加了一倍，刚好是王霸天开始强占商户铺面的时候。”
林天凑过来看，手指在纸页上划过：“日期固定，说明对方和王霸天的交易是长期约定。数额突然增加，或许是他的靠山索要更多好处，也可能是……对方帮他摆平了什么麻烦，以此为筹码提了条件。”
石猛在一旁焦躁地踱步：“那现在怎么办？总不能光盯着账本看吧？不如我带些兄弟去城外搜，说不定能找到那伙蒙面人的踪迹！”
“不行。”林天摇头，“城外地形复杂，对方又熟悉路线，盲目去搜只会白费力气。而且我们现在没有证据，就算找到了，也未必能揪出背后的人。当务之急，是先找到这笔‘杂费’的去向。”
苏婉儿沉思片刻，忽然眼睛一亮：“我记得之前查商户铺面时，有个掌柜提过，王霸天每月初五都会去城西的‘悦来客栈’见一个人，但从不让旁人靠近。会不会……”
“有这个可能！”林天立刻起身，“现在就去悦来客栈看看，说不定能找到线索。”
三人当即换了便装，避开街上的巡夜衙役，悄悄往城西赶去。此时已近深夜，悦来客栈早已打烊，门口挂着的灯笼随风摇曳，透出昏黄的光。
林天示意石猛和苏婉儿在客栈外等候，自己则借着墙角的阴影，轻手轻脚翻上客栈二楼。他贴着窗棂，屏住呼吸听屋内动静，却只听到掌柜的打鼾声。
正当他准备换个房间查看时，楼下忽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。林天探头往下看，只见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男子，鬼鬼祟祟地推开客栈后门，手里还提着一个黑色的布包。
“有情况！”林天立刻从二楼跳下，落在男子身后。男子惊觉回头，见是林天，脸色骤变，转身就想跑。石猛早已守在后门旁，见状立刻上前，一把将男子按住。
“你是谁？深夜来客栈做什么？”林天厉声问道。
男子浑身发抖，眼神躲闪：“我……我是客栈的伙计，来拿点东西……”
“拿东西需要这么偷偷摸摸？”苏婉儿走过来，目光落在男子手里的布包上，“把包打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