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针对的不是黑石,是你。”楚景渊看向她,“萧烈恨我入骨,这些年一直在找能威胁我的人。你和学堂名气渐大,又和我走得近,自然成了他的目标。”
话音刚落,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打门声,伴随着学员的惊呼。两人冲出去,只见十几个黑衣人正翻墙而入,个个蒙着脸,手里握着弯刀,为首的那人身材高大,面具上画着黑鹰图腾,月光照在他露在外面的手腕上——一道狰狞的刀疤,与楚景渊旧照里萧烈手腕上的疤痕一模一样。
“楚景渊,别来无恙啊。”黑衣人摘让他显得格外阴鸷,“二十年了,你倒是活得滋润,忘了戈壁里那半面军旗了?”
“萧烈。”楚景渊握紧了腰间的佩剑,声音冷得像冰,“我找了你二十年。”
“找我?”萧烈狂笑起来,“是找我给你当垫脚石吧!当年若不是你爹压着,先锋之位本该是我的!你以为我不知道,那批粮草是你爹故意调换路线,逼我走绝路?”
“我爹绝不会做这种事!”
“呵,死无对证了。”萧烈眼神一狠,挥刀指向楚小小,“你不是最护着这丫头片子吗?今天我就毁了她的学堂,杀了她的人,看你还怎么装清高!”
黑衣人瞬间扑向学员,楚景渊立刻挥剑迎上,两人战在一处。萧烈的刀法狠戾刁钻,招招都冲着要害,显然积怨已深。楚小小一边指挥学员躲进密室,一边抽出墙上的长剑,支援被围攻的捕快。
混乱中,萧烈突然虚晃一招,转身砍向密室的门。楚景渊急忙回护,却被他趁机一掌拍在胸口,踉跄着后退几步,嘴角溢出血丝。
“老了啊,楚景渊。”萧烈狞笑着逼近,“当年你能赢我,不过是靠家世!现在,你的软肋就在眼前……”
他的话没说完,突然僵在原地。楚小小握着匕首,从他背后抽出——刀刃上沾着黑血。萧烈缓缓回头,眼里满是难以置信:“你……”
“你说的软肋,其实是铠甲。”楚小小喘着气,“学堂的姑娘们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,我们会拿针,也会握刀。”
萧烈轰然倒地,临死前看着楚景渊,嘴唇翕动,最终只化作一声叹息。楚景渊走过去,合上他的眼睛,将那半面旧军旗从怀里掏出来,放在他胸口——那是他当年在沙漠里捡的,一直带在身边。
天边泛起鱼肚白时,捕快押走了残余的黑衣人。学员们从密室里出来,看着狼藉的院子,却没人哭,都在默默收拾残局。张嫂子给楚景渊包扎伤口,李清婉清点损失,几个学过医的姑娘正帮受伤的捕快处理伤口。
楚小小站在晨光里,看着那块黑鹰令牌,突然明白——所谓终极boSS,从来不是某个具体的人,而是藏在人心底的贪念与怨恨。但只要她们拧成一股绳,再深的黑暗,也挡不住一群人手里的光。
楚景渊走到她身边,将令牌扔进火盆,看着它化为灰烬:“都结束了。”
“不。”楚小小摇头,笑着指向刚升起的太阳,“是开始。”
阳光洒在学堂的牌匾上,“女子学堂”四个字熠熠生辉。远处,传来学员们朗朗的读书声,夹杂着算盘珠子的脆响——那是比任何刀剑都更有力量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