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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7章 外交官宅邸的杀意(1 / 2)

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木门被“砰”地推开时,柯南正趴在桌上研究案情卷宗,咖啡渍在纸页边缘晕开一小片褐色。服部平次的声音像颗炸雷滚进来,带着关西人特有的爽朗:“毛利先生!工藤那家伙在吗?我可听说他最近又破了个案子,这次我非要跟他比个高下不可!”

毛利小五郎叼着烟管,刚把赛马报摊开,闻言翻了个白眼:“平次啊,你这小子怎么又来了?新一那混小子哪知道跑哪儿去了,要比也该跟我这个名侦探比——”

“谁要跟你比。”服部平次撇嘴,视线扫过屋里,最终落在柯南身上,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,“小屁孩,你家‘那位’真不在?”

柯南推了推眼镜,心里暗自嘀咕:这家伙鼻子比警犬还灵。他刚想开口打掩护,事务所的门铃突然响了,毛利兰快步去开门,门外站着位身着和服的妇人,发髻梳得一丝不苟,珍珠耳环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。

“请问是毛利小五郎先生吗?”妇人的声音优雅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,“我是辻村公江,想委托您调查一件事。”

毛利小五郎立刻挺直脊背,摆出招牌式的自信笑容:“辻村夫人?久仰大名!您先生可是外务省的顾问辻村勋先生吧?快请进快请进!”

辻村公江走进屋,目光在布满烟蒂和空酒瓶的茶几上停留片刻,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下。她在沙发上坐下,双手交叠放在膝头,和服袖口的紫藤花纹随着动作轻轻晃动:“我想请您调查一个女孩,名叫桂木幸子,是我儿子贵善的女友。”

“调查女友?”毛利兰端来茶水,好奇地问,“难道她有什么问题吗?”

“她太完美了。”辻村公江的声音沉了沉,“出身名校,举止得体,对贵善体贴入微……可越是这样,我越觉得她像戴着面具。贵善为了她,连父亲安排的婚约都要推掉,我怀疑她接近我们家是别有用心。”

柯南注意到她握着茶杯的手指关节泛白,指甲修剪得圆润,却在虎口处留着一道浅淡的月牙形压痕,像是长期攥紧什么东西造成的。

“这案子我接了!”毛利小五郎拍着胸脯,“保证查得明明白白!”

这时,服部平次突然站起身:“既然是调查,带上我正好。说不定能碰上工藤,顺便让他见识下关西侦探的厉害。”

正说着,事务所的门又被推开,工藤夜一和灰原哀走了进来。夜一手里拎着个纸袋,里面是给柯南带的感冒药——这小家伙前几天滑雪淋了雪,感冒一直没好透。灰原哀跟在后面,目光扫过服部平次时微微顿了下,随即移开视线。

“夜一?你们怎么来了?”毛利兰笑着打招呼。

“听说毛利先生接了新案子,过来看看能不能帮忙。”夜一的目光落在辻村公江身上,礼貌地点了点头,“辻村夫人?”

辻村公江显然认识他,微微颔首:“工藤家的二少爷?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。既然都是熟人,那就请各位随我来吧,辻村家离这里不远。”

半小时后,黑色轿车驶进一条栽满榉树的车道。辻村宅邸的大门是古朴的唐门样式,铜环上雕着繁复的花纹,推开时发出“吱呀”的声响,像在诉说百年光阴。宅邸本身是和洋结合的风格,日式庭院里的枯山水旁立着现代雕塑,木质回廊连接着玻璃幕墙的主楼,阳光透过落地窗,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。

众人被领进客厅,和室与洋室在这里无缝衔接。左侧是铺着榻榻米的休憩区,矮桌旁摆着青瓷茶具;右侧是皮质沙发和西式壁炉,墙上挂着辻村勋与外国政要的合影。辻村公江刚吩咐管家上茶,走廊里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男人冲了进来,领带歪在一边,脸上带着怒意。

“妈!我跟你说过多少次,我要娶幸子!”辻村贵善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火气,“爸那边我会去说,你别再找侦探调查她!”

