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秒钟后,VIp病房的灯光熄灭了。楼梯间的脚步声顿了顿,随即加快了速度,朝着四楼的方向靠近。
夜一将飞镖握在手里,冲柯南比了个“三二一”的手势。就在脚步声停在病房门口的瞬间,她猛地推开通往楼梯间的门,强光手电筒的光束直射过去——一个穿着深蓝色连帽衫的身影正举着一把折叠刀,手已经放在了门把上。
“田岛健三!”夜一的声音冷得像冰,“束手就擒吧。”
田岛显然没料到会被堵正着,瞳孔骤缩,转身就往楼下跑。夜一掷出手里的飞镖,精准地擦过他的小腿,带起一串血珠。“啊——”田岛踉跄了一下,却没停步,连滚带爬地冲下楼梯。
“追!”目暮警官的声音从走廊另一头传来,他带着警员早已守在楼下,听到动静立刻堵了上去。
田岛健三在楼梯间里左冲右撞,小腿的伤口渗出的血染红了裤脚,他却像感觉不到疼,眼里只有疯狂。跑到二楼时,他突然撞开安全出口的门,冲进了住院部的走廊。
“拦住他!”高木大喊着追上去,医院的护士和病人被这突如其来的骚动吓得纷纷避让。田岛健三掀翻了走廊的治疗车,药瓶散落一地,玻璃碎片在灯光下闪着寒光,暂时挡住了追兵的脚步。
他趁机拐进一间空病房,反锁房门,背靠着门板大口喘气。小腿的伤口火辣辣地疼,他低头一看,飞镖划开的口子不算深,但血还在流——那枚飞镖的边缘似乎淬了什么东西,伤口处泛着淡淡的麻意。
“可恶……”田岛咬着牙,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银色铃铛,正是“江户小子”腰间挂的那只。他摩挲着铃铛上的纹路,眼神里闪过一丝绝望,“明明只差一点……只要杀了玉之助,就没人知道‘江户小子’的秘密了……”
门外传来急促的撞门声,田岛知道自己躲不了了。他握紧手里的折叠刀,准备做最后的挣扎,却在转身的瞬间,看到窗户上映出一个小小的身影——柯南不知什么时候绕到了窗外的空调外机上,正举着麻醉枪对准他。
“砰!”麻醉针精准地扎在田岛的肩膀上,他愣了一下,随即浑身发软,折叠刀“哐当”落地,整个人顺着门板滑坐在地。
门被撞开时,田岛健三已经失去了意识,只有那只银色的铃铛从他掌心滚落,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,像是在为这场拙劣的逃亡画上句点。
七、麻醉推理与铁证如山
田岛健三被带回警局后,起初还嘴硬,坚称自己只是“路过医院想探望玉之助”。目暮警官把他带到审讯室时,柯南正坐在毛利小五郎旁边,假装玩着手里的玩具车。
“毛利老弟,你可得好好审审这小子!”目暮警官揉着太阳穴,“证据虽然不少,但他一口咬定没杀人。”
毛利小五郎打了个哈欠,摆出招牌式的自信表情:“交给我吧目暮警官!保证让他原形毕露!”
柯南悄悄按下手表上的按钮,麻醉针精准地射在毛利小五郎的后颈。老侦探晃了晃,顺势靠在椅背上,闭上眼睛。
“咳咳!”柯南躲到桌子底下,用变声蝴蝶结模仿毛利的声音,“田岛健三,你以为装糊涂就能蒙混过关吗?”
田岛抬起头,眼神警惕:“我没装糊涂,我说的都是实话。”
“实话?”“毛利”冷笑一声,“那你说说,奈落里找到的银粉是什么?”
田岛的脸色微变: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“那是银器氧化后的粉末,”“毛利”继续道,“和半年前连环抢劫案中被盗的银器成分完全一致。你把赃款换成了银条藏在奈落,用机油桶伪装,以为没人能发现?”
