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晨光里的邀请函
周六的清晨空气中带着凉意,毛利侦探事务所的门铃被按得急促。毛利兰踩着拖鞋跑去开门,门外站着的白鸟任三郎穿着笔挺的西装,手里捧着一叠烫金邀请函,笑容温和得像刚晒过的棉被。
“兰小姐,早上好。”白鸟微微欠身,将最上面的邀请函递过去,“这是我在轻井泽的别墅落成派对邀请函,特意来邀请你们全家参加。”
毛利小五郎从报纸后面探出头,看到白鸟手里的邀请函,眼睛瞬间亮了:“轻井泽的别墅?白鸟你可以啊!”他一把抢过邀请函,抖开来看,“哟呵,还有珍藏的高级葡萄酒?包括1961年的拉图酒庄红酒?那可是能拍出天价的宝贝!”
“爸爸!”兰无奈地瞪了他一眼,转头对白鸟笑道,“谢谢您的邀请,我们一定会去的。”
白鸟笑着点头,又递过几份邀请函:“还有柯南和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,也请务必一起来。对了,我还邀请了服部君、和叶小姐,以及目暮警官他们,人多热闹些。”
柯南蹲在玄关换鞋,听到“服部平次”四个字,笔尖在笔记本上顿了顿——这家伙一来,怕是又要跟自己比推理了。
中午时分,少年侦探团的三个小家伙背着书包冲进事务所,元太举着便当盒大喊:“柯南,我们收到白鸟警官的邀请函啦!轻井泽的别墅耶,听说有好多好吃的!”
“还有高级葡萄酒哦。”光彦推了推眼镜,一本正经地补充,“不过我们是小孩子,不能喝酒啦。”
步美抱着柯南的胳膊晃来晃去:“灰原同学也会去吧?我们可以一起在别墅周围探险!”
正说着,灰原背着包走进来,手里还拿着一本精装书。她瞥了眼桌上的邀请函,淡淡道:“阿笠博士说会开车带我们去,下午三点出发。”
柯南抬头看她,发现她今天穿了件米白色的针织开衫,衬得脸色比平时柔和了些。他刚想说什么,手机突然震动起来,是服部平次发来的短信:“小子,轻井泽见,这次推理比赛我可不会输!”
柯南失笑,回了个“拭目以待”的表情。
下午三点,阿笠博士的黄色甲壳虫准时停在事务所门口。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早就背着零食包等在路边,灰原靠在车门上,看着柯南被元太和光彦拽着往车上爬,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。
“夜一呢?”步美突然想起什么,四处张望,“他不是说跟我们一起走吗?”
话音刚落,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停在旁边,车窗降下,露出夜一清爽的侧脸。他朝孩子们挥挥手:“我爸让司机送我过去,正好可以顺路带你们一段。”
“哇!夜一君家的车好酷!”元太扒着车窗感叹。
夜一笑了笑,目光掠过灰原,递过去一个保温杯:“里面是热的可可,轻井泽那边有点凉。”
灰原愣了一下,接过来握在手里,温度透过杯壁渗进掌心,暖得恰到好处。她低声说了句“谢谢”,转身上了阿笠博士的车。
柯南坐在后座,看着夜一的车跟在后面,心里又开始不平衡——这家伙总能不动声色地刷好感。
二、别墅里的暗流
轻井泽的秋天像被打翻的颜料盘,枫叶红得透亮,银杏黄得耀眼。白鸟的别墅藏在一片松树林里,米白色的外墙配着红色的屋顶,像童话书里撕下来的插画。
车子刚停稳,服部平次就搂着远山和叶的肩膀冲过来,看到柯南就扬起下巴:“哟,工藤,你可算到了!”