“贵善!不得无礼!”辻村公江的脸色沉了下来,“这些客人是来……”

“客人?”辻村贵善扫过众人,目光在服部平次和服部平次身上停了停,最终落在母亲身上,“又是你找来的?我警告你,别逼我——”

“吵什么吵!”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门口传来,拄着拐杖的辻村利光走了进来。他是辻村公江的哥哥,头发已经全白,眼神却依旧锐利,“家里来了客人,像什么样子。”

辻村贵善看到舅舅,气焰顿时矮了半截,嘴唇动了动,最终没再说什么,转身往走廊另一头走去,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重重的声响。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凝固,只有壁炉里的木柴偶尔发出轻微的爆裂声。

就在这时,二楼传来一声怒吼,震得天花板上的吊灯都晃了晃。是辻村勋的声音,夹杂着愤怒的喘息:“山本!你让他死了这条心!我绝不会让那种人的女儿进我辻村家的门!”

紧接着是另一个男人的声音,语气恭敬却带着坚持:“辻村先生,贵善少爷是真心喜欢桂木小姐,而且……”

“闭嘴!”怒吼声再次响起,随后是东西被打翻的脆响。

辻村公江面不改色地端起茶杯:“让各位见笑了,我先生脾气是急了点。山本参事官是他的老部下,今天来劝劝贵善的事。”她放下茶杯,站起身,“我去看看,各位稍等。”

她刚走到楼梯口,二楼的门“砰”地开了,辻村勋大步走下来。他穿着笔挺的西装,领带系得一丝不苟,只是脸颊涨红,呼吸还没平复。看到客厅里的客人,他愣了愣,随即露出歉意的笑:“抱歉抱歉,让各位见笑了。我是辻村勋,感谢各位赏光。”

“辻村先生客气了。”毛利小五郎连忙摆手。

辻村勋的目光扫过众人,在服部平次和夜一身上多停留了几秒,最终落在柯南身上,眼神里闪过一丝探究。他清了清嗓子:“时候不早了,我让人备了晚餐,请各位移步餐厅吧。”

餐厅是典型的西式风格,长桌铺着白色桌布,银质餐具在灯光下闪闪发亮。管家推着餐车进来,法式香煎鹅肝的香气立刻弥漫开来。辻村勋端起红酒杯,却没喝,只是轻轻晃动着:“刚才的事让各位见笑了,其实是关于犬子的婚事。他想娶的那个桂木幸子,父亲是桂木正章。”

“桂木正章?”服部平次挑眉,“是不是那个二十年前搞反政府示威,后来坐了牢的激进分子?”

“正是。”辻村勋的脸色沉了下来,“我辻村家世代清白,怎么能让这种人的女儿进门?贵善这小子被迷昏了头,简直荒唐!”

“爸!你怎么能这么说幸子!”辻村贵善不知何时站在门口,脸色铁青,“幸子的父亲是被冤枉的!你根本不了解她——”

“我不需要了解!”辻村勋猛地拍桌,红酒杯里的酒溅出来,“我告诉你,只要我活着一天,你就别想娶她!”

“你不可理喻!”辻村贵善怒吼一声,转身冲出餐厅,大门被甩得发出巨响。

气氛再次陷入僵局,辻村公江轻轻叹了口气,给众人添上汤:“让各位受惊了,快尝尝这道松茸汤,是管家特意从北海道空运来的。”

晚餐在沉默中继续,只有刀叉碰撞的轻响。柯南端着果汁杯,目光在辻村勋和公江脸上转来转去。辻村勋频频看表,眉宇间带着烦躁;辻村公江则始终保持着优雅的微笑,只是切牛排的动作慢了些,刀刃在盘底划出细碎的声响。

突然,管家走进来,在辻村勋耳边低语了几句。辻村勋点点头,起身道:“抱歉,我去接个紧急电话。”他刚离开,山本参事官也站起身:“我还有事,先告辞了。”辻村利光揉了揉太阳穴:“我这把老骨头熬不住了,去和室躺会儿。”

转眼间,餐厅里只剩下毛利一行人。辻村公江站起身:“我去给各位煮点咖啡吧,书房里有上好的蓝山。”

她刚走到走廊,二楼突然传来一声闷响,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。众人对视一眼,毛利小五郎率先冲上楼:“怎么回事?”

二楼走廊尽头是辻村勋的书房,门紧紧锁着。毛利小五郎用力敲门:“辻村先生?辻村先生!”

里面没有回应。服部平次皱起眉:“不对劲,撞开它!”

