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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2章 温泉旅馆的杀意与18年的执念(2 / 2)

“啪”的一声,房间里的灯亮了。

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
崛越由美靠着墙角坐在地上,头歪向一边,额头上有一个黑洞洞的伤口,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来,染红了身上的白色浴衣。她的手里,紧紧攥着一把黑色的手枪——正是早上抢劫案里丢失的那把!

“啊——!”陵城纪子尖叫一声,捂住了眼睛。大村淳吓得后退一步,撞到了走廊的栏杆,眼镜都掉在了地上。小兰脸色惨白,下意识地把柯南护在身后。

中道和志的脸色也变了,他快步走进房间,蹲下身探了探崛越由美的鼻息,然后摇了摇头,声音沙哑:“已经……没气了。”

这时,毛利小五郎从走廊另一头跑过来,嘴里还叼着一根牙签:“怎么这么吵……”看到房间里的情景,他嘴里的牙签“啪嗒”掉在地上,酒意瞬间醒了大半,“由美?!”

五、晚宴变葬礼与矛盾的死亡时间

毛利小五郎冲进房间,蹲在崛越由美身边,仔细检查了一下,脸色凝重:“头部中枪,子弹从太阳穴穿入,应该是当场死亡。”他拿起由美手里的枪,眉头皱得更紧,“这枪……是早上那个劫匪的!”

“什么?”小兰惊呼,“难道由美阿姨真的……”

“没错。”毛利小五郎站起身,叹了口气,“她一定是早就想不开了,早上捡了这把枪,特意选在同学会这天自杀,估计是想给我们留个念想。”

“不对。”中道和志突然开口,他的眼神很锐利,扫视着房间里的一切,“自杀没这么简单,等警察来了再说。”

“你什么意思?”毛利小五郎瞪着他,“难道你觉得是他杀?”

“现在还不能确定,但不能排除任何可能。”中道和志拿出手机,“这里信号不好,我去楼下打电话报警。”

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大村淳突然说,声音还是有点抖,他捡起地上的眼镜戴上,镜片后的眼睛闪烁不定。

两人下楼后,陵城行雄扶着还在发抖的纪子,小声安慰着。小兰走到柯南身边,蹲下来轻声问:“柯南,你没事吧?吓到了吧?”

柯南摇摇头,目光却一直在房间里逡巡。他走到崛越由美身边,假装好奇地打量着。由美身上的浴衣很大,明显不是她穿的尺码,领口松松垮垮的,露出的肩膀上没有任何痕迹。她的手指紧紧攥着枪,但指尖是僵硬的,并没有扣在扳机上——这不符合自杀的常理。

他又看向由美的太阳穴,伤口边缘很整齐,没有灼烧的痕迹。自杀时,枪口通常会紧贴皮肤,开枪时的火药会在皮肤上留下灼烧痕,可由美的伤口干干净净,这说明……枪是在远距离开的!

“毛利叔叔,”柯南故意大声说,“由美阿姨的手好像没扣扳机哦。”

毛利小五郎愣了一下,低头看去,果然发现由美的手指只是攥着枪身,并没有扣在扳机上。他又仔细看了看伤口,脸色越来越沉:“这……这不是自杀!”

“什么?”陵城行雄惊呼。

“你看,”毛利小五郎指着伤口,“没有灼烧痕,手指也没扣扳机,这明显是被人杀死后伪装成自杀的!”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,扫过在场的所有人,“凶手,就在我们中间!”

陵城行雄和纪子都吓了一跳,下意识地对视一眼,又赶紧移开目光。

这时,中道和志和大村淳回来了。“警察说山路有点堵,可能要两个小时才能到。”中道和志说,看到毛利小五郎严肃的表情,他问,“怎么了?”

