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墨渊,五十年不见,你还是这么躲躲藏藏。”鸦九的声音像金属摩擦,机械臂突然变形,化作一门小型火炮,炮口对准墨渊,“把源初织痕的继承者交出来,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。”
墨渊将我护在身后,假眼的光芒与石板上的逆纹产生共鸣:“念念,按石板背面的纹路催动源初织痕,我来拖住他!逆纹启动需要时间,千万别被他的‘噬心弹’打中——那东西能直接摧毁织者的魂核!”
他刚说完,鸦九的火炮就射出一道黑色光弹,光弹在空中分裂成无数只乌鸦虚影,扑向墨渊。墨渊的星轨屏障瞬间扩大,与乌鸦虚影碰撞,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,屏障上的纹路因此暗淡了几分。
“没用的。”鸦九冷笑一声,机械臂再次变形,这次化作一把长鞭,鞭身缠着银色的噬界纹,“你当年的星轨眼就没完全觉醒,躲在这破谷五十年,力量早就衰退了。”
长鞭抽向墨渊的瞬间,我终于将源初织痕的力量注入石板逆纹。黑色石板突然腾空而起,在半空中旋转,无数道与星穹归序阵相反的纹路从石板中涌出,像一张巨大的网,罩向星轨船!
“逆序阵?!”鸦九的脸色终于变了,“阿石那老东西居然真的研究出了克制归序阵的方法!”
他急忙操控星轨船后退,想躲进天空的裂口,可逆序阵的纹路已经缠住了船尾,将其硬生生拽回陨星谷。船身上的乌鸦标志在逆纹的作用下迅速褪色,露出底下刻着的无数道细小魂痕——那是被猎痕者捕获的织者魂丝,此刻正在逆纹的刺激下剧烈挣扎!
“就是现在!”墨渊的假眼光芒暴涨,与石板逆纹完全同步,“念念,用旧约纹唤醒那些魂痕!它们能帮我们彻底毁掉这艘船!”
我立刻调动魂核中的旧约纹,金红色的光芒顺着逆纹流入星轨船。那些细小的魂痕瞬间苏醒,在船身内部织出无数朵沙枣花,船板因此剧烈震颤,很快就出现了裂痕。
鸦九见状,竟毫不犹豫地按下了船身的自爆按钮:“就算毁了船,我也要带走源初织痕的消息!”
“休想!”墨渊突然冲向星轨船,假眼中的星轨纹路全部注入石板,逆序阵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,将整艘船牢牢锁住,“这五十年,我早就布好了‘陨星锁’!想自爆?先问问这谷里的万千陨星答不答应!”
星轨船的自爆被强行压制,船身在逆纹和魂痕的双重作用下寸寸瓦解。鸦九在船身崩塌的瞬间,竟用机械臂撕开空间,逃向了紫黑色的天空,只留下一句怨毒的嘶吼:“星穹之主会亲自来取你们的狗命!”
船身彻底爆炸,化作漫天星尘,滋养着陨星谷荒芜的土地。天空中的裂口渐渐闭合,黑色沙砾在母虫频率的压制下重新沉寂。
墨渊捂着流血的假眼,踉跄着后退几步:“逆序阵……成了。”
我扶住他,发现他假眼的星轨纹路已经变得黯淡,像是耗尽了所有能量。石板落在地上,逆纹渐渐隐去,露出背面刻着的一行小字,是阿石爷爷的笔迹:
“源初织痕的另一半,在星穹界的‘织痕监狱’,守狱人是你奶奶的旧识。”
我的心脏猛地一跳。奶奶?阿石爷爷说的奶奶,难道是……莲音奶奶?可莲音奶奶明明一直在漠北,怎么会和星穹界的织痕监狱扯上关系?
墨渊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,苦笑道:“你不知道也正常,莲音奶奶当年……是从星穹界逃出来的织者,她的本名,叫‘星莲’,是星穹之主的亲妹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