几个男人合力撞门,“咔嚓”一声,门锁崩开,众人涌进书房。辻村勋坐在书桌前,背对着门口,姿势僵硬,像是睡着了。桌上的台灯亮着,旁边堆着一摞外文书籍,立体声音响正播放着意大利歌剧,音量大得有些刺耳。

“老公!”辻村公江冲过去,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,“你怎么了?别吓我啊……”她刚碰到他,辻村勋的身体就猛地歪向一边,露出胸前的深色污渍,像朵绽开的墨菊。

“别动!”服部平次大喊,快步上前检查,“已经没气了,瞳孔放大,嘴角有白色泡沫——是中毒!”

柯南挤到前面,目光扫过书桌:死者右手攥着钢笔,笔尖在笔记本上划出一道歪斜的线;左手边的钥匙扣掉在地毯上,金属链缠着几缕纤维;音响的音量旋钮被拧到最大,歌剧里的咏叹调高亢得让人烦躁。

“这是密室。”服部平次站起身,环顾四周,“窗户从内部锁死,门也是锁着的,除了死者和夫人,谁有钥匙?”

“只有我和我先生有。”辻村公江的声音带着哭腔,双手紧紧攥着和服下摆,“刚才我来煮咖啡前,他还在打电话……”

“打电话?”毛利小五郎摸了摸下巴,“那凶手是怎么进来的?”

服部平次没理会他,蹲下身检查门锁,又趴到地上看门缝,突然眼睛一亮:“柯南,借你的手电筒用用。”

柯南连忙递过去,看着他在门后的地毯上摸索,最终从垃圾桶里捡起一小段鱼线和一根细针。服部平次举起鱼线,得意地笑:“我知道了!凶手是从外面锁门,用鱼线穿过钥匙扣,再通过门缝把钥匙送回死者口袋里,伪造密室!”

他转向脸色苍白的辻村利光:“辻村老先生,您刚才回和室休息,正好在书房隔壁吧?从您的房间到这里,用鱼线布置机关再方便不过了。”

辻村利光猛地抬头,浑浊的眼睛里闪过惊慌:“不是我!我没有……”

“不是他。”一个虚弱的声音突然响起,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柯南扶着墙站在门口,脸色白得像纸,额头冒着冷汗,“服部哥哥的推理……有问题。”

服部平次皱眉:“小屁孩懂什么?”

“多个房间都有鱼线。”柯南的声音越来越低,视线开始模糊,“如果凶手是利光先生,没必要在别处也放鱼线……而且他去和室是偶然,凶手没法提前知道……”

他话没说完,突然浑身一颤,直挺挺地倒了下去。毛利兰惊呼着冲过去:“柯南!你怎么了?”

混乱中,没人注意到夜一迅速抱起柯南,转身进了隔壁的卫生间。服部平次愣了愣,突然想起自己带来的老白干还放在包里——刚才见柯南感冒,本想让他喝点暖暖身子,难道……

卫生间里,柯南的身体正在发生惊人的变化,骨骼噼啪作响,身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拉长。夜一靠在门上,警惕地听着外面的动静,直到里面的呻吟声停下,才推门进去。

工藤新一扶着洗手台,看着镜子里熟悉又陌生的自己,扯了扯衬衫领口——衣服已经短得露了肚脐。他喘着气,声音带着刚恢复的沙哑:“夜一,外面情况怎么样?”

“服部认定是辻村利光干的,正在逼问。”夜一递给他一件备用外套,“你身体撑得住吗?”

“死不了。”新一苦笑,活动了下僵硬的关节,“这次多亏了那杯老白干……走,该去拆穿真正的凶手了。”

书房里,服部平次正拿着鱼线演示作案手法,辻村利光瘫坐在地,嘴里不停念叨着“不是我”。新一推开门,脚步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:“服部,你的推理错了。”

服部平次猛地回头,看到新一的瞬间,眼睛瞪得像铜铃:“工藤?你……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
“这话该我问你。”新一走到书桌前,目光落在辻村勋的尸体上,“你说凶手用鱼线送回钥匙,可钥匙扣上的纤维是羊毛的,而死者穿的是棉质西装,这说明钥匙是被人从外面塞进口袋,摩擦时沾上了别处的纤维——比如凶手的衣服。”

他拿起桌上的钥匙扣,金属表面光滑,边缘却有一个细微的凹槽:“而且这个钥匙扣,和辻村夫人身上的那个,是一对吧?”

