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仇向的脸上，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。但那笑容里，没有了往日的戏谑，只有一种冰冷的，如同手术刀般的锋利。
“不。”
“他们最害怕的，是另一台更精密，运转得更快，也更不要命的仪器。”
他说完，拿起板擦将白板上所有复杂的线条全部擦掉，只留下了一个最简单的阵型。
4-4-2。
一个在现代足球中，已经略显复古的阵型。
卡里克完全看不懂了。用442去对抗瓜迪奥拉的传控体系？这不是找死吗？
高仇向看着卡里克疑惑的表情，也没有过多解释。
他走到训练场的边缘，看着球员们正在进行热身。
阳光正好，草地的清香扑面而来。
球员们的脸上，还带着青春风暴七连胜后的轻松和自信。他们不知道，一场决定他们整个赛季，甚至决定他们主教练生死的风暴即将来临。
高仇向拍了拍手，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。
他的声音不大，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球员的耳朵里。
“先生们，过来一下。”
球员们陆续围了过来，好奇地看着今天显得格外严肃的主教练。
高仇向的目光，从哈兰德，到德容，再到格林伍德，扫过每一个年轻的面孔。
“我知道，最近我们踢得很爽，进了很多球，也赢了很多比赛。外面的媒体，都在吹捧我们，说我们是欧洲最强的进攻球队，说我们有机会拿到三冠王。”
他顿了顿，语气陡然转冷。
“但我要告诉你们，那些都是狗屁。”
球员们的表情都愣住了。
“从现在开始，忘掉我们之前踢的每一场比赛。忘掉那些大比分的胜利。因为接下来的每一场，都和之前完全不同。”
“我们接下来，要先打曼城，再打利物浦，再打尤文图斯。三场比赛，将决定我们三个冠军的归属。”
“所以，我需要你们做的，不是像之前那样，只知道闷着头往前冲。”
他走到战术板前，用红色的马克笔在上面狠狠地写了一个词。
“纪律！”
“从这一秒开始，纪律！是我对你们唯一的要求！每个人，都必须像一个零件一样，在我的战术体系里，精准地运转！多跑一步，少跑一步，提前一秒，晚一秒，都是不被允许的！”
“防守！将是我们接下来赢得一切的根基！我不管你们是前锋还是前腰，只要丢了球，就地反抢！抢不下来，就给我追！追到天涯海角，也要把球给我断下来！”
“进攻？”高仇向的眼神扫向哈兰德和拉什福德，“进攻的机会，只有一个。一击致命。如果浪费了机会，就给我回到中场去防守！”
整个训练场，鸦雀无声。
球员们都感受到了主教练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。
那是一种，不成功便成仁的决绝。
“你们想成为传奇吗？”高仇向的声音充满了蛊惑。
“想不想在一个赛季之后，让自己的名字，和99年的那些传奇永远刻在一起？”
“想不想让整个欧洲，都在你们的脚下颤抖？”
年轻球员们的眼中，开始燃起火焰。
“想！”不知是谁，第一个喊了出来。
紧接着，是山呼海啸般的回应。
“想！”
高仇向点了点头。他要的就是这股气。
“很好。”
他的目光，最终落在了不远处的天空。那里，老特拉福德球场的轮廓清晰可见。
“那就准备好。因为，我们的战争，现在才刚刚开始。”
他的身后，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第一战，曼彻斯特德比。
梦剧场，严阵以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