“由美是被人杀死的,不是自杀。”毛利小五郎沉声道。

中道和志的脸色变了变,随即点头:“我就觉得不对劲。既然警察一时半会儿来不了,我们先验尸吧,尽量保留现场。”他看向大村淳,“大村,你不是带了相机吗?借我用一下,先把现场拍下来。”

大村淳赶紧从随身的包里拿出相机,递给中道和志,手还是在抖。“我……我不太会用这个,还是你来吧。”

中道和志接过相机,对着尸体、房间的角落、门窗,都拍了照,动作很专业,不愧是刑警。拍完后,他对毛利小五郎说:“我们来检查一下尸体吧,看看能不能推断出死亡时间。”

毛利小五郎点点头,蹲下身,轻轻抬起由美的手,又摸了摸她的脚踝,最后捏了捏她的脚趾,脸色凝重:“尸僵已经蔓延到脚趾了,而且很僵硬,说明死亡时间至少在七小时以上。”

“七小时以上?”小兰算了一下,“现在是八点半,七小时前就是下午一点半……那时候我们刚到旅馆,大家都在大厅聊天啊。”

“不对,”毛利小五郎摇摇头,“尸僵通常是从下颌开始,逐渐往下蔓延,到脚趾大概需要12-24小时。但由美的脚趾已经这么硬了,我估计死亡时间在下午三点左右。”

下午三点,正是大家在桌球室打球的时候!

“可……可我在五点左右,看到过由美啊。”大村淳突然开口,声音很小,却像一颗炸弹在房间里炸开。

“你说什么?”所有人都看向他。

大村淳咽了口唾沫,推了推眼镜:“下午五点左右,我去上厕所,路过桌球室的二楼看台,看到由美……由美就站在那里,看着

下午五点看到的人,怎么会在下午三点就死了?这不可能!

房间里陷入一片死寂,只有窗外的风声在呜咽。柯南看着大村淳,他的表情很紧张,但不像是在说谎。那问题出在哪里?难道尸僵的判断错了?

他的目光扫过房间,落在墙角的一个装饰上——那是一尊战国武将弁庆的木雕,弁庆身披铠甲,双手抱胸,表情坚毅。弁庆是着名的武士,传说他身中数箭仍屹立不倒,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才倒下,被称为“站立的死亡”。

站立的死亡……柯南心里一动,突然想到了什么。

六、弁庆雕像的启示与反常的细节

“大村,你确定看到的是由美?没看错人?”毛利小五郎追问,语气带着怀疑。

“没看错,”大村淳肯定地说,“她穿的就是这件白色的浴衣,我不会记错的。”

“这就奇怪了……”陵城行雄挠着头,“如果五点还活着,怎么会在三点就死了?总不能是诈尸吧?”

“别胡说!”陵城纪子拍了他一下,脸色发白。

中道和志皱着眉,像是在思考什么,突然开口:“会不会是尸僵的判断有误?毛利,你再检查一下。”

毛利小五郎再次蹲下身,仔细检查由美的尸体,摸了摸她的手臂、大腿,又翻开她的眼皮,最后摇摇头:“没错,尸僵确实到了脚趾,而且全身肌肉都很僵硬,死亡时间绝对在七小时以上。”

“那大村看到的是谁?”小兰不解。

柯南没说话,走到弁庆雕像前,仔细看着。雕像底座上刻着一行小字:“弁庆立往生,力尽而不倒”。他想起以前看过的法医书里说,人在剧烈运动后死亡,尸僵会出现得更快,而且蔓延的顺序也会不一样,可能从下肢开始,呈现“上行性尸僵”。

如果由美在死亡前做过剧烈运动,那尸僵的判断就会出现误差!

他又看向由美身上的浴衣,浴衣很大,明显不是她的尺码,而且很干净,不像穿了一天的样子。“叔叔,”柯南指着浴衣,“这件浴衣好像不是由美阿姨的吧?我们下午看到她时,她穿的不是这件。”

毛利小五郎愣了一下,想了想说:“对!下午她穿的是米黄色的和服,不是这件白色浴衣!”他的眼睛亮了起来,“有人给她换了衣服!”

“换衣服?为什么?”陵城纪子不解。

“可能是为了掩盖什么。”中道和志接口道,他的目光落在由美的脖子上,“浴衣很大,能遮住很多痕迹。”

柯南注意到,由美的浴衣领口虽然松垮,但锁骨处很干净,没有勒痕或抓痕。他又看向由美的手腕,皮肤白皙,也没有束缚的痕迹。那凶手换衣服,到底是为了掩盖什么?

