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房间的光线，一下子暗了下来。
他坐到椅子上，在虚空中轻轻一点，那熟悉的、只有他能看见的系统界面，凭空浮现。
他熟练地点开球员列表，找到了保罗·博格巴的名字。
一行行数据，清晰地罗列在眼前。
【球员：保罗·博格巴】
【能力：178\/200（世界级）】
【潜力：185\/200】
【状态：100%】
【士气：非常低落】
【忠诚度：5\/100（极低）】
高仇向的指尖，在【忠诚度】那一行上，轻轻地点了一下。
一项隐藏的数据，弹了出来。
【隐藏动态：球员保罗·博格巴，受其经纪人米诺·拉伊奥拉煽动，已联络球员马库斯·拉什福德、安东尼·马夏尔、杰西·林加德。计划在12月6日，对阵阿森纳的赛前关键战役中，以‘身体感到不适，无法达到比赛要求’为由，集体拒绝出场。以此向俱乐部管理层施压，以达到保证其核心主力位置，或在冬窗顺利转会皇马的目的。】
一石三鸟。
用罢赛来威胁管理层，拉着球队最有前途的两个年轻人和一个“太子”下水，目标直指下一场联赛的关键对手阿森森。
这一招，又毒又狠。
高仇向看着那一行行冰冷的文字，嘴里发出一声轻微的、不屑的嗤笑。
“就这？”
他还以为能玩出什么花来，搞了半天，还是“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”那一套。
太老土了，也太低级了。
他关掉系统界面，整个人靠在椅子上，双手枕在脑后。
房间里一片安静，他能听到自己心脏平稳的跳动声。
他知道，从这一刻起，比赛已经不仅仅是在球场上了。这是一场围绕着更衣室控制权的战争。他输不起，一旦处理不好，球队九连胜建立起来的大好局面，就会瞬间崩塌。
良久，他拿起桌上的座机，拨通了助理教练费兰的内线。
“迈克，来我办公室一趟。”
不一会儿，费兰推门而入，脸上的焦虑，有增无减。
“头儿，你想好怎么处理了吗？要不要先找他谈谈，或者……暂时把他排除出大名单，让他冷静冷静？”
高仇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，而是反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。
“迈克，你跟我说句实话，你说……是博格巴的头发重要，还是德赫亚的头发重要？”
“啊？”
费兰彻底被问懵了。
他愣在原地，大脑飞速运转，试图理解这个问题的深层含义。
博格巴……的头发是蓝色的，假的，还很多。
德赫亚……的头发是真的，黑色的，而且发际线好像越来越高了。
这有什么可比性？
高仇向看着他那副快要宕机的样子，哈哈一笑，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行了，别想了，逗你玩呢。别担心，这事儿，我有谱。”
他走到自己的战术板前，拿起一支红色的水笔。
“去，帮我把多媒体会议室的投影仪准备好，通知下去，明天上午十点，开全队战术会议。一个都不许缺席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