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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8章 绽放的毒花与无声的祭奠(2 / 2)

柯南在房间里四处查看,发现窗台的角落里有一片干枯的花瓣,不是桔梗花,而是一种罕见的蓝色雏菊。他想起灰原图鉴里的照片——那是一种叫“小春”的雏菊,十年前突然从市场上消失了。

“灰原,”柯南把花瓣偷偷递给她,“认识这个吗?”

灰原看了一眼,眼神变了:“是‘小春’雏菊,以一个叫‘小春’的插花艺术家命名的。她是前卫插花的创始人,十年前因为作品被剽窃,在发布会上自杀了。”

“剽窃?”

“据说她的学生偷走了她的作品,抢先发布,导致她身败名裂。”灰原压低声音,“那个学生,就是冈野利香。”

柯南心里一动,看向尾崎翠。她正站在角落,手里拿着块手帕,轻轻擦拭着眼角,可柯南分明看到,她的手帕上绣着一朵蓝色的雏菊——和窗台上的花瓣一模一样。

夜一凑过来,手里拿着手机:“查到了,尾崎翠有个姐姐,叫尾崎小春,就是十年前自杀的那个插花艺术家。”

真相渐渐清晰。柯南看向舞台,那里还摆着冈野利香的获奖作品《生死界》。他突然想起尾崎翠说过,冈野要在宴会结束时表演“终极之作”,用一百种鲜花打造“瞬间的永恒”。

“不好!”柯南突然喊道,“她的目标不止白木!”

他冲向舞台,夜一和灰原立刻跟上。舞台后面的准备室里,尾崎翠正在整理一大束白色的玫瑰,花瓣上撒着一层薄薄的粉末。

“那是固态氢酸!”灰原喊道,“遇热会气化,剧毒!”

尾崎翠转过身,脸上没有任何惊讶,反而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:“你们发现了啊……也好,让你们看看,姐姐的花是怎么复仇的。”

“你姐姐是尾崎小春?”柯南问。

尾崎翠点头,眼神变得空洞:“十年前,冈野利香偷走了姐姐的‘撕裂式插花’理念,和白木大介联手,买通了评委,让她成了‘原创者’。姐姐去找他们理论,被白木打伤,作品也被销毁。她在发布会上,用一束沾满毒药的‘小春’雏菊自杀,花瓣落在她的手稿上,像在哭泣。”

她抚摸着手里的玫瑰:“这些花,会在舞台中央绽放。空调会把氢酸气吹向整个宴会厅,冈野利香会和她偷来的荣耀一起毁灭。我也会站在那里,陪着姐姐的花一起凋零。”

“你这样做,你姐姐也不会开心的。”小兰不知什么时候也赶来了,语气里满是心疼,“复仇解决不了任何问题。”

尾崎翠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:“可我除了复仇,什么都做不了……姐姐的手稿还在我手里,可没有人相信那是她的原创。白木和冈野把所有证据都毁了……”

“不,他们没毁掉所有证据。”夜一突然开口,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,“我爸妈以前采访过尾崎小春,她留了一份创作笔记给他们。里面有她最早的草图,比冈野利香的作品早了整整两年。”

他把U盘递给目暮警官:“这是冈野剽窃的证据,还有白木大介买通评委的转账记录。”

尾崎翠愣住了,眼泪模糊了视线:“真的……还有证据?”

柯南点头:“你姐姐的才华不会被埋没。但你用错误的方式复仇,只会让她的作品蒙羞。”

舞台的灯光亮了,主持人正在介绍冈野利香的“终极之作”。冈野利香穿着白色的礼服,走到舞台中央,准备接过尾崎翠手里的花束。

“快阻止她!”柯南喊道。

夜一立刻冲过去,假装绊倒,撞翻了花束。白色的玫瑰散落一地,花瓣上的粉末在灯光下闪烁。“抱歉抱歉,太激动了。”他笑着说,同时用脚把花瓣踢到舞台侧面的通风口。

冈野利香脸色铁青:“你干什么?!”

“没什么,”夜一拿出U盘,举过头顶,“只是想让大家看看,这朵‘荣耀之花’的根,到底是什么样子的。”

大屏幕上突然开始播放尾崎小春的手稿,一张张草图清晰地展示了“撕裂式插花”的演变过程,最后定格在十年前的日期上。全场一片哗然,冈野利香的脸瞬间变得惨白。

“这不可能……”她喃喃自语,瘫倒在地上。

尾崎翠看着屏幕上姐姐的笔迹,突然跪坐在地上,失声痛哭。那是压抑了十年的悲伤,终于在真相面前决堤。

四、凋零后的余温

警察带走尾崎翠时,她回头看了一眼大屏幕上的手稿,嘴角带着一丝释然的微笑。冈野利香被记者团团围住,闪光灯像暴雨般落下,她捂着脸,嘴里不停地喊着“不是我”,却再也没人相信。

宴会厅里渐渐安静下来,只剩下散落的花瓣和破碎的水晶灯碎片。小五郎看着这一切,叹了口气:“真是没想到……艺术圈也这么复杂。”

