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,将军。”
家明从床上缓缓坐起,似笑非笑。
“习惯借刀杀人的你们,觉得这鲜血的滋味儿如何啊?”
“啊!……”
太子李亨早已受惊过度,几乎瘫软晕厥。
“你们到底何人?”
陈玄礼不愧常年征战杀敌,依旧临危不惧,气场强大。
“我是你的手下家明啊。”
“啊……再不重实招来,我必杀你。”
“好啊,放马过来。”
唰……
“啊!……”
拔到一半的剑,被木兰瞬间踹回剑鞘。
同时,陈玄礼的脊柱突然传来一阵刺痛。
继而是想象不到的麻木。
浑身没有任何知觉的瘫倒在地。
“你……你又是何人?”
陈玄礼分毫动弹不得,只能转动眼珠,费力地看向木兰。
这不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漂亮宫女嘛,为何……
会有如此恐怖的力量和速度?
“死之前就省点气力吧。”家明一脚用力踩在陈玄礼的手腕上。
“刚才捏老子不是挺狠嘛。”
“这会儿怎么不吱声,废物。”
家明蹲下身,揪住他的头发上手就是三个耳光。
“陈狗子!你说你都66岁的人了。”
“不告老还乡,还想着用尽下三滥手段谋取富贵,是不是该死?”
陈玄礼自知已成废人,毫无还手之力。
只能边哼哼边大骂:
“你等杨国忠的走狗。”
“乱我大唐,必然没有好下场。”
“你错了!”家明踩住他的老脸。
“我不是任何人的狗。但你这种打着些家国大义口号谋求私利的逆臣贼子就最该先死。”
“太子,你说是不是?”
家明不怀好意的盯着李亨。
玄宗儿子不明所以,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的禁军队长和宫女小兰。
什么意思?
木兰见他痴愣,就知这蠢猪笨牛没有反应过来。
便上前一把揪起未来唐肃宗李亨的头发,狠狠掼在地上。
“问你是不是陈玄礼逼迫你篡逆?”
那一刻,李亨看到生的希望和曙光。
随即对着家明和木兰连连磕头。
“是是是!”
并指着陈玄礼怒骂:
“就是这该死的禁军头子陈狗礼,居功自傲,用武力威胁本太子。”
李亨慷慨激昂,似乎受了天大委屈:
“此逆贼大逆不道,诋毁朝纲。”
“竟敢污蔑杨丞相,还想谋害贵妃全族,甚至试图当上皇帝。”
“理应诛其九族!”
“啊……太子!”
那一刻,陈玄礼的双眼瞬间失去所有神采。
脸上已生无可恋。
千算万算,就是没算到会落入自己处心积虑亲手设计的陷阱。
剩下的,就是死……
果然,有些事啊,要怨就怨自己……
陈玄礼闭上双眼,老泪纵横。
家明揪起太子李亨,一巴掌扇倒。
“跪下。”
随即故作凶恶:
“你这蠢货。”
“知不知道若听从旁边这厮的建议逼宫称帝,会有什么恶果?”
李亨魂不附体,若是让父皇知道自己篡逆,那太子可以是任何人。
唯独不是自己……
毕竟之前父皇对自己已经严加防范和猜忌,两任妻子家族相继遭受迫害。
“恳请您明示。”
李亨痛哭流涕,瑟瑟发抖,已经毫无主意。
家明语气放缓,轻声而不容抗拒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