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们就自己查。”
“先从守护者记忆模块开始。”陈默看向维修区，“它之前扫描过废弃基地的墙体刻痕，里面有部分符文拓印。”
林小满走过去，连接读取端口。进度条缓慢上升。
李维的声音再次响起：“我刚破解了一段音频日志，要不要听？”
“放。”
电流杂音过后，一个男声传出：
“第七次修正完成。Ψ-Δ-Ω序列已稳定，能量耦合效率提升至68%。只要再找到合适的现实薄弱点，就能实现永久通道开启。届时，我们将不再依赖任何传统能源体系……人类文明将迎来真正的跃迁。”
语气平静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执念。
“这人是谁？”林小满问。
“不知道。”李维说，“但他说的‘薄弱点’，可能是指地壳应力集中区或磁场异常带。”
“也可能是人为制造的。”陈默说，“比如用魔法阵叠加科技设备，强行撕开缝隙。”
星轨更新了推演结果：【若采用复合手段，开启成功率可提高至82%，但崩溃风险同步上升】
“他们是疯子。”林小满咬牙。
“不。”陈默说，“他们很清楚后果。但他们觉得值得赌。”
“为了能源？”
“不只是。”他说，“是为了控制权。谁能掌握这种技术，谁就能决定世界怎么运行。”
林小满回头看他。陈默坐在操作台前，手指搭在键盘边缘，指尖还沾着血。
“你觉得他们会停吗？”
“不会。”他说，“一次失败只会让他们更谨慎。下次出手，就是真正的大规模试验。”
“我们必须抢在前面。”
“所以不能等。”陈默起身，“明天就出发。”
“去哪？”
“海南。”他说，“最近一次测试就在那片海域。我要亲自去看现场。”
林小满没反对。她打开背包，检查装备。阻尼器只剩外壳，但核心还能用。她拿出备用电池，重新组装。
李维继续监控蜜罐状态。“一旦对方联网回收数据，我会第一时间锁定Ip跳转路径。”
“别硬闯。”陈默提醒，“对方可能设有陷阱反制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他说，“我只是看他们会往哪个方向跑。”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。守护者的记忆模块终于读取完毕。屏幕上跳出一组完整符文阵列。
Ψ-Δ-Ω居于中心，周围环绕十二个辅助节点。
“这是启动密钥。”陈默说，“也是定位标记。只要找到另一个相同结构的刻痕，就能确认他们的下一个试验场。”
林小满将其导入数据库，开始全球比对。
陈默靠回椅子，闭上眼。生物电能还没恢复，脑子却停不下来。他能感觉到星轨仍在后台运行，处理海量信息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警报轻响。
“匹配到了。”林小满说。
地图上，一个新的红点闪烁。位置在广西十万大山深处，一处废弃雷达站下方。
“这里曾经是军事禁区。”李维调出卫星图，“八十年代就废弃了，但地下设施可能还在。”
“而且地磁常年不稳定。”陈默睁开眼，“完美的试验场。”
三人对视一眼。
“准备行动。”他说。
林小满拔下读取线，守护者的终端进入休眠模式。维修灯仍亮着，等待下一次启动。
李维断开连接前最后说了句：“蜜罐动了。”
所有人都静了下来。
“半小时前，有个匿名信号尝试访问加密区。来源经过三层跳转，但我抓到了最后一次落点——云南边境的一个无人基站。”
“他们在查数据有没有泄露。”陈默说。
“现在知道了。”李维冷笑，“猎人变成猎物了。”
陈默站起身，走到主控台前。他拿起一块干净布条，慢慢缠住受伤的左手。
“告诉李维，盯紧那个信号源。”他对林小满说，“下次它再出现，我要知道它从哪里来。”
林小满点头，手指已在键盘上敲击。
陈默望着屏幕上的红点。广西，十万大山。那里藏着通往深渊的门。
他必须亲手把它关上。
门外风声渐起，吹动走廊尽头的电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