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今日,却像是毫不在意。
反常之处往往暗藏玄机。察觉到邀月的异常,东方不败也不再多言,率先开口:“别告诉本教主,你从渝水城一路赶来,就为了说这些无聊的话?”
邀月闻言,轻笑一声:“当然不是。昨夜看完你让人送来的那本话本后,本座突然想到一个不错的回礼。”
东方不败未接话,只是静静望着她,等她说下去。
见状,邀月唇角微扬。
在月光洒落之下,她容貌绝美,气质清冷,竟有种超凡脱俗的韵味。
可在东方不败眼中,那神情分明带着几分玩味。
这一刻,他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安。
还未等他细想,邀月的声音便轻轻传来:
“他已经属于本座了。”
听到这句话,东方不败眉头微蹙。
类似的话,在过去一个多月里,从她口中,从自己口中,都不止一次说过。
因此,他下意识就想反驳几句。
然而话到嘴边,神色却猛然一变。
在邀月看来,东方不败虽是性情古怪、好美厌丑,却不至于大老远跑到日月神教只为斗嘴。
除非,她这次不是说笑。
忽然,东方不败想起她刚进来时那略微生硬的步伐。
当年尚未执掌教务时,身处复杂环境,东方不败便对这类事并不陌生。
再加上身为女子,又曾因经脉之伤钻研过医理,她对某些事自然清楚。
结合邀月刚才的言语与动作,她已然明白了几分。
刹那间,她终于察觉到这几日心中那份莫名不安的由来。
上一次是因为邀月。
而这一次,依然是邀月。
不同的是,上一次她只是趁自己不在,悄悄去看了楚云舟。
而这一次,她直接夺了她最在意的东西。
想到此处,东方不败脸色骤然阴沉至极。
真气从周身狂涌而出,目光中透出浓烈的杀意,直直锁定邀月。
咬紧牙关,声音低沉而冰冷:“邀月,你这是在找死。”
一方怒火中烧,一方却心头畅快。
见东方不败此刻怒火难抑,邀月心中如同修炼《明玉功》时那般通体清凉,透着说不出的舒爽。
她淡淡扫了东方不败一眼,嘴角微扬:“这话本,还得谢谢你昨日送来,激起了本座的怒意,否则,本座也不会这么快下定决心。”
对楚云舟这个人,东方不败与邀月最初的好奇,都源自于他那出众的容貌。
倘若楚云舟只是外表出众,内里空空,那么时间一久,两人自然也会失去兴趣。
偏偏楚云舟并非如此。一个来月的相处,随着两人在他院中生活、与他朝夕相处,感情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滋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