“服部君,和叶。”兰笑着打招呼,目光落在和叶手里的枫叶花环上,“这个好漂亮啊。”
和叶脸颊微红,把花环往身后藏了藏:“是路上摘的枫叶做的,不值钱啦。”
白鸟站在别墅门口迎接众人,目暮警官、佐藤美和子、高木涉已经到了,正围着一张烧烤台讨论晚上吃什么。妃英理穿着干练的西装裙,手里拿着文件夹,看样子是刚从附近的温泉旅馆赶过来。铃木园子则举着相机到处拍,嘴里嚷嚷着“这别墅也太适合拍偶像剧了吧”。
“欢迎各位。”白鸟领着众人往里走,客厅宽敞得能装下一个篮球场,落地窗外是大片的草坪,远处的湖泊像块蓝宝石。“我带大家先参观一下酒窖吧,我的珍藏都在那里。”
酒窖藏在别墅的地下一层,入口是道厚重的橡木门,推开时发出“嘎吱”的声响,带着股潮湿的木头味。里面恒温恒湿,两排高大的酒架从地板顶到天花板,摆满了贴着金色标签的酒瓶,在冷光灯下泛着幽光。
“哇——”元太张大嘴巴,指着最里面的酒架,“那个就是1961年的拉图酒庄红酒吗?瓶子看起来好古老!”
白鸟笑着点头,走到最里面的酒架前,小心翼翼地抽出那瓶红酒。酒瓶上的标签已经有些泛黄,但“chateau Latour 1961”的字样依然清晰,瓶身还沾着些陈年的酒渍,像位满脸皱纹却依旧优雅的老人。
“这瓶酒我收藏了十年,今天特意拿出来招待大家。”白鸟轻轻抚摸着瓶身,眼神温柔得像在看老朋友,“等晚宴开始,我们就开瓶品尝。”
服部平次凑过去闻了闻,咂咂嘴:“光闻这瓶塞的味道就知道是好酒,可惜我对红酒不太懂。”
“我爸爸很喜欢收藏红酒哦。”和叶在一旁补充,“家里的酒窖比这个小不了多少。”
目暮警官拍着白鸟的肩膀大笑:“你小子真是越来越会享受了!想当年我们一起在警校训练的时候,你还说以后要住带院子的小平房呢。”
佐藤美和子指着酒架上的一瓶粉色香槟:“白鸟警官,这个是巴黎之花的限量版吧?我在杂志上见过!”
高木在旁边连连点头,眼睛里满是羡慕:“能有这样的酒窖,真是太厉害了……”
“以后我们也可以努力啊。”佐藤转头对他笑,眼睛弯成了月牙,“攒够钱买个小公寓,带个能放下冰箱的储藏室就行啦。”
高木的脸瞬间红透,挠着头嘿嘿直笑。柯南看得清楚,这家伙的耳朵尖都红得能滴出血来。
夜一站在酒架的阴影里,目光扫过每个酒瓶的摆放角度,突然低声对灰原说:“你看,那瓶拉图酒庄红酒的摆放位置比其他瓶子靠前两厘米,而且瓶底有轻微的倾斜。”
灰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果然如他所说。她微微皱眉:“是有人动过吗?”
“不一定。”夜一摇头,指尖在冰凉的酒架上轻轻划过,“可能只是摆放时没放稳。”
柯南假装看酒标,把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。他走到那瓶拉图红酒前,假装不经意地碰了下瓶身,发现瓶底的凹槽里沾着一小撮白色的绒毛——像是某种动物的毛发。
就在这时,毛利小五郎突然打了个酒嗝,手里的威士忌空了大半瓶。他晃悠着走到酒架前,指着那瓶拉图红酒大喊:“这瓶就是最贵的吧?让我摸摸!”
“爸爸!别乱摸!”兰赶紧跑过去拉住他,“白鸟警官说要晚宴时才开呢!”
白鸟笑着打圆场:“没关系,不过还是先让它待在酒窖里吧。我们先上去参观其他地方,晚宴六点开始。”
众人跟着白鸟离开酒窖,高木走在最后,回头看了眼那瓶红酒,小声对佐藤说:“1961年的拉图,要是打碎了,我这辈子工资都赔不起吧?”
佐藤拍了拍他的背:“放心,白鸟会小心保管的。”
酒窖的门缓缓关上,将那瓶珍贵的红酒和角落里的秘密,一起锁进了微凉的黑暗里。
三、破碎的天价红酒
六点整,晚宴的开胃菜刚端上桌,白鸟便起身笑道:“我去把那瓶拉图酒庄的红酒拿出来,给大家尝尝鲜。”
毛利小五郎立刻举双手赞成:“好啊好啊!我早就等着了!”