“还有,”柯南又指着由美的手,“她的手指在扳机外面就僵住了,说明凶手在她死后,把枪塞进她手里时,她的手指已经开始僵硬,所以没能扣到扳机上。”

“对!”毛利小五郎一拍大腿,“这更说明是他杀!凶手伪装成自杀,但没做好细节!”他站起身,目光如炬地扫过在场的所有人,“现在,我们来梳理一下每个人的不在场证明。下午三点左右,大家都在桌球室,对吗?”

“是,”陵城行雄点头,“我和小五郎在打球,中道在旁边看,大村也在。”

“那谁有机会离开桌球室?”

大家面面相觑。“我中途去了趟厕所,大概十几分钟。”陵城行雄说。

“我也去了趟,比行雄晚一点,也就十分钟。”大村淳补充道。

“我一直没离开,”中道和志说,“你们可以问纪子,她当时也在旁边看。”

陵城纪子点点头:“对,中道一直没走。”

“我和小兰、柯南、夜一、灰原在泡温泉,”毛利小五郎说,“我们可以互相作证。”

这么看来,每个人都有短暂离开的时间,但十几分钟,够不够杀人、换衣服、再回到桌球室?

柯南看向工藤夜一,他正靠在门框上,若有所思地看着房间里的一切。感受到柯南的目光,他微微点头,示意自己也发现了不对劲。

“夜一,你觉得哪里奇怪?”柯南小声问。

工藤夜一压低声音:“凶手很反常。如果想伪装成自杀,为什么不把手指放到扳机上?为什么换一件明显不合身的浴衣?还有,”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由美的下半身,“你有没有觉得,浴衣

柯南愣了一下,随即反应过来——由美穿的是浴衣,按照旅馆的规矩,浴衣里面应该穿贴身的内衣,但从浴衣的轮廓来看,里面空荡荡的,像是没穿内衣!

凶手不仅换了浴衣,还脱掉了她的内衣?这是为什么?

七、工藤夜一的提示与中道和志的破绽

“脱掉内衣……”柯南喃喃自语,突然想到了什么,“难道是因为出汗?”

剧烈运动后会大量出汗,内衣会湿透,如果穿着湿透的内衣换浴衣,很容易留下痕迹。凶手脱掉内衣,换上干净的大码浴衣,就是为了掩盖由美死前做过剧烈运动的事实!

结合弁庆雕像的启示,他几乎可以肯定:由美的死亡时间根本不是下午三点,而是更晚!凶手利用剧烈运动后的上行性尸僵,伪造了死亡时间,让大家误以为她在下午三点就死了,从而制造不在场证明!

那谁有机会让由美做剧烈运动,又能在之后伪装现场呢?

柯南的目光落在中道和志身上。他是刑警,懂法医知识,知道如何利用尸僵伪造死亡时间;他和由美交往过18年,知道她的习惯,有机会约她单独见面;而且,他刚才验尸时,动作很自然,甚至有点“过于专业”,像是在引导大家做出错误的判断。

“中道,”毛利小五郎突然开口,“下午三点到六点,你确定一直没离开桌球室?”

“确定。”中道和志点头,表情很平静,“纪子可以作证。”

“我确实没看到他离开。”陵城纪子说,“他一直在窗边站着,偶尔会看一下手机。”

“看手机?”柯南追问,“他看手机的时候,你们在干什么?”

“那时候我和小五郎打得正激烈,没注意。”陵城行雄挠挠头。

“我……我在看模型说明书。”大村淳说。

也就是说,中道和志有机会在看手机时,悄悄离开一会儿,或者用手机联系由美?

这时,工藤夜一突然开口,语气很随意:“说起来,刚才在烟火大会上,我好像看到中道警官了,就在桌球室附近。”

所有人都看向中道和志。他愣了一下,随即说:“你看错了吧?我被人群挤散后,一直在外面绕路,没回旅馆。”

“是吗?”工藤夜一笑了笑,“可能是我看错了。不过刚才我们去叫由美的时候,你说你洗了澡,可你的头发很整齐,不像刚洗过的样子呢。”

中道和志的脸色微不可察地变了一下:“我只是简单冲了一下,没弄湿头发。”

“哦,这样啊。”工藤夜一拖着长音应着,目光却像探照灯似的落在中道和志的袖口上——那里沾着一点不易察觉的草屑,和桌球室附近草坪上的草叶一模一样。

“说起来,中道警官买的特产呢?”柯南突然插话,仰着小脸看向中道和志,“刚才你说买了特产,能不能给我们看看呀?”