田岛紧抿着嘴唇,没说话。
“近石铁夫是怎么死的?”“毛利”步步紧逼,“他写的剧本《江户小子的冒险》,根本不是虚构的故事,而是你的犯罪实录吧?他查到你就是那个抢劫犯,用剧本勒索你,所以你杀了他,用青花瓷花瓶伪装成争执误杀。”
田岛的手指开始微微颤抖:“不是……我没有……”
“荻原糸江呢?”“毛利”的声音陡然严厉,“她发现了你藏在奈落的银条,私吞了一部分,你就趁她去地下室拿赃款时,故意撬开木板让她失足坠落,还留了张纸条嫁祸她私吞剧团资金,对不对?”
“你胡说!”田岛猛地站起来,椅子被带得向后翻倒,“是她自己贪心!那些银条本来就该是我的!我在汽修厂累死累活,凭什么只能拿那么点工资?”
“所以你就抢劫?”“毛利”追问,“你在剧场扮演小角色,就是为了利用剧团的流动性掩盖行踪,对吗?玉之助改了剧本结局,让‘江户小子’最终暴露,你怕自己的秘密被戳穿,所以连他也要杀?”
田岛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,他瘫坐在地上,双手插进头发里,声音嘶哑:“是……是我杀的……近石那个老东西,拿剧本威胁我,要我给他一百万……荻原发现了银条,天天跟我要好处……还有玉之助,他凭什么改我的结局?‘江户小子’不该输的……”
他忽然抬起头,眼里布满血丝:“我本来可以一直藏下去的……我已经买好了去国外的机票,只要过了今晚……”
“毛利”冷哼一声:“可惜,你算漏了一点——近石铁夫在《江户奇闻录》里夹了张便签,写着‘江户小子的秘密在奈落,周三晚八点’。他早就留了后手,把你的罪证告诉了律师,只是还没来得及交出去。”
这时,夜一推开门走进来,手里拿着一个证物袋,里面装着那只银色的铃铛:“还有这个,铃铛内侧刻着的‘江’字,和你在汽修厂的工牌上的名字‘江田健三’完全吻合。你改了姓氏躲进剧团,却没舍得扔这只铃铛,大概是觉得这是‘江户小子’唯一的勋章吧。”
田岛看着那只铃铛,终于彻底没了力气,任由警员上前铐住他的双手。被带走时,他突然停下脚步,看向窗外:“那出戏……最后演了吗?”
没人回答他。审讯室的门关上,隔绝了他所有的不甘和疯狂。
柯南从桌子底下钻出来,看着毛利小五郎还在“沉睡”,悄悄收起了变声蝴蝶结。夜一冲他挑了挑眉,眼里带着赞许。灰原站在门口,推了推眼镜:“结束了。”
“嗯。”柯南点点头,心里却没觉得轻松。那个在舞台上跃动的“江户小子”身影,和眼前这个被铐住的抢劫犯重叠在一起,忽然让人觉得有些讽刺——现实从不像剧本那样,能被轻易改写结局。
八、落幕的舞台与未凉的余温
三天后,玉之助出院了。剧团的成员们在米花剧场为他办了场小型的欢迎会,舞台上还留着《江户小子的冒险》的布景,只是海报上的“江户小子”头像被换成了玉之助的照片。
“接下来,我们会重排这出戏,”玉之助站在舞台中央,对着众人微笑,“结局不变,但会在序幕加一段旁白——告诉大家,每个选择都有代价,逃避永远比面对更难。”
伊东惠抱着仓鼠笼,坐在第一排的位置,听到这话用力点头:“哥哥写的结局最好了!”