白鸟笑着往酒窖走,兰担心地看着他的背影:“爸爸,你可别喝醉了。”
“放心吧小兰,我自有分寸。”毛利小五郎拍着胸脯保证,手里却偷偷又倒了杯啤酒。
然而没过五分钟,酒窖方向突然传来“哐当”一声巨响,紧接着是白鸟的惊呼:“糟了!”
众人脸色一变,纷纷往酒窖跑。推开橡木门时,只见白鸟蹲在酒架前,手里捏着块破碎的玻璃,脸色惨白得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。
酒架最下层的位置空荡荡的,地上散落着一地玻璃碎片,暗红色的酒液像条小溪,在地板上蜿蜒流淌,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酒香。
“怎么了?”目暮警官冲过去,看到地上的碎片,倒吸一口凉气,“那瓶1961年的拉图……”
“碎了。”白鸟的声音发颤,指着地上的碎片,“我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它掉在地上,已经碎成这样了。”
毛利小五郎酒意醒了大半,蹲下身检查碎片:“奇怪,这酒架很稳啊,怎么会掉下来?”
“会不会是被人打碎的?”园子指着酒窖的门,“我们参观完酒窖到现在,刚好一个小时,期间没有外人进来过,所以凶手一定在我们中间!”
“凶手?”步美吓得躲到灰原身后,“可是打碎一瓶酒而已,算不上凶手吧?”
“但这瓶酒价值连城啊!”光彦推了推眼镜,严肃地说,“说不定是有人故意打碎的!”
柯南蹲在碎片旁,指尖捏起一块沾着酒液的玻璃,发现边缘有不规则的划痕,不像是自然掉落造成的。他抬头看向酒架,发现最下层的木板上有个小小的爪印,像是某种啮齿动物留下的。
“白鸟警官,”柯南仰起头,用稚嫩的声音问,“酒窖里有老鼠吗?”
白鸟愣了一下,摇摇头:“应该没有吧?我特意请人做过防鼠处理……不过轻井泽的山里确实有不少野鼠。”
服部平次摸着下巴,绕着酒架转了一圈,突然指着墙角的通风口:“这里的铁丝网有个小洞,老鼠说不定是从这里钻进来的。”
众人凑过去看,通风口的铁丝网果然破了个指甲盖大的洞,边缘还有新鲜的咬痕。
“这么说,是老鼠碰掉了酒瓶?”高木挠着头,有点不敢相信,“可这也太巧了吧?”
“不一定。”毛利小五郎突然站起来,双手插腰,摆出招牌姿势,“我看是有人故意打碎酒瓶,然后嫁祸给老鼠!凶手就是你——白鸟!”
“哈?”白鸟愣住了,“我为什么要打碎自己的珍藏?”
“因为你根本没有1961年的拉图!”毛利小五郎得意地推理,“你怕被我们发现是假货,所以故意打碎,来个死无对证!”
“爸爸!”兰气鼓鼓地拽他的胳膊,“白鸟警官怎么会做这种事!”
目暮警官咳嗽一声,拿出笔记本开始记录:“从我们离开酒窖到现在,谁去过酒窖附近?”
众人面面相觑。佐藤美和子举手:“我和高木去花园散步,路过酒窖门口,但没进去。”
“我和和叶一直在客厅吃点心。”服部平次指了指桌上的空盘子。
妃英理推了推眼镜:“我在书房看文件,有监控可以证明。”
园子晃了晃手机:“我在拍别墅的风景,照片的时间可以作证。”
阿笠博士挠着头:“我带着孩子们在草坪上放风筝,没靠近过主楼。”
最后,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毛利小五郎身上。元太指着他说:“毛利叔叔中途说要去洗手间,离开了大概十分钟!”
毛利小五郎顿时跳起来:“我那是去洗手间!不是去酒窖!”
“可是洗手间在二楼,酒窖在地下一层,方向完全相反哦。”光彦拿出笔记本,认真地说,“我们看到你往楼梯口走了。”
“我……我那是记错路了!”毛利小五郎涨红了脸,结结巴巴地辩解,“我喝多了,一时分不清方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