中道和志的手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,随即拉开黑色的包,里面是几盒包装精致的点心。“就是这些,当地的和果子,等会儿分给大家吃。”他的声音很平稳,但柯南注意到他捏着包带的手指关节泛白。

“哇,看起来好好吃!”小兰凑过去看,“不过中道先生,你的包底好像有点湿?是不是刚才不小心弄洒了水?”

中道和志低头一看,包的角落确实有一小块深色痕迹,像是被液体浸湿过。“可能是刚才绕路时碰到了洒水的水管。”他解释道,眼神却不自觉地瞟向由美尸体旁的地板——那里有一摊早已干涸的水渍,形状和他包底的痕迹惊人地相似。

工藤夜一突然轻笑一声,伸手拍了拍中道和志的肩膀:“中道警官还真是细心,知道大家爱吃和果子。对了,刚才我去桌球室找东西,发现二楼看台的栏杆上有几道新的划痕,像是被什么硬东西蹭过,你说会不会是有人在那里打架?”

中道和志的肩膀瞬间绷紧,像是被戳中了痛处。“不清楚,”他含糊道,“可能是孩子们调皮划的吧。”

“可那划痕的角度很奇怪,像是有人靠在栏杆上挣扎时留下的。”工藤夜一慢条斯理地补充,“而且栏杆上还沾着一根白色的线,和由美小姐浴衣上的料子一模一样呢。”

这话一出,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。毛利小五郎何等精明,立刻反应过来,大步走到中道和志面前:“中道!你下午根本没在桌球室附近绕路,你去了二楼看台,对不对?你和由美在那里发生了争执!”

中道和志的脸色终于彻底变了,嘴唇抿成一条直线,死死盯着工藤夜一,像是在说“你怎么知道”。

柯南趁机跑到二楼看台的位置(虽然现在在房间里,但他模拟着场景),大声“推理”:“我知道了!由美阿姨下午确实在二楼看台,她不是在看打球,是在和中道先生说话!你们是不是因为什么事吵架了?由美阿姨情绪激动,抓住栏杆挣扎,所以留下了划痕!”

“然后呢?”小兰追问,已经隐约猜到了可怕的真相。

“然后中道先生不小心推倒了由美阿姨,”柯南的声音陡然压低,带着与年龄不符的严肃,“由美阿姨摔下看台时撞到了头,你怕被人发现,就把她拖回房间伪装成自杀。因为她挣扎时出了很多汗,你才脱掉她的内衣,换了干净浴衣掩盖痕迹,对不对?”

中道和志的呼吸变得粗重,额头上渗出冷汗。“胡说八道!”他低吼道,却没敢直视任何人的眼睛。

工藤夜一拿出手机,点开一张照片——那是他刚才在桌球室二楼拍的,栏杆上的划痕旁,赫然粘着一根黑色的短发,和中道和志头上的发丝颜色、粗细完全一致。“这根头发,要不要送去化验一下?”

中道和志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,双腿一软,差点跪倒在地。“是……是她先动手的……”他声音发颤,终于承认,“她发现我挪用公款的事,说要告诉警署,我一时冲动……”

真相大白。原来由美无意中发现了中道和志的秘密,两人在二楼看台争执时,中道失手将她推下,随后为了掩盖罪行,伪造了自杀现场。那身不合身的浴衣、消失的内衣、栏杆上的划痕,全都是他露出的破绽。

毛利小五郎气得发抖,一把揪住中道和志的衣领:“你身为刑警,竟然做出这种事!简直不配穿这身警服!”