“至少真相大白了。”小兰递给柯南一杯热可可,“那些花……真可惜。”

柯南看着窗外,月光透过玻璃洒进来,落在地上的桔梗花瓣上,像一层薄霜。他想起尾崎小春的手稿,想起那些在黑暗中默默绽放的“小春”雏菊,突然明白灰原说的那句话——植物的沉默比人的谎言更可靠。

夜一拿着两杯香槟走过来,递给灰原一杯:“尝尝这个?”夜一晃了晃酒杯,香槟的气泡在灯光下细碎地炸开,“虽然没赶上正餐,但收尾的酒还是要喝的。”

灰原接过酒杯,指尖碰到冰凉的杯壁,轻轻抿了一口:“比起这个,我更在意那些手稿的去向。”她看向屏幕上还未熄灭的草图,“尾崎小春的作品,应该被好好收藏才对。”

“放心吧,”柯南走过来,手里拿着片从地上拾起的“小春”雏菊花瓣,“目暮警官说会联系美术馆,专门为她办个纪念展。毕竟,真正的艺术不该被埋没。”

小兰也走了过来,手里捧着一小束从散落的花束中整理出的白色玫瑰,花瓣上的粉末早已被夜风带走。“尾崎小姐虽然做错了,但她对姐姐的心意……”她顿了顿,把花轻轻放在窗边的窗台上,“希望这些花能替她向小春小姐道歉。”

宴席的喧嚣渐渐回落,宾客们三三两两地聚在餐桌旁,低声讨论着刚才舞台上的风波。冈野利香被带走时的失态还在人群中余波未平,有人惋惜,有人鄙夷,更多的是对这场“艺术丑闻”的唏嘘。

毛利小五郎刚才被夜一撞翻花束的举动惊出一身冷汗,等反应过来柯南又在暗中捣鼓推理时,火气顿时涌了上来。他撸起袖子,眼神锁定角落里正和灰原低声说话的柯南,大步流星走过去:“好你个臭小子!又在那儿装模作样搞推理?要不是夜一拦着,刚才差点被你坏了大事!看我不把你屁股打开花!”

柯南吓得往后一缩,刚想找借口溜开,夜一突然从后厨钻了出来,手里捧着个沉甸甸的陶土酒坛,酒坛封口处缠着暗红色的棉纸,上面印着古朴的酒标。他几步挡在柯南身前,脸上堆着笑,把酒坛往小五郎面前一送:“毛利叔叔,消消气消消气。这可是我托后厨师傅找出来的宝贝——1982年的山崎陈酿,据说当年还是您和我爸一起在银座的酒窖里存的呢。”

小五郎的目光瞬间被酒坛吸了过去,撸起的袖子慢慢放下,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:“1982年的山崎?你没糊弄我?”他伸手摸了摸酒坛的弧度,指尖触到冰凉的陶土,又凑过去闻了闻,醇厚的酒香混着橡木桶的气息钻进鼻腔,那味道他太熟悉了——当年和工藤优作拼酒时,这坛酒可是被他们奉为“镇窖之宝”。

“哪敢糊弄您啊。”夜一笑得更殷勤了,找后厨借了把开坛器,“师傅说这酒得醒半个钟才够味,正好配着桌上的刺身,绝了。”

小五郎的火气早就跑到九霄云外,接过开坛器摩拳擦掌:“还是你这小子懂事!想当年我和你爸……”他一边絮叨着陈年往事,一边小心翼翼地撬开酒坛封口,琥珀色的酒液缓缓倒进水晶醒酒器里,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,瞬间盖过了宴会厅里其他酒的香气。

柯南松了口气,冲夜一投去个感激的眼神。夜一眨了眨眼,不动声色地往他手里塞了块刚从后厨拿的和果子:“吃你的,别让小兰姐发现你又没好好吃饭。”

这边小五郎已经端着醒好的酒,和几个相熟的宾客聊得热火朝天,时不时举杯痛饮,刚才要揍柯南的事早忘得一干二净。那边夜一转身走向灰原,她正坐在靠窗的位置,面前的餐盘几乎没动过,只用叉子拨弄着盘子里的海胆刺身。

“不合胃口?”夜一在她对面坐下,把手里的餐盘推过去——里面是一小碗松茸味增汤,几块烤得焦香的青花鱼,还有一碟切得细细的梅子干。“后厨阿姨说你刚才没怎么吃,特意给你做的,清淡点。”

灰原抬眼看了看他,没说话,却拿起勺子舀了口汤。温热的汤滑进胃里,带着松茸的鲜香,驱散了刚才紧张带来的寒意。她确实没胃口,尾崎翠的眼泪和冈野利香的失态像两块石头压在心里,连带着嘴里的刺身都变了味。

