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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91章 黄昏的委托与悬崖边的真相(2 / 2)

毛利小五郎点点头,立刻带着柯南和毛利兰赶往蒲生良造的住处。那是一间位于巢鸭站附近的老旧公寓,房间很小,陈设简单,墙角堆着一些旧报纸和空酒瓶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。

柯南在书桌的抽屉里找到了一个日记本,里面记录着蒲生良造五年来的生活。从日记里可以看出,自从五年前被怀疑袭击立荣后,他的生活就一落千丈,工作丢了,家庭散了,每天都活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中。他多次在日记里提到对竹冈静子的怨恨,说她“睁着眼睛说瞎话”,毁了他的人生。

“原来五年前指控蒲生的证人就是竹冈的妻子……”毛利兰惊讶地说,“那竹冈先生会不会因为妻子的事,对蒲生怀恨在心?”

“有可能。”柯南翻到日记的最后一页,上面只有一行字:“如果我死了,一定是被那个‘错误’害死的。”字迹潦草,像是写得很匆忙。

“‘错误’指的是什么?”毛利小五郎不解。

“可能是指五年前的冤案,也可能是指……”柯南的目光闪烁,“指竹冈静子认错了人这个错误。”

就在这时,毛利小五郎的手机响了,是竹冈伸一打来的:“小五郎,立荣的案子确实是那个惯偷做的,人证物证都齐了。蒲生的死,我们还是倾向于自杀,你就别再钻牛角尖了。”

“我不相信!”毛利小五郎对着电话喊道,“竹冈,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?”
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,然后传来忙音。

毛利小五郎挂了电话,脸色凝重:“他肯定有问题!我们必须找到证据!”

柯南拿出徽章:“夜一,灰原,你们能不能查一下竹冈静子去世前的情况?还有她当年为什么会指认蒲生?”

“包在我身上。”夜一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,“这种挖旧案的事,我最擅长了。”

五、慢跑的线索与餐馆的重逢

接下来的两天,毛利小五郎四处奔走,却没找到任何实质性的证据。竹冈伸一似乎有意无意地在阻挠他的调查,每次他找到新的线索,总会被警方以“无关紧要”为由驳回。

这天早上,毛利小五郎接到一个新的委托——委托人床前小百合是个喜欢慢跑的富家千金,最近总觉得有人跟踪她,希望毛利小五郎能陪她跑几天,看看能不能抓到跟踪者。

“这种小事也要找本侦探?”毛利小五郎虽然不情愿,但看在丰厚委托费的份上,还是答应了。

他陪着床前小百合沿着河边的步道慢跑,心里却一直在想蒲生的案子。床前小百合跑得很慢,边跑边聊起附近的环境:“这条步道早上人很少,不过上周我好像看到一个穿警服的人在这里徘徊,眼神怪怪的。”毛利小五郎心头一震,追问详情,小百合却只记得对方身形挺拔,袖口沾着点泥土。

毛利小五郎冲进那家挂着“河畔小馆”木牌的餐馆时,门上的风铃叮当作响。柯南、夜一和灰原已经坐在靠窗的老位置,桌上摊着几张照片——都是蒲生良造日记里夹着的旧照,其中一张拍的正是五年前的竹冈静子,站在美术馆门口,手里捏着立荣画展的门票根。

“你们来得正好。”夜一推过来一杯冒着热气的焙茶,“刚查到竹冈静子去世前三个月,每周都来这家餐馆,每次都点一份鲷鱼茶泡饭。”她指尖点向照片边缘,“你看这窗玻璃的反光,能看到当时坐在她对面的人——是蒲生。”

灰原翻开笔记本,字迹冷静得像手术刀:“医院的记录显示,静子去世前半个月,因为脑瘤压迫神经,视力已经模糊到认不清人。她给竹冈留了三封未寄出的信,最后一封里说‘那年美术馆的灯光太暗,穿蓝夹克的背影都长得一样,我认错了……’”

“认错了人?”毛利小五郎把外套往椅背上一甩,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跳,“那竹冈知道这事,为啥不早说?反而要杀蒲生?”

