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二姨太夜闯大牢,带着两男两女,竟想私放死刑犯?
“二娘,这可是掉脑袋的话。”
“先担心你自己的脑袋吧。”家明快步上前,掏出鱼肠短刃,猛然捅向吴九心窝子。
噗……
吴九疾速侧身闪躲,家明扑空,颜面无存,气急败坏大骂:
“还不速速跪下,乖乖领死。”
“不然必给你来个千刀万剐,再放入香油锅中细细煎炸。”
“还真就嘴上功夫天下第一。”
木兰尚香掩口而笑。
“找死!”吴九郑十大怒,拔出酒桌上牛尾刀,指着家明狂喷口水:
“哪里来的小杂种,细皮嫩肉的。”
“莫不是来寻死不成?”
“放肆!”家明心中羞怒,脸上尴尬,遂收起短刃拿出弓弩,胡乱射出两发。
嗖嗖……
吴九腿间中箭,扔刀捂裆,跪地哭嚎。
郑十不知所措,心想这回真遇上强人,如何保命才是。
毕竟年俸才六两银子而已,玩什么命呢……
当即跪下,大拜不已,口中极大声振振有词:
“郑十给公子和夫人请安。”
“小人早就认为,小白菜杨乃武屈打成招,必有冤情,还请各位接她二人回去慢慢养伤康复,小人可确保这里无一人知道诸位来过。”
慷慨激昂,义正辞严。
听者无不为之动容。
“好啊,如你所言。”郡主扔下手中蜜瓜,眉头微皱,手儿轻松一挥:
“虞子期,速将除小白菜杨乃武之外的所有人杀尽。”
“确保如他所说,无人知晓。”
“是,十六姨太。”
郑十一听,面色惨白如纸,重新捡起牛尾刀,浑身战栗而绝望。
郡主扯过木兰袖子,满脸嫌弃:
“此地过于脏污。”
“姐姐,你我还是去外边儿等吧。”
“嗯。”木兰扭头,柔声轻唤:
“你还不过来,与我一起。”
子期抽出松纹古定刀,笑呵呵走上前。
“乖妹夫,我一人就行。”
“你跟两位姨在外头吸些清爽气息,待我杀完再请你来收。”
“嗯。”家明抬头,望向胡子邋遢的妻兄:
“自己小心些。”
“宁可错杀,也莫漏过任何一个。”
“那是自然,乖妹夫放心。”子期兴奋地浑身颤抖,反手关上牢狱大门,如野兽般咆哮:
“尔等贱奴。”
“吃我虞大将军一刀。”
“啊……”
“放过我吧。”
“我也是被冤枉的啊……”
痛哭,惨叫,哀嚎,此起彼伏,从门缝中溜出,传入家明木兰和郡主耳朵。
很快,又消散在漆黑的大清。
“夫人。”家明递上一捧珠宝,呈至木兰面前:
“这是刚从刘锡彤夫人卧室搜出来的翠秋叶形耳坠,开白金镶红宝石戒指,红碧玺带珠翠饰十八子手串等,共计三十来件。”
“特赠与夫人。”
“你倒是会趁火打劫。”
1873年的寒风中。
花木兰抬眼柔视,轻抚家明。
雪片儿飘落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