少年侦探团六个成员坐在观众席里,元太正狼吞虎咽地吃着园子带来的三明治,光彦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,步美则看着舞台上的玉之助,小声对柯南说:“其实田岛健三也挺可怜的,要是他能好好工作……”
“可怜不是犯罪的理由。”柯南说,“就像玉之助说的,选择很重要。”
夜一和灰原站在后台入口,看着舞台上的热闹。夜一手里转着那枚射中田岛的飞镖,镖身的血迹已经擦干净,冷光依旧:“没想到你会让毛利小五郎来推理,不怕露馅?”
“他的‘沉睡’模式,可比我说话管用多了。”柯南笑着说,“而且,田岛健三那种状态,换谁审都会招。”
灰原看着舞台上的灯光,忽然开口:“近石铁夫的剧本,其实写得不错。”
“嗯?”柯南看向她。
“他在最后一页写了句备注,”灰原回忆道,“‘江户小子不是坏人,只是迷路的孩子’。”
柯南愣住了,转头看向舞台。玉之助正在和演员们讨论新的台词,阳光透过剧场的天窗洒下来,落在布景上的江户城绘卷上,像是给那座虚构的城池镀上了一层金边。
或许,每个人心里都有个“江户小子”,会在某个瞬间想逃避、想走捷径,但最终能决定方向的,从来不是剧本,而是自己。
少年侦探团的笑声从观众席传来,元太的鳗鱼饭梗又被提起,步美和光彦争着说下次要去看新排的戏。柯南看着他们,又看了看后台阴影里夜一和灰原的身影,忽然觉得,这场关于“江户小子”的闹剧落幕,留下的不只是案件的真相,还有些更暖的东西——比如朋友间的默契,比如对“选择”这两个字更重的理解。
九、重排的邀约与校园舞台
一周后的午后,帝丹小学的广播突然响起:“请一年级b班的江户川柯南、小岛元太、圆谷光彦、吉田步美同学,速到教务处,有访客找。”
四人面面相觑,光彦推了推眼镜:“访客?会是谁啊?”元太立刻联想到食物:“难道是鳗鱼饭餐厅的人送试吃券?”步美则小声猜测:“会不会是玉之助哥哥?”
柯南心里已有预感,跟着三人往教务处走。刚转过走廊,就看见玉之助穿着熨帖的白衬衫站在门口,身边跟着抱着仓鼠笼的伊东惠,身后还跟着两个剧团成员,正费力地搬着一卷巨大的布景图纸。
“柯南!还有大家!”玉之助笑着挥手,“没打扰你们上课吧?”
教务处老师连忙迎上来:“伊东先生,您说想借学校的礼堂排戏?”
“是的,”玉之助点头,“剧团最近在重排《江户小子的冒险》,但剧场被警方封锁还没解禁,听说帝丹小学的礼堂很宽敞,特意来拜托。”他看向柯南四人,“而且,我还想邀请几位做特别出演呢。”
“特别出演?”步美眼睛一亮。
“就是演几个小角色,”玉之助拿出剧本分发给他们,“比如江户城门口的小商贩、送信的孩童,台词不多,很简单的。”
元太看着剧本上“商贩”旁边画着的饭团图案,立刻拍板:“我演这个!”光彦被“送信孩童”的冒险剧情吸引,步美则选了“卖花姑娘”的角色,柯南拿到的剧本上只标着“神秘路人”,不禁失笑——这分明是给他留的观察位。
正说着,教务处的电话响了,老师接起后对玉之助说:“帝丹高中那边回话了,毛利兰和铃木园子同学马上过来,说很乐意帮忙指导武打戏。”
没过多久,兰和园子就气喘吁吁地跑进教务处,身后还跟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——工藤夜一。他手里拿着一根竹剑,显然是刚在道场练完剑赶来的。
“玉之助!”兰看到他很是惊喜,“听说你们要借礼堂排戏?”
园子一把抢过剧本:“武打戏指导?交给我和兰就对了!想当年我们可是高中武术社的主力——”
“是你天天翘课,让兰一个人应付比赛吧?”夜一凉凉地插话,手里的竹剑在掌心敲出轻响。
园子涨红了脸:“工藤夜一!你怎么也在?”