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辻村公江,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,那里挂着个一模一样的钥匙扣。

“你在胡说什么!”辻村公江的声音尖锐起来,“我怎么会杀我丈夫?”

“因为20年前的事。”新一的声音沉了下去,“你前夫山城健二,当年是辻村勋的下属,对吗?他因为渎职罪入狱,五年后死在牢里,可那渎职罪根本是辻村勋让他背的黑锅,对不对?”

辻村公江的脸色瞬间惨白,踉跄着后退一步:“你……你怎么知道……”

“我查过当年的卷宗。”新一走到她面前,目光锐利如刀,“你嫁给辻村勋,忍辱负重二十年,就是为了等一个机会报仇。今天贵善和辻村勋吵架,山本参事官来访,正好给了你绝佳的机会。”

他拿起音响遥控器,按下暂停键,歌剧声戛然而止:“你先是让辻村勋喝下加了安眠药的红酒,等他在书房睡着,再把音响开大声——不是为了掩盖什么,而是为了让我们听到声音,以为他还醒着。”

新一指向书桌旁的地毯:“我们冲进书房时,你第一个冲过去‘叫醒’他,其实是趁机用藏在钥匙扣里的毒针刺向他。歌剧的高音能掩盖毒针弹出的轻响,而你和他的钥匙扣款式相同,事后混在一起,谁也不会怀疑。”

“证据呢?”辻村公江的声音发颤,却依旧强作镇定。

“证据就在你手里。”夜一上前一步,手里拿着个证物袋,里面是从辻村公江钥匙扣上取下的一根细针,针尖泛着幽蓝的光,“这根毒针的尾部,和你钥匙扣里的凹槽完全吻合。而且针上的神经毒素,和死者体内的一致。”

辻村公江看着证物袋,突然笑了起来,笑声凄厉,泪水顺着脸颊滑落:“没错,是我杀的!那个混蛋,他不仅毁了我前夫,还逼我嫁给她,每天在我面前炫耀他的‘功绩’!他说山城健二是个废物,死在牢里活该……我忍了二十年,就是为了今天!”

她抬起头,眼神里充满了疲惫:“贵善选的那个女孩,父亲是桂木正章——其实桂木当年和山城健二是狱友,他知道当年的真相。辻村勋发现后,不仅要拆散他们,还要对桂木下手……我不能让他再害人了。”

案件解决后,警车呼啸着将辻村公江带走。服部平次站在门口,看着新一的背影,挠了挠头:“喂,工藤,这次算你赢了……下次我绝对不会输。”

新一笑了笑,刚想说什么,突然脸色一白,捂住肚子蹲下身。夜一立刻上前扶住他:“我带他去休息。”

两人匆匆走进卫生间,关上门的瞬间,新一的身体开始急剧缩小,骨骼的疼痛让他忍不住闷哼出声。几分钟后,夜一打开门把备用外套递给了柯南。

毛利兰急忙迎上来:“新一呢?刚才还在的……”

柯南揉着眼睛,打了个哈欠:“新一哥哥接到案子电话,说有急事就先走了,让我跟小兰姐姐说:“……让我跟小兰姐姐说声抱歉,下次再好好陪你。”柯南仰着小脸,努力模仿着新一的语气,只是因为刚变回原形,声音还带着点没褪去的沙哑。

毛利兰愣住了,眼里的光芒一点点黯淡下去,像被风吹灭的烛火。她蹲下身,轻轻摸了摸柯南的头,指尖带着微颤:“这样啊……那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?”

“好像是说有个棘手的案子,在北海道那边,可能要住几天。”柯南避开她的目光,盯着自己的鞋尖——这是新一惯用的撒谎伎俩,每次都能骗过单纯的小兰。

“好啦,小兰姐姐,别想那么多了。”工藤夜一笑着走过来,伸手拍了拍毛利兰的肩膀,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,“我哥那性子你还不知道?案子一上头就没日没夜的,但他心里记挂着谁,明眼人都看得出来。”

他故意拖长了调子,视线在小兰微红的脸颊上转了圈:“再说了,像小兰姐姐这么漂亮又温柔的‘白富美’,我哥要是敢不抓紧,别说我这个做弟弟的不答应,估计全东京的男生都得跟他急。”

毛利兰被他说得一愣,随即脸颊更烫了,嗔怪地瞪了夜一一眼:“夜一你胡说什么呢……”话虽如此,眼里的黯淡却淡了不少,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