柯南突然指着照片里静子的手腕:“看这串木珠,和蒲生日记里写的‘总在地铁站捡到的失物’一模一样。他当年大概是捡到了静子的手链,一直想还给她,却被当成袭击者抓了……”

话没说完,餐馆后门突然传来响动。竹冈伸一背着一个帆布包走出来,警服外套沾着崖边的泥土,看到他们时,手里的包“咚”地砸在地上,滚出几卷泛黄的病历——正是静子的脑瘤诊断书,最后一页夹着张字条,是竹冈的笔迹:“等找到那个真正的凶手,就带她去看海。”

“你们都知道了?”竹冈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,他拉开椅子坐下,帆布包敞着口,露出里面的登山绳,“静子走前攥着这手链,说总觉得对不起一个人。我翻她的日记才发现,当年她指认蒲生,是因为蒲生那天在地铁站跟她问路,穿的蓝夹克沾着和袭击者一样的油漆印——可那油漆,是蒲生帮美术馆刷围栏时蹭的,根本不是袭击人时沾的。”

他从包里掏出个铁皮盒,里面是静子的日记本,某一页被泪水泡得发皱:“她说看到蒲生总在巢鸭站徘徊,手里捏着她的手链,却不敢递过来——原来他不是不敢,是被我们当成仇人了。”

“那你为啥杀他?”毛利小五郎拍着桌子,茶杯里的水溅了半桌。

“我没杀他。”竹冈猛地抬头,眼里血丝像蛛网,“我找到蒲生时,他正坐在采石场的悬崖边,手里攥着静子的手链。他说这些年总梦见静子站在美术馆门口,问他‘为什么不早点把手链还我’……他说活着太累了,让我把这手链带回去,埋在静子坟前。”

帆布包滚到柯南脚边,他弯腰捡起掉落的一张照片——蒲生站在悬崖边,背后是翻涌的云海,手里举着的手链在阳光下闪着光,像串小太阳。

“他是自己跳下去的。”竹冈的声音低得像耳语,“我想拉他,可他说‘这样静子就不会再做噩梦了’……”

夜一突然起身,拉开餐馆的老式冰箱,从最底层摸出个冻得硬邦邦的信封:“刚才在后厨找到的,蒲生留的。”

信封上写着“致竹冈先生”,里面是张地铁票根,巢鸭站到镰仓,日期是五年前静子指认他的那天。背面用铅笔写着:“其实那天想跟你说,手链上的木珠掉了一颗,我捡了好久才找到,现在补好了。”

灰原的指尖在病历本上轻轻敲着:“法医说蒲生体内的安眠药,剂量不够致死,更像是……让人昏睡的量。”她抬眼看向竹冈,“你在他的茶里加了东西,对吗?想带他去静子坟前道歉,却没想到他会……”

竹冈的肩膀垮下来,像是瞬间老了十岁。他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,里面是颗磨得光滑的木珠——正是手链上缺的那一颗。“静子坟前的土松,这颗珠总往下掉……现在好了,能凑齐了。”

毛利小五郎突然抓住他的胳膊,往餐馆外拽:“傻站着干啥!跟我去警局说清楚!人不是你杀的,躲啥?”他回头冲柯南他们喊,“把证据都带上,咱们去告诉目暮,这案子得重判——判蒲生个‘糊涂罪’,罚他下辈子再把手链亲手还给静子!”

竹冈被拽得踉跄了几步,布包里的木珠滚出来,在青石板路上蹦跳着,正好停在柯南脚边。柯南弯腰捡起,阳光透过餐馆的玻璃窗照在珠上,折射出细碎的光,像五年前地铁站里,蒲生总对着发呆的那盏长明灯。

夜一把铁皮盒塞进竹冈手里:“静子的日记里说,她总梦见一片花海,你牵着她的手走在里面。”灰原默默把蒲生的日记放进包里,扉页那句“等一个道歉,等成了执念”被阳光晒得清晰起来。

警车停在餐馆门口时,竹冈突然回头,看了眼河畔的方向。毛利小五郎顺着他的目光望去,晨雾刚好散开,露出对岸的樱树,枝头缀着新抽的绿芽,像极了静子照片里总戴着的那串木珠。

“对了,”竹冈突然开口,声音里有了点暖意,“静子说这家餐馆的鲷鱼茶泡饭,要配着梅子干才够味。下次你们来,我请。”

毛利小五郎挥挥手,把他推上警车:“少来!等你出来,该我请——点三份鲷鱼茶泡饭,一份给静子留着。”