“他是我们班的转学生啦,”步美解释道,“夜一同学很厉害的,上次在石阵还救过我们呢。”
玉之助眼睛一亮:“夜一同学会剑术?那正好!新剧本里加了场江户小子和浪人的对决戏,正缺个动作指导。”
夜一挑眉:“可以,但我有个条件。”他看向角落里默默翻剧本的灰原,“让灰原也来,给演员们做表情指导。”
灰原抬眼:“我?”
“你观察比谁都细,”夜一语气平淡,“那些演员哭戏只会挤眼睛,还不如你皱眉有张力。”
兰忍不住笑了:“夜一说得对,灰原同学很适合的!”
灰原无奈地合起剧本:“真是麻烦。”嘴角却悄悄勾起一点弧度。
十、武打特训与意外的默契
帝丹小学的礼堂被临时改造成排练场,布景图纸铺开在地板上,画着江户城的街道和城楼。玉之助穿着简单的练功服,正和夜一讨论对决戏的动作设计。
“这里的转身要快,”夜一拿着竹剑示范,“浪人挥刀时,江户小子应该用侧滚避开,同时扫腿绊他脚踝——这样既真实,又有视觉冲击力。”
兰站在一旁,忍不住拿起另一根竹剑:“我来试试浪人?”
“好啊!”夜一挑眉,摆出起势姿势。竹剑相击发出清脆的“啪”声,兰的动作利落有力,带着空手道的扎实功底;夜一则更灵活,剑尖总在毫厘之间避开攻击,转瞬间就能绕到兰的侧面。
“哇!兰姐姐好厉害!”步美趴在舞台边的栏杆上,看得目不转睛。元太学着他们的样子挥舞着光彦的玩具剑,结果差点打到自己的脸。
柯南抱着手臂站在阴影里,看着舞台上的对决。兰的招式里藏着对空手道的绝对自信,夜一则明显留了力,竹剑的落点总在兰的手臂外侧,既像真打,又没伤到她。这种默契,倒像极了以前和兰对练时的样子。
灰原不知何时站到他身边,手里拿着演员的表情参考图:“工藤家的人是不是都喜欢用剑?”
“夜一那是花架子,”柯南嘴硬道,“真打起来未必赢兰。”
“哦?”灰原挑眉,“刚才是谁在心里数着‘兰的侧踢比上周快了0.5秒’?”
柯南语塞,转头看向舞台。夜一和兰刚好完成最后一个动作——夜一的竹剑架在兰的肩上,兰的手则扣住了他的手腕,两人同时停住,相视一笑。阳光透过礼堂的高窗落在他们身上,倒像幅精心设计的武打海报。
“休息一下吧!”玉之助递过水瓶,“接下来要排商贩和浪人抢东西的戏,元太要被夜一‘揍’哦。”
“什么?!”元太瞪圆了眼睛,“我为什么要被揍?”
“剧本里是小商贩不小心撞到浪人,被推了一把,”光彦指着剧本,“不是真揍啦,是借位。”
夜一拿起竹剑,剑尖轻点元太的肚子:“放心,我有分寸。”他的动作快而轻,元太只觉得肚子一凉,身体已经“踉跄”着后退,完美复刻了“被推”的效果。
“好厉害!”步美拍手,“夜一同学像真的浪人一样!”
灰原在笔记本上画了个小图标:“浪人皱眉时,嘴角要往下撇三分,才够凶。”她把本子递给扮演浪人的演员,对方连忙照着调整表情。
排练到傍晚,礼堂的门被推开,夕阳的金辉涌进来,裹着个熟悉的身影——毛利小五郎打着哈欠走进来,手里还攥着酒瓶:“兰!园子!该回家吃晚饭了!”
“爸爸!你怎么来了?”兰连忙迎上去。
“听说有免费的排练看,”小五郎眯着眼扫视舞台,“玉之助小子,有没有给我留个角色?比如江户城的城主?”