中道和志垂着头,再无刚才的平静,只剩下无尽的悔恨。窗外的风声似乎更大了,像是在为这出因贪婪和冲动酿成的悲剧叹息。

柯南看着这一幕,悄悄退到小兰身后。工藤夜一冲他递了个眼色,眼神里带着赞许——这小子,推理能力越来越强了。

房间里,毛利小五郎正在打电话给警局,要求加派警力来押解中道和志。小兰轻轻摸着柯南的头,低声说:“柯南,你好厉害,好像什么都瞒不过你呢。”

柯南嘿嘿一笑,心里却在想:这还得多亏了弁庆雕像的启示啊——再坚固的伪装,也藏不住力尽而露的破绽。

警笛声刺破山间的宁静时,夜空中最后一点烟火的余烬也彻底熄灭了。陵城行雄夫妇扶着失魂落魄的大村淳坐在大厅角落,女将端来的热茶没人动过,氤氲的热气模糊了每个人脸上的疲惫与茫然。

毛利小五郎挂了电话,沉着脸走过来:“警局说他们已经控制住山道,半小时后到。中道那小子……哼,等着法律制裁吧。”他瞥了一眼被反剪双手靠在柱子上的中道和志,对方低着头,头发凌乱地遮住脸,再没了半点刑警的沉稳模样。

小兰拉着柯南走到工藤夜一身边,声音还有点发颤:“夜一君,今天真是谢谢你了。要不是你发现那些线索,我们可能真的会被蒙在鼓里。”

工藤夜一摆摆手,笑容里带着点漫不经心:“举手之劳而已。毕竟这种程度的破绽,稍微留意一下就能发现。”他说着,视线扫过柯南,眼里闪过一丝狡黠,“说起来,柯南刚才的‘推理’也很厉害啊,连栏杆上的划痕都注意到了,简直像个小侦探呢。”

柯南心里咯噔一下,正想找借口掩饰,小兰已经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:“是啊,柯南这孩子就是观察力特别强。不过说起来,夜一君,你和新一真像啊。”

“哦?”工藤夜一挑眉,“哪里像?”

“就是推理的时候啊,”小兰托着下巴回想,“新一以前也总这样,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,其实早就抓住关键了。而且你们连说话的语气都有点像,有时候我都差点认错。”

柯南在旁边听得心惊胆战,生怕小兰再多说两句就把自己的身份给扒出来了。他赶紧扯了扯小兰的衣角:“小兰姐姐,夜一哥哥是夜一哥哥,新一哥哥是新一哥哥,他们才不一样呢。夜一哥哥更厉害,一下子就找到头发证据了!”

“你这小鬼,倒是会拍马屁。”工藤夜一笑着弹了弹柯南的额头,转向小兰时语气自然了许多,“可能是因为我和新一从小一起长大,受他影响比较多吧。他总爱把‘真相只有一个’挂在嘴边,听得我耳朵都起茧了,久而久之,对这些推理的事也有点敏感度了。”

他顿了顿,故意叹了口气:“说起来也挺无奈的,以前总被他比下去,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表现一下,可不能输给那个家伙啊。”

这番话半真半假,既解释了自己为何擅长推理,又巧妙地把话题引到工藤新一身上,还带着点少年人的好胜心,听着格外真实。

小兰果然被逗笑了:“原来如此啊。不过夜一君也很厉害啊,刚才连中道警官包底的水渍都注意到了,新一可能都没这么细心呢。”

“那是自然,”工藤夜一得意地扬了扬下巴,余光却瞥见柯南松了口气的表情,忍不住在心里偷笑,“我可比那个只会耍帅的家伙靠谱多了。”

柯南在旁边连连点头,顺便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:“对呀对呀!刚才都是夜一哥哥发现的线索,我只是随便猜的而已。而且夜一哥哥还知道弁庆雕像的故事,我都不知道呢。”

“哦?你们在说弁庆雕像?”小兰好奇地问。

“就是由美阿姨房间里那个武士雕像呀,”柯南仰着脸解释,“夜一哥哥说,弁庆是站着死的,肌肉会僵硬得特别快,就像由美阿姨那样……所以才会让人搞错死亡时间。”他故意把功劳全推给工藤夜一,语气里满是崇拜。

工藤夜一配合地摸了摸他的头:“这小子记性倒好。其实也是碰巧知道而已,以前在书里看到过,说剧烈运动后死亡,尸僵会出现得很反常,没想到真能用到。”