警笛声渐远时,柯南发现手里的木珠上刻着个极小的“静”字。他抬头看向河对岸,晨光正漫过美术馆的尖顶,像给五年前的误会镀了层金边。

夜一突然笑出声:“你看毛利先生,刚才还拍桌子,现在居然在跟卖梅子干的老板讨价还价。”灰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,毛利小五郎正举着三颗梅子干,非要老板算两颗的钱,手背上还沾着刚才打翻的茶渍。

“其实他心里清楚,”灰原轻声说,“有些债,不是靠坐牢能还的。”她把蒲生的日记放进背包,封面蹭到了夜一塞进来的焙茶罐,茶香混着纸墨味,倒像是春天的味道了。

柯南把木珠放进铁皮盒,和静子的日记放在一起。盒盖合上时,他仿佛听见五年前的地铁站里,风铃叮当作响——穿蓝夹克的男人蹲在角落,手里捏着串木珠,等着失主来认领,而穿白裙子的女人站在出口,总觉得那背影眼熟,却忘了自己的手链早就丢了。

后来,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招牌换了块新的,边缘刻着串小小的木珠。毛利小五郎总爱跟来委托的人说:“看见没?这叫缘分珠,丢了的总能找回来,认错的总有一天能说清。”

六、梅子干的余温和未说完的话

警车消失在街角时,卖梅子干的老伯正数着毛利小五郎递过去的硬币,嘴里嘟囔着“真是个怪人”。毛利兰走过去,把多出的零钱塞回老伯手里,轻声道了歉。柯南捏着那颗刻着“静”字的木珠,看毛利小五郎还在跟老伯较劲“三颗就该算批发价”,突然觉得这人虽然迷糊,却把“在乎”藏得很笨拙。

“柯南,发什么呆呢?”夜一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,指尖还沾着焙茶的热气,“灰原查到竹冈静子的主治医生住址了,要不要现在过去?”

灰原已经把病历本上的地址抄在了便签上,闻言点点头:“医生说静子最后那段时间,总提到‘蓝色夹克’和‘美术馆的灯光’。或许我们能找到更多线索。”

毛利小五郎终于放弃了和老伯的讨价还价,揣着梅子干走过来,把一小包塞进柯南手里:“喏,给你的。刚才看你盯着这珠子发呆,是想到什么了?”

柯南剥开一颗梅子干,酸得眯起眼睛,却也趁机掩饰了眼底的思索:“我在想,蒲生叔叔会不会早就知道静子阿姨认错人了?”他晃了晃手里的木珠,“你看这珠子磨得多光滑,肯定天天揣在手里摸。他要是真恨静子阿姨,怎么会把珠子补好?”

毛利兰若有所思:“说不定他一直在等机会解释?只是五年里,没人愿意听他说。”她看向河对岸的樱树,风一吹,新抽的绿芽轻轻晃动,“就像这珠子,掉了一颗都要找回来凑齐,人心里的结,是不是也该有个机会解开?”

几人往医生家去时,柯南注意到毛利小五郎把梅子干分成了三份,一份塞给兰,一份递给夜一,自己留了一份,嘴里还念叨着“这可是破案的重要道具”。夜一憋笑着跟灰原交换了个眼神,后者嘴角难得带上点弧度。

竹冈静子的主治医生是位头发花白的老大夫,听闻他们的来意,叹了口气从抽屉里翻出一本病历:“静子啊,是个可怜的姑娘。最后那周意识不清醒,却总抓着我的手说‘我认错人了,他会不会怪我’。”他指着病历上的字迹,“你们看,这是她清醒时写的,说那天在美术馆,她其实看到两个穿蓝夹克的人,一个沾着油漆印,一个手里捏着串木珠。只是警察问的时候,她脑子乱,只记得油漆印了。”

“那另一个人是谁?”毛利小五郎追问。

“不知道。”老大夫摇摇头,“但静子说,后来总在巢鸭站看到捏木珠的人,远远地看着她,却从不靠近。她想道歉,又怕对方不原谅……”

柯南突然想起蒲生日记里的一句话:“站台的风好冷,可看到她站在出口的样子,好像就不那么冷了。”原来那些年的徘徊,不是怨恨,是没勇气递出的手链,和没说出口的“没关系”。

