郡主笑骂。
“比心鸟金钗,东吴青瓷羊尊,堆塑人物楼阙魂瓶等。”
“哪一个都非尔等身上世俗金银可比。”
姨太们越发惊讶,恍然大悟。
“好啦,不谈此闲话。”
家明挽起英台,交代众人:
“皆回屋守岁去吧,我晚些就回家。”
“哼,不妥。”
郡主可卿带头,异口同声:
“横竖是不睡,你去哪我们便去哪。”
“走吧。”
家明无奈,唯有带着一群“狗皮膏药”般的美艳娘子和丫鬟,行到五柳院。
酒菜早已布置妥当,多以暖锅为主,下点蜡烛,保持温热。
子期和小荣喜亦等候多时。
五嫂妙琏盼奴小娟小白菜房前屋后忙得不亦乐乎,喜笑颜开。
如意和娇娘则雪地疯跑。
“公子,请上座。”
“还是请郡主坐首位吧。”
家明拉起子期,坐于亭中临窗位置:
“你们尽管闲谈嬉闹。”
“我二人于此饮酒赏雪,两不相误。”
“乖妹夫所言极是,满饮此杯为快。”
午夜将至,雪儿倒下得越发紧致。
临安城上空,爆杖声震如天雷,灯烛照耀同白日。
“小白菜,你可想念清朝?”
“回公子。”
毕秀姑上穿青翠绣袄,下着白色厚襦裙和丝绵裤,依旧最爱的颜色。
“奴家不念过往半点。”
“只求余生能在家府伺候夫人和姨太。”
“诶诶诶……”
黛玉夹起一块五香糕,含情目也不斜视,冷冷道来:
“我们可受不起。”
“倒不如养好伤,每日服侍那个男人来的实在。”
英台郡主可卿葵英玉凤淑真,小荣喜五嫂苏家姐妹等人,皆开怀轻笑。
小白菜脸红如桃,羞得无地自容。
“大过年的,莫要说这等胡话。”
家明把酒壶递给她,“再去温上一壶。”
“哟,这么快就心疼上啦?”
黛玉不依不饶,与可卿相视而笑。
“依我们姐妹二人看呐。”
“莫若给小白菜找个婆家,哥哥你看可好?”
“此主意甚妙。”
妙琏也插嘴附和,喜上眉梢:
“我来临安城也不少日子,见小白菜实乃勤快本分女子。”
“倒不如早些嫁人为妻,好过以后年老色衰被人嫌弃。”
“婕妤。”
五嫂停下手中活计,于家明身旁端坐。
“莫不是,你还在为那天撞见他二人而恼怒?”
“哦?有何奇事?”
“莫要掩藏,快些说来听听。”
葵英玉凤故作不解,喜笑颜开。
“据说你二人至今尚未洞房,竟如此不知羞臊。”
郡主忍耐不住,故意“呵斥”取笑。
众人笑作一团,时间飞速流逝,不觉,便已至子时。
“好啦,皆起身回家。”
家明放下酒杯,揽住英台和郡主。
“府门口将燃放爆竹,烧松盆(盆中盛麻籸,焚烧,以驱邪祈吉,《武林旧事》有记),速去观看。”
众人一听,纷纷搁置筷勺,尾随户主,嬉笑而行。
果然,大夫人木兰早已携各位家眷立于大门处。
一众丫鬟嬷嬷们正欲持香点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