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靠着冰冷的铁门,林晚晚瘫软在地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炸开!汗水如同小溪般沿着脸颊滚落,混合着灰尘和恐惧的泪水。门内,死寂一片,只有那令人心悸的撕裂声和液体喷溅声似乎还在耳边回响。门板冰冷,隔绝了里面的黑暗和……那个未知的恐怖存在。她活下来了……暂时。但沈砚呢?他在哪里?他还活着吗?
巨大的悲痛和后怕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,让她几乎虚脱。她挣扎着掏出手机,屏幕的微光在狭窄的阶梯通道里显得格外珍贵。没有信号。一格都没有。这个地下深处,如同与世隔绝的坟墓。她不能留在这里!必须出去!必须找到沈砚!必须把证据送出去!
林晚晚扶着冰冷粗糙的墙壁,艰难地站起身,踉跄着朝向上的阶梯走去。每一步都异常沉重,身体的疲惫和精神的冲击让她摇摇欲坠。
推开巷子里的铁皮小门。外面,夜色深沉。警笛声早已远去,巷子里一片死寂,只有远处城市模糊的喧嚣。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硝烟味和……汽油味?
她小心翼翼地探出头。巷口空空如也。那辆伤痕累累的路虎卫士不见了,只有地上残留着几道深深的刹车痕、破碎的玻璃碴和……一摊在昏暗路灯下反射着暗红光泽的、尚未完全干涸的……血迹!沈砚的血!
林晚晚的心脏如同被重锤击中!她冲到血迹旁,蹲下身,指尖颤抖着触碰那冰冷粘腻的暗红。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。他被抓走了吗?还是……更糟?
不!她不能放弃!他让她去“老地方”等他!他一定还活着!一定有办法!她擦干眼泪,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而冰冷。她需要离开这里,找一个安全的地方,联系外界,或者……等待。
就在这时,一阵极其微弱、却异常清晰的引擎声,由远及近,缓缓停在了巷口外的街道上。不是警车。引擎声低沉而平稳。林晚晚的心瞬间提了起来!她迅速缩回巷子深处的阴影里,屏住呼吸,警惕地望向巷口。
一辆黑色的、线条流畅的商务轿车静静地停在那里。车窗贴着深色的膜,看不清内部。车灯熄灭,如同蛰伏的猛兽。几秒钟的死寂。后座的车窗,无声地降下了一半。一只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,搭在车窗边缘。手指修长,骨节分明。
没有话语。只有那只手,朝着巷子深处阴影里的林晚晚,极其轻微地——勾了勾食指。动作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、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。林晚晚浑身冰冷!是敌?是友?是那双一直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?!
她攥紧了手中那块染血的塑料碎片和冰冷的钥匙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跑?巷子是死路!而且对方显然知道她在这里!商务轿车的引擎依旧低沉的运转着,如同无声的催促。几秒钟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。
最终,林晚晚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厉色。她深吸一口气,挺直背脊,如同走向刑场的战士,一步一步,从阴影中走出,朝着那辆如同深渊入口般的黑色轿车走去。每一步都踏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,发出沉闷的回响。她走到车边。车窗内一片漆黑,只能看到自己苍白而狼狈的倒影。
后座车门,无声地解锁弹开。一股淡淡的、昂贵的皮革混合着某种冷冽香氛的味道,从车内逸散出来。林晚晚没有犹豫,弯腰,钻了进去。车门在她身后无声地关闭。隔绝了外面冰冷的夜风。
车内光线昏暗,只有仪表盘发出幽蓝的光。真皮座椅宽大舒适,与林晚晚浑身泥污的狼狈形成刺眼对比。驾驶座和副驾驶都坐着人,穿着黑色西装,如同雕塑般沉默。后座,在她旁边,阴影笼罩着一个身影。那人穿着剪裁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