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妍舀了一碗玉米面和半碗白面,准备和面糊糊。
“庆林,你刚才要和我说什么事情?”
“我今天在山上搬鸡笼子的时候,邵东阳突然闯了进来,他说自己追野鸡迷路了,一不留神就闯了进来。
他看见我养的鸡了,要和我合作,我同意了。”
余庆林把邵东阳的话转述给清妍听,也说了自己为啥同意和他合作。
“邵东阳看着年纪不大,想法倒不少。不过,我同意你的想法。
暂时这么合作就行,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。哪怕他家真的平反了,咱们能不能借上光还两说了。
这年头,最难以把控的就是人心了。
至于孩子,那得是多少年以后的事情了。他们要是想出去闯一闯,咱们作为父母,能做的尽力做,能托举多远就托举多远。能走多远,就看他们自己的能力了。”
清妍当然知道人脉的重要性,但是,这事,不是说说就可以的。
关系,还要看平时相处的情况。
“媳妇,要不说咱俩天生一对呢。
我也觉得,孩子要是那块料,在哪都能成才。不是那块料,咱们再咋帮忙,也是白搭。”
清妍听着余庆林这种躺平的说法,庆幸他没有活在几十年以后,那个内卷的时代。卷家长,卷孩子,卷来卷去,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在卷。
还是这个时代好啊,大伙顺其自然,没那么大的压力。
夫妻俩达成共识,开开心心的做饭。
接下来的几天,余庆林带着邵东阳早起上山,教他怎么整鸡笼子。顺便,也让大黑和二黑熟悉邵东阳。
因为是盟友了,余庆林也不吝啬,隔三差五的杀一只公鸡,拿下山。
清妍炖了鸡汤,给钟大夫和程媛送一些过去,剩下的,她和余庆林吃掉了。
偶尔,余庆林也会留邵东阳在家吃顿饭。
两人已经合作了,以后接触的也就多了,来家里吃顿饭,也正常。
接触的多了,邵东阳也见过林安和林苗了。
两个孩子跟着大队的孩子去学校上课,每天走七八里地,已经适应了。
七八岁的孩子,已经懂事了,知道什么能说,什么不能说。
在余家住的挺好的,只是偶尔在晚上的时候,偷偷的躲在被子里哭。
林安是程媛的弟弟,林苗是邵东阳的堂妹,他们,都是改了姓名的。
害怕别人怀疑,邵东阳一直没有接触两个孩子。
现在,他和余庆林熟了。
两个孩子,偶尔跟着余柏来余庆林家玩,他们碰到过几次,简单说过几句话。
知道彼此过的不错,也就放心了。
林安没看见自己姐姐,心里有些惦记。
邵东阳告诉他,姐姐在医疗点帮忙,等忙完了,他带她过来这里串门,就能看见了。
林安知道姐姐没事,也就不再追问了。至于程媛的事情,并没有传出什么闲话,两个孩子也不可能知道。
邵东阳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爷爷,害怕他有什么意外,毕竟,爷爷的年纪不小了,六十多的人了,还要遭受这些。
至于其他人,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。
爷爷说了,让他们等着,等着家里人来接他们。
余庆林带着邵东阳上过几次山,对他的能力有了了解。
这小子体力不错,手脚灵活,脑子也活泛,会规避风险。
大黑和二黑跟他也熟悉了,以后,他一个人上山,也没问题了。
他们的合作,目前来看,还算不错。以后会怎么样,以后再说。
他也不怕邵东阳举报他,用他的话说,他敢在山上养鸡种地,就不怕查。
这么大的山,没几个人有能力抓他现行。只要没抓住现行,谁能证明这些东西是他弄的。
狡兔三窟,养鸡种地在这,粮食和鸡蛋可不在这。
所以,余庆林一点也不害怕。
再说了,这地方,一般人也找不到,也不敢轻易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