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明为缓和气氛,便转移话题。
“具体什么情况?”木兰转怒为喜。
近来家明伤势好得飞快,没几天工夫,伤口差不多愈合。
外用药已停,就剩结痂。
莫非跟穿越有关?
“徽宗南逃,把高俅留在泗州控扼津淮。”
“高俅以生病为由,一人回到开封,躲过徽宗和钦宗集团的斗争。”
“反观童贯,梁师成,蔡攸,皆被处死。”
“哦?看来恶人还有意想不到的福嘛。”
木兰意味深长地看一眼贞娘。
贞娘娇听后娇躯平静似水,柔情蜜意地盯着家明。
带自己来杀高俅根本没必要。
毕竟从前往事早就遗忘殆尽。
也许身心从见到家明那一天开始,就已完全是他的……
“所以当前高俅气数已尽。”家明倍感轻松。
“嗯!确实简单。”
木兰复又看向贞娘。
“杀完他,我心里舒服,你才能进家门。”
原来如此!
贞娘立即跪在木兰跟前,添茶置水。
随后磕头敬茶。
“一切但凭姐姐拿主意。”
“夫人,你想怎么个杀法才解气。”
“火烧!”
木兰接过贞娘手中茶碗。
浅呷一口,轻描淡写说道。
……
殿帅府。
大门依旧气派,恢宏。
只是曾经进出络绎不绝的人潮,如今只剩一对石狮虎视眈眈。
家明顿生感慨:
“这高俅原本最初只是苏轼手下一小史(书童之类)。”
“苏轼外调,便把他推荐给驸马都尉王诜(王晋卿),没想一路飞黄腾达。”
“当然,高俅对原主也算知恩图报,屡次为东坡先生求情,并资助其家族。”
“人的一生很奇妙!”
木兰轻轻靠进家明怀中,双手温柔环绕其腰身,娇嗔道:
“我就是例子,这辈子被你‘祸害’。”
家明大喜,轻抚木兰长发,满目星辰皆是她。
脉脉依依似水,红红翠翠如春。
“夫人!”
“再做完五十四个任务。”
“我们就择一太平去处,养尊处优,闲云野鹤。”
“全听夫君的!”
……
白虎节堂。
“太尉!”
管家陈大弯腰蹑手蹑脚上前。
高俅半躺太师椅,眯眼养神。
面色苍老,一看就染病已久。
和北宋王朝一般,时日无多。
“何事啊?”
这话似乎耗尽高俅最后一丝气力。
并引发一阵剧烈的咳嗽。
“门外有人求见。”
作为太尉同乡,陈大一辈子鞍前马后伺候,荣华富贵也见识不少,算此生不虚过。
“来人说有衙内的消息。”
陈大轻言轻语,眉目一直盯着自己的主子。
“什么?!”
那一刻。
高俅涣散的眼神突然清亮,泛光。
“你,你说什么?”
他依然不肯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死亡已经在来的路上,这点自己很清楚。
但千想万想,竟没想到会等来衙内的消息……
衙内,自己的衙内……
已经整整失踪十六年……
活不见人,死不见尸。
就连那陆谦,富安也一并消失。
两行浑浊的老泪,顺着高俅满是皱纹消瘦无比的脸庞滑落在白虎堂地上。
他费劲地轻轻挥挥手。
“快快有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