园子翻了个白眼:“叔叔还是负责在台下鼓掌吧,别把城主演成酒鬼了。”
众人笑作一团,柯南看着打闹的众人,忽然发现礼堂的角落里,夜一正和灰原说着什么。夜一手里拿着半块没吃完的三明治,灰原则递给他一张纸巾,动作自然得像演练过千百遍。
或许,这场临时的排练,比正式演出更像一场热闹的聚会。
十一、突遇的麻烦与联手的守护
排练进行到第三天时,意外发生了。一个穿黑色夹克的男人突然闯进礼堂,手里举着相机疯狂拍照,嘴里还嚷嚷着:“伊东玉之助!你果然在这里!快跟我回去认罪!”
玉之助脸色一变:“田中先生?你怎么会来?”
“我跟踪你三天了!”男人把相机里的照片展示给众人,全是剧团成员在各地演出的照片,“你挪用剧团公款的事还没解决,居然还有脸在这里排戏?”
兰立刻挡在玉之助身前:“你是谁?不要胡说!”
“我是剧团的前会计田中耕司,”男人冷笑,“玉之助三年前挪用的资金,根本不是证据不足,是他用假账蒙混过关!我这次带了新证据,一定要让他身败名裂!”
夜一悄悄走到柯南身边:“查过了,这人半年前因为伪造账目被玉之助开除,一直怀恨在心。”
柯南点头,目光落在田中手里的文件袋上:“他所谓的‘新证据’,恐怕也是伪造的。”
元太气得握紧拳头:“你不许说玉之助哥哥坏话!”他冲上去想抢相机,却被田中一把推开,踉跄着差点摔倒。
“元太!”步美和光彦连忙扶住他。
田中得意地笑:“小孩子懂什么?今天不把他拉去警局,我就不走了!”他突然冲向舞台,想去拽玉之助的胳膊。
“小心!”兰抬脚横扫,精准地踢中田中的手腕,相机“哐当”落地。田中吃痛,反手挥拳打向兰,夜一却更快一步,竹剑从斜后方劈来,逼得他不得不后退。
“你这小子——”田中刚想骂,就被园子的“园子踢”踹中膝盖,疼得单膝跪地。
“对付这种人,就该用武力!”园子拍着手,一脸得意。
田中还想挣扎,灰原突然开口:“你口袋里的U盘,是伪造的银行流水吧?”她指了指田中的夹克口袋,“昨晚在剧团旧仓库,你用公用电脑合成文件时,监控拍到了。”
田中脸色骤变:“你怎么会——”
“我去查近石铁夫的遗物时,顺便看到了仓库的监控记录,”灰原推了推眼镜,“你不仅伪造证据,还偷了剧团的道具变卖,那些交易记录,夜一应该已经发给警方了。”
夜一拿出手机晃了晃:“五分钟前发的,现在大概已经出警了。”
田中彻底慌了,瘫坐在地上,嘴里喃喃着:“怎么会这样……”
这时,教务处老师带着保安赶来,将田中控制住。玉之助走到他面前,声音平静:“田中先生,挪用公款的人是你,我早就把证据交给律师了。你如果肯认错,我可以不追究你盗窃道具的事。”
田中抬头看着他,眼里闪过一丝羞愧,最终低下头:“对不起……”
闹剧平息后,光彦小声问柯南:“灰原同学怎么知道U盘的事?”
“她大概是看到田中整理文件时,U盘露出来了吧,”柯南笑着说,“而且,监控记录是夜一早上才查到的,她刚才是在诈他。”
步美恍然大悟:“原来灰原姐姐也会骗人啊!”
