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空气凝固。
唐琬娇颜大骇,家明一语不发。
木兰起身离去,郡主持剑门外。
临安城天色阴沉,黑云笼罩,似正酝酿一场更大风雪。
远处传来不知名的轻声叹息。
“她家怎么出这种人?”
“差点害了咱们全家。”
“莫不是那两个老的指使?”
哎……
叹息声更加沉重……
“这才新婚第二夜,以后可怎么了得哟……”
哎……
“都杀了。”
郡主突然一声娇喝。
拎起宝剑,向兰可园大门走去。
“哥哥~”唐琬突然跪下,紧抱家明大腿,声声哀婉,句句揪心:
“我唐家人乃名门之后,断不会行惦记女婿家钱财一事。”
“定是那贱奴陈大,见到那日哥哥重金上门,便心生歹意,勾结鼠贼我来也,欲行窃兰可园,才有今夜之事。”
唐琬泣不成声,心中惊惧交加。
新婚的快乐早已被猝不及防的意外搅扰得荡然无存。
家明颇有些烦恼。
依旧琢磨不出声。
唐琬见他许久无动于衷,便心如死灰,哽咽惊厥:
“哥哥,你若是不信。”
“我,我便……以死证清白。”
说着刹那间挣扎爬起,朝门外花园池塘拔起碎步儿就是一路奔去。
“哎哟喂~”
噗通……
一连串重重的陆续跌倒声。
“这新娘子看着羸弱不堪,可撞死我也……”
“跑这么急作甚?莫非赶着投胎?”
“若不是雪深三尺,定叫跌个肝胆俱裂。”
“呜呜,呜呜……”哭泣声依旧,甚至大声许多,期间夹杂着万分抱歉和对冲动的悔意。
“姐姐们~”
“是我冲撞大伙儿,呜呜……只能下辈子再给你们当妹妹啦,呜呜呜……”
“哎呀,怎哭得如此惨烈?”
“就是,莫不是哥哥体弱,新婚第二天就已无法令妹妹满意,以至心伤痛哭不成?”
“依我看呐,定是如此。”
逆天话语声声入耳,家明顿时气笑。
“非也。”哭诉者上气不接下气:
“哥哥怀疑唐家与那盗贼我来也有关。”
“这叫我还如何苟活于世啊,呜呜……”
字字珠玑心儿碎。
句句含情郎憔悴。
“什么,竟有此事?”
“无直接证据,怎敢如此武断?”
“就是,莫要哭怕,待我等进屋好生问责。”
家明喜形于色,面露微笑。
只见三位娘子扶着浑身瘫软无力的唐琬已至跟前。
为首者乃落雁昭君。
后方一左一右立着虞姬和贞娘。
三人面色愠怒,皆没好气轻瞪眼。
“哥哥~这迎亲纳妾才过一两日。”
“怎无故生出这事端来?”
“就是,琬儿妹妹双亲定与那鼠贼无关,当哥哥的要识体贴关爱,莫要欺负新人。”
三人义正辞严,娓娓道来。
后方正中唐琬梨花带雨,媚眼哀伤,嘴儿嘟起,无辜委屈讨好状偷瞧家明。
家明心中欢喜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