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一出，张子良瞬间沉默，眼底的光彩也暗了下去。林枫见状，立刻意识到触到了他的痛处，连忙道：“是我唐突了，你不想说就别说，没关系的。”
“她在我十四岁那年，死在帮派火并里了。”张子良的声音很轻，却带着化不开的沉重，“后来我被大哥收养，他教我读书，也教我功夫。可我刚成年，他也被人打死了。”
“所以你才接了他的位置，成了现在的‘大哥’？”
“不然还能怎么办？”张子良苦笑道，“在清缅，没什么正经工作能糊口，只能一头扎进这些坑人的营生里，混一天是一天。”
“就没想过回国？”
“回不去了。”张子良摇了摇头，语气里满是绝望，“我连个身份证明都没有，这辈子大概只能困在这儿了。”
两个同样带着过往伤痛的人，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，越聊越投契，仿佛冥冥中自有天意，让这份渊源在清缅的夜色里悄然生根。聊到兴起时，张子良突然一拍桌子，眼睛发亮：“不如咱结拜成兄弟，怎么样？”
“好啊！”林枫当即应下，“那还等什么？”
张子良立刻摸出六支烟，点燃后分了三支给林枫。两人学着影视剧里的模样，捧着烟跪在地上，对着空气郑重起誓。誓言落定，两人相视一笑，所有的隔阂与生疏，都在这一跪一誓间烟消云散。
“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国？”张子良问。
“后天就走。”
“你跟那个被救的女人，到底是什么关系？”
“跟你我之间一样，挺有渊源的。”林枫笑着，慢慢讲起了他和苏曼结缘的过往。
“那你老婆不会吃醋？”
“说起来，我没领证的老婆，但也能说有两个。”林枫的语气里满是藏不住的幸福，话到此处，才猛然想起自己出来这么久，为了救苏曼，差点忘了家里那两位。一提起她们，他便归心似箭，恨不得立刻飞回去，好好跟她们温存一番。
“已经有两个了，现在又多一个，你吃得消？”张子良眼底满是羡慕，语气里带着点调侃。
“呵呵，我有秘方。别说三个，再添三个也没问题。”林枫笑着回嘴。
“真羡慕你。”张子良叹了口气。
“别光羡慕，赶紧自己找一个。”林枫拍了拍他的肩膀，“以你现在的实力，想娶个老婆还不是手到擒来？”
张子良听了，心里忽然动了念，也生出了几分付诸行动的冲动：“好！等我找到了，一定请你喝喜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