小兰听得恍然大悟,看向柯南的眼神里只剩下疼爱:“原来是这样啊。柯南懂得真多,不过还是夜一君厉害,能把书本知识用到实际里。”她完全没再往“柯南像新一”这个方向想,毕竟有工藤夜一这个“参照物”在,柯南那些亮眼的表现,似乎都成了“受哥哥影响”的理所当然。

柯南偷偷松了口气,冲工藤夜一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。后者回了个“小意思”的表情,转身去给小兰讲起了弁庆的传说,把话题彻底引开了。

窗外的山风还在吹,带着温泉特有的硫磺味。柯南看着工藤夜一和小兰谈笑的背影,心里清楚,这次又是靠这家伙帮忙,才暂时躲过一劫。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变声蝴蝶结,暗暗下定决心:下次一定要自己解决,不能总麻烦这个“弟弟”。

而工藤夜一讲着故事,眼角的余光始终留意着柯南,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。没办法,谁让他是哥哥呢,总不能看着这小子暴露身份,被小兰追着打吧。至于推理能力……偶尔让他出出风头也没关系,反正最后赢的,肯定是他们工藤家的人。

灰原哀不知何时走到了角落的自动贩卖机旁,投币买了一罐热可可,转身递给工藤夜一。“喝点东西暖暖吧,山里晚上凉。”她的声音依旧淡淡的,却不像平时那般带着疏离,罐身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,驱散了些许夜露带来的寒意。

工藤夜一接过热可可,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,两人都顿了一下。他率先笑了笑,拉开拉环:“谢了,灰原姐姐。还是你细心。”

灰原哀没接话,只是往旁边挪了半步,目光落在窗外沉沉的夜色里,耳尖却悄悄泛起一点红。

工藤夜一喝了两口热可可,像是突然想起什么,从随身的背包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盒子,递到灰原哀面前。“这个给你。”盒子是木质的,刻着精致的樱花纹样,“刚才在旅馆大堂看到的限量款御守,据说能保平安,觉得挺适合你的。”

灰原哀挑眉,接过盒子打开,里面是一枚浅蓝色的御守,绣着细密的波浪纹。“你还信这个?”她语气里带着点揶揄,手指却轻轻摩挲着御守的边缘。

“宁可信其有嘛。”工藤夜一耸耸肩,“而且这纹样挺好看的,跟你气质搭。”

这话直白得近乎大胆,灰原哀的耳根更红了,她合上盒子塞进兜里,低声说了句“谢了”,便转身往柯南那边走去,步伐却比平时慢了半拍。

柯南把这一切看在眼里,凑到工藤夜一身边,踮起脚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:“夜一哥哥,你对灰原姐姐好像不一样哦。”他挤眉弄眼的,活脱脱一个看热闹的小八卦精,“是不是喜欢人家呀?”

工藤夜一伸手揉乱他的头发,笑得有点不自然:“小孩子懂什么。”嘴上这么说,眼神却不由自主地跟着灰原哀的背影,直到她在小兰身边坐下,才收回目光,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。

柯南捂着被揉乱的头发,心里嘀咕:明明就是嘛,还不承认。不过看在你刚才帮我的份上,就不戳穿你啦。

大厅里的灯光柔和,映着每个人脸上渐渐松弛的表情。陵城行雄夫妇在低声说着什么,大村淳捧着热茶,眼神里的惶恐渐渐被疲惫取代。小兰正和灰原哀说着话,时不时抬头看看窗外,像是在想工藤新一此刻在做什么。

工藤夜一喝着热可可,看着眼前这一幕,突然觉得这场充斥着杀意与执念的同学会,或许也不全是糟糕的回忆。至少,真相得以昭雪,而某些藏在心底的情愫,似乎也借着这山间的晚风,悄悄探出了头。

柯南打了个哈欠,靠在小兰的腿上,看着天花板上摇曳的灯光。不管怎样,今晚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。至于夜一哥哥和灰原姐姐的事……明天上学再慢慢八卦也不迟。

山风穿过旅馆的庭院,卷起几片飘落的樱花,一切都在悄然间,回归了原本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