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姨和红玉前往提亲。”
“见他家红木桌椅均年久失修,也无钱更换,反是收咱们家一万两银子倒颇为爽快。”
“那朱淑真可美否?”
“美,美得很,且甚有才气。”
子期依旧有些忿忿不平,直言不讳:
“那先前欲拿百两银子娶她的文法小吏,竟还找上门来讨要说辞,被我好一顿毒打。”
“后来打听,唯富春县一杂碎而已,我呸。”
“嗯?”
尚香一听,立即美脸大变,扭头呵斥:
“本郡主家父孙坚即是富春人。”
“汝有何不满?”
“啊……不敢。”
子期当即跪倒大拜,脸面痛苦,口中忏悔不已:
“嘴贱疏忽。”
“乞郡主姨太宽恕。”
“你二人闲谈离我等远些。”
木兰没好气,娇瞪家明一眼,随即上前整理其衣领:
“傻子,春寒依旧。”
“穿戴紧实些儿,莫要着凉。”
家明一把将其搂入怀中,轻抚长发,幽香顿入口鼻,摄人心魄。
“夫人天下无双,男儿亦不能比。”
“嘴儿倒是甜得很。”
情到深处,家明轻吻上前,二人你侬我侬,羡煞旁人。
玉凤侧头问询:
“郡主姐姐。”
“我瞅着夫人眼熟,乃何人?”
“花木兰。”
郡主不紧不慢答曰,脸上钦羡,心中怀想。
“啊……”
王玉凤王世充皆大骇,这才恍然大悟。
早先第一眼便觉着红衣夫人似曾相识,英姿飒爽女中豪杰,翩若惊鸿婉若游龙,竟是代父从军的花大将军。
王家父女相视,恨不能倒伏便拜。
“令狐行达到。”
随着门外太监通报,一位面相猥琐,膘肥体圆的禁军校尉踏入奢华行宫。
大门在其身后缓缓掩上。
“见过吾皇。”
其虽见一女子倒地不起,但依旧先行单膝跪地行礼。
随后环顾四周,唯两位不曾见过的紫衣女子陪伴在杨广萧氏左右,便放下心来。
“起来吧。”
“汝速与外甥女告别,迟些儿将弃之喂狗。”
萧皇后极尽跋扈嚣张。
“啊……”
令狐行达闻之色变,赶上前,低头查看。
确是自己外甥女,只早已断气。
却并非急病,乃刀剑所杀。
“皇,皇上。”
令狐行达大为惊诧不解,复又低头问道:
“这是何人所为?”
“既已言别。”
令狐听闻身后有声,便扭头回望,只见黑暗中漫步一俊美后生,目光清冷。
其浑身一哆嗦,不寒而栗。
“岳父大人。”
“还请命人将此贱婢拖去曝尸荒野,就算喂食野兽也好歹有些正当用处。”
“尽听乖婿吩咐。”
王世充携女儿玉凤现于公子身旁。
“你,你们……”
令狐行达大惊,随即挥舞沙包般大拳头破口大骂:
“哪来的不知死活东西。”
“岂不闻我令狐家……”
话音未落,一彪形大汉于俊公子身后阴影处现身,手握宝刀,寒光凛冽。
更有甚者。
一红衣一青黄绝世美人儿手持长剑,面带杀意。
令狐行达语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