“刚才在准备室,你怎么知道她用的是固态氢酸?”夜一给自己夹了块三文鱼,漫不经心地问。

“氢酸遇热会释放杏仁味,刚才靠近花束时闻到了。”灰原放下勺子,“而且‘小春’雏菊的花瓣上有细微的白色结晶,只有氢酸结晶才会在花瓣上留下这种痕迹。尾崎翠大概是觉得,用和姐姐相关的花来承载毒药,才算‘完整的复仇’。”

夜一叹了口气:“可惜了,她姐姐的手稿那么惊艳,本该早点被人看到的。”他想起U盘里那些草图,线条里的灵气和生命力,确实比冈野利香的作品多了份纯粹——那是真正热爱花的人才能画出来的笔触。

“现在也不晚。”灰原看着窗外,月光下,美术馆的草坪上散落着刚才被撞翻的白色玫瑰,有工作人员正小心翼翼地拾起,放进铺着绒布的篮子里。“纪念展能让更多人知道尾崎小春,这才是对她最好的告慰。”

正说着,小兰端着一盘天妇罗走过来,脸上带着温柔的笑:“灰原,尝尝这个,刚炸好的,外酥里嫩。柯南呢?又跑哪去了?”

“在那边跟目暮警官说话呢。”夜一指了指角落,柯南正仰着小脸,装作天真地给目暮警官“提建议”,那认真的模样逗得目暮哈哈大笑。

小兰无奈地摇摇头:“这孩子,真是走到哪都离不开案子。”她把天妇罗放在灰原面前,“多吃点,刚才肯定吓坏了吧?”

灰原拿起一块炸虾,金黄的面衣咬下去咔嚓作响,里面的虾肉鲜嫩多汁。她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心里却没那么害怕了。或许是因为真相被揭开时的释然,或许是因为身边这些人的存在——小五郎的咋咋呼呼,小兰的温暖细心,夜一的及时解围,还有柯南永远在线的机智……这些琐碎的、真实的瞬间,像此刻餐盘里的食物一样,带着踏实的温度。

夜一看出她情绪好了些,又去后厨转了圈,回来时手里多了份鲷鱼烧,还冒着热气:“刚出炉的,红豆馅的,知道你喜欢甜口。”

灰原接过鲷鱼烧,指尖碰到温热的外皮,抬头看了看夜一。他脸上沾了点面粉,大概是刚才帮师傅拿东西时蹭到的,却毫不在意,正低头对付盘子里的烤鳗鱼,吃得津津有味。阳光透过宴会厅的玻璃窗照进来,在他发梢镀上一层金边,看起来和平时那个爱开玩笑的少年没什么两样,可刚才在准备室,他拿出U盘时的坚定,撞翻花束时的果断,又分明藏着超出年龄的沉稳。

“谢了。”灰原咬了口鲷鱼烧,甜糯的红豆馅在嘴里化开,暖流一点点蔓延开来。

夜一笑了:“谢什么,朋友之间不就该这样吗?”他往她盘子里又夹了块鳕鱼西京烧,“多吃点,等会儿还要一起送小兰姐回家呢。”

那边小五郎已经喝得满脸通红,正搂着目暮警官的肩膀吹嘘自己“早就看出冈野利香有问题”,引得众人哄笑。柯南解决完“正事”,跑回来抓起一块和果子塞进嘴里,含糊不清地说:“夜一哥,刚才真是太险了,差点被毛利叔叔抓住。”

“下次再敢让我给你打掩护,就把你不爱吃青椒的事告诉小兰姐。”夜一挑眉威胁道。

柯南立刻捂住嘴,惊恐地摇摇头,逗得灰原忍不住弯了弯嘴角。

宴席渐渐接近尾声,宾客们陆续离场,留下满地狼藉和尚未散尽的酒香。工作人员开始收拾餐桌,小五郎被夜一和柯南一左一右架着,嘴里还嘟囔着“再喝一杯”。小兰跟在后面,无奈地笑着,手里拎着打包好的点心——是她特意给柯南和灰原留的。

走出美术馆时,晚风带着凉意吹过来,吹散了身上的酒气。夜一抬头看了看月亮,又看了看身边的几个人:“我去开车,你们在这儿等我。”

柯南抬头望着美术馆的灯光,那些光芒透过巨大的玻璃窗,在地上投下斑斓的光影,像一幅流动的画。他想起尾崎小春的手稿,想起冈野利香瘫倒的模样,想起尾崎翠释然的眼泪,突然觉得,所谓的“永恒”或许从来都不是靠谎言堆砌的荣耀,而是像这宴席后的余温,像身边这些人的陪伴,真实而温暖,在时光里慢慢沉淀,成为心里最踏实的存在。

灰原手里还拿着半块鲷鱼烧,月光落在上面,泛着柔和的光泽。她看着夜一开车过来的身影,看着小兰细心地帮小五郎整理好外套,看着柯南蹦蹦跳跳地跑向车门,嘴角的弧度不自觉地加深了。

或许,这样的结局,已经是最好的了。那些枯萎的、扭曲的,终究会被清理干净,而那些真正美好的、纯粹的,总会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,像花一样,重新绽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