离开医生家时,夕阳正把天空染成金红色。毛利小五郎突然一拍大腿:“我知道了!蒲生不是自杀!他是想去找静子道歉,却……”话说到一半,声音低了下去。

夜一指着远处的铁轨:“巢鸭站到镰仓的末班车是晚上十点半,蒲生的死亡时间刚好能赶上。他口袋里的地铁票根,说不定是要去静子的墓地。”

灰原默默打开蒲生的日记,最新一页写着:“明天去买束白菊吧,听说她喜欢。”字迹比之前工整了许多,像是终于卸下了什么重担。

七、墓地的白菊与未寄出的信

镰仓的墓地在山坡上,晚风吹得松针沙沙作响。竹冈伸一果然在这里,他蹲在静子的墓碑前,手里攥着那串补好的木珠,肩膀微微耸动。

“竹冈。”毛利小五郎走过去,把梅子干放在墓碑旁,“蒲生不是你杀的,对不对?”

竹冈抬起头,眼睛通红:“我找到他时,他手里就攥着这串珠子,说‘告诉静子,我从没怪过她’。他说要在这里等天亮,亲自跟她说……”他从怀里掏出封信,“这是他托我转交给静子的,我没敢拆开。”

柯南踮起脚尖,看到信封上写着“致静子”,邮票却没贴,显然从没打算寄出。毛利兰小心翼翼地拆开,轻声念了出来:

“静子小姐:

五年前在地铁站捡到你的手链时,我就想还给你。那天在美术馆看到你,本来想打招呼,却被警察拦住了。他们说我袭击立荣先生,我百口莫辩,只知道你一定很着急找这串珠子。

这些年总在巢鸭站看到你,想递过去,又怕你觉得我是故意接近。听说你生病了,我天天在医院附近转,却连探望的勇气都没有。

今天终于敢来见你了。珠子补好了,你别生气了好不好?

蒲生良造”

念到最后,毛利兰的声音哽咽了。风卷起信纸的边角,像是有人在轻轻应着。柯南把那颗刻着“静”字的木珠放在墓碑前,和手链串在了一起。阳光穿过松树枝,在珠子上投下细碎的光斑,像极了五年前地铁站里的灯光。

竹冈伸一从包里拿出鲷鱼茶泡饭的便当:“静子总说这家的梅子干最好吃,蒲生……他大概也想尝尝吧。”他把便当分成两份,一份放在蒲生的临时墓碑前,“我会告诉警察真相的,蒲生是为了赶末班车失足摔下悬崖的,不是自杀,也不是他杀。”

毛利小五郎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这才像我认识的竹冈。”

下山时,柯南看到远处的铁轨上,一列火车驶过,车灯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光轨。他仿佛看到蒲生良造坐在靠窗的位置,手里捏着白菊,脸上带着释然的笑。

八、尾声:河畔的茶泡饭

回到东京时,天已经亮了。河畔小馆的老板正在支起遮阳棚,看到他们笑着打招呼:“要吃鲷鱼茶泡饭吗?今天的梅子干很新鲜。”

毛利小五郎毫不客气地坐下:“来四份!三份加梅子干,一份……给静子留着。”

柯南坐在窗边,看着晨雾中的铁轨渐渐清晰。夜一和灰原正在翻看蒲生的日记,最后一页夹着张照片——五年前的巢鸭站,穿蓝夹克的男人蹲在角落,手里捏着串木珠,远处穿白裙子的女人正焦急地四处张望,阳光刚好落在两人中间。

“原来他们早就见过。”毛利兰轻声说,眼里闪着泪光。

“是啊。”柯南咬了口梅子干,酸得皱起脸,心里却暖暖的,“只是绕了点路而已。”

老板端来茶泡饭,热气氤氲中,柯南仿佛看到蒲生良造和竹冈静子坐在对面,一个笨拙地递出木珠,一个红着脸接过,阳光透过玻璃窗,在他们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边。

毛利小五郎吃得正香,突然抬头:“对了,竹冈说等他出来,请我们吃茶泡饭!”

夜一和灰原相视而笑,柯南也跟着笑了。晨雾散去,河对岸的樱树抽出了更多绿芽,风一吹,像无数串摇动的木珠,在晨光里闪闪发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