“是策略。”灰原纠正道,嘴角却带着浅浅的笑意。
兰看着舞台上重新拿起剧本的玉之助,忽然对夜一说:“刚才谢谢你,你的剑术真厉害。”
夜一挠挠头:“跟兰姐比还差远了。”
夕阳的光透过窗户,把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。柯南看着这一幕,忽然觉得,比起剧本里的武打戏,现实中这些为了守护彼此而伸出的手,更有力量。
十二、特别出演与舞台上的光
正式演出那天,帝丹小学的礼堂坐满了人。家长们拿着相机,孩子们兴奋地挥舞着荧光棒,毛利小五郎坐在第一排正中央,已经开始打盹,被园子悄悄掐醒。
幕布拉开,江户城的布景在灯光下栩栩如生。元太扮演的小商贩推着独轮车出场,嘴里喊着“卖饭团咯”,逗得台下笑声一片;光彦的“送信孩童”跑得飞快,差点撞到布景板,幸好及时稳住;步美提着花篮走过,声音清脆地叫卖,赢得一片掌声。
柯南的“神秘路人”戏份在第二幕,他只需要在江户小子和浪人对决时,从舞台侧面走过,递上一块石头作为“武器”。简单的动作,却被他演绎得格外自然,兰在后台看着,忍不住对园子说:“柯南好像很会演戏呢。”
高潮戏如期而至。玉之助扮演的江户小子与夜一指导的浪人演员展开对决,竹剑相击的脆响在礼堂回荡。夜一设计的动作行云流水,玉之助的侧滚避开、兰指导的空手道侧踢,引得台下阵阵欢呼。灰原在后台盯着演员的表情,用手势提醒“浪人”再凶狠一点,“江户小子”的眼神再坚定一些。
当江户小子最终打倒浪人,站在舞台中央说出新台词:“迷路不可怕,怕的是不想找到回家的路”时,台下掌声雷动。柯南看着玉之助眼里的光,忽然明白近石铁夫那句“江户小子是迷路的孩子”是什么意思——每个人都有迷茫的时刻,但能站起来继续走,就是最好的结局。
谢幕时,全体演员站成一排,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站在最中间,元太的嘴角还沾着饭团的米粒,步美手里的花篮少了一朵花(大概是紧张时掉的),光彦的送信包歪在肩上,却都笑得格外灿烂。
玉之助拿起话筒:“特别感谢帝丹高中的毛利兰同学、铃木园子同学,帝丹小学的江户川柯南、小岛元太、圆谷光彦、吉田步美同学,还有工藤夜一同学和灰原哀同学——没有你们,就没有这场演出。”
台下的掌声更热烈了。兰和园子挥手致意,夜一和灰原站在后台入口,被玉之助拉上舞台。夜一有些不自在地挠头,灰原则微微鞠躬,脸上带着难得的笑意。
演出结束后,众人在礼堂后台分享庆功蛋糕。元太捧着最大的一块,嘴里嘟囔着“比鳗鱼饭还好吃”;光彦在笔记本上贴满了演出照片;步美把掉了的那朵花捡起来,别在柯南的衣服上:“这是奖励!”
兰看着孩子们,眼里满是温柔。园子凑到她身边,小声说:“其实玉之助蛮不错的,你觉得呢?”兰脸颊微红,刚想反驳,就看到柯南冲她们做了个鬼脸,顿时笑了出来。
夜一递给灰原一块蛋糕:“没想到你指导表情这么厉害。”
“比某些只会挥剑的人强点。”灰原挑眉,却把蛋糕上的草莓分给了他一半。
柯南看着眼前的热闹,忽然觉得,这场关于“江户小子”的故事,从案件开始,以演出结束,留下的不只是真相和教训,还有这些闪闪发光的瞬间——朋友的陪伴,并肩的守护,以及在舞台上、在生活里,每个人为了“不迷路”而迈出的每一步。
夕阳西下,礼堂的灯渐渐熄灭,布景上的江户城在暮色中变得朦胧。但那些留在心里的光,却比舞台上的灯光更亮,像一颗颗不会熄灭的星,照着往后的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