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小满的呼吸变得急促，脸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。她的双手交叠在胸前，像是在抱住某种即将爆发的力量。项链的光芒已经扩散到全身，形成一圈微弱却稳定的光环。
“来了……”她低语，“共振点……锁定了！”
投影中，护盾第三层忽然出现锯齿状波动，幅度迅速扩大。修复延迟被拉长，局部区域的能量密度开始下降。
“真空区再现！”李维几乎是喊出来的。
就是现在。
陈默加大精神力输出，额角青筋跳动。他知道这已经逼近自己的极限，可他不能退。
林小满双目紧闭，嘴唇微动，仿佛在默念某个不存在的咒语。她的频率完全稳定在9.6hz±0.01，与星轨输送的能量完美同频。
刹那间，护盾表面浮现出蛛网般的裂纹。
不是幻象，不是扰动，是真实的结构性破损。那些裂痕呈放射状扩散，持续不到两秒便迅速愈合，但在所有人眼中，那一刻的破碎无比清晰。
“我们……真的打破了它。”林小满睁开眼，嘴角扬起一丝笑，随即整个人软了下来。
陈默一步上前扶住她，把她轻轻放在地上。她的体温偏高，但脉搏还算稳定。项链的光还没熄，只是暗了许多。
他转头看向空中。
那团曾如星河般流转的存在——星轨——已经不见了。
取而代之的，是一枚静止的光点，悬浮在他眉心前三寸，不再有任何波动，也不再回应他的意识呼唤。
它沉睡了。
陈默伸手碰了碰那枚光核，指尖传来一丝微弱的余温，像冬天里最后一缕阳光。
他知道，这场战斗还没有结束。
他知道，接下来的每一步，都将是在没有指引的情况下前行。
但他也知道，刚才那一瞬的裂痕，不是偶然。
那是真实存在的缺口。
他慢慢站直身体，手里仍握着那支断裂的钢笔。笔身沾着血，符文槽里的光已经熄灭，但它还在。
李维走过来，把机械键盘背到肩上，低声问：“下一步怎么走？”
陈默没回答。
他望着投影中缓缓旋转的核心结构，护盾虽然恢复如初，但那一道裂痕留下的痕迹，已经被系统记录在波形图里。
他抬起手，用钢笔尖指向第七号节点与主控阵列之间的盲区。
“那里。”他说，“下次，我们要在它愈合之前，打进一枚钉子。”
林小满靠在墙边，喘息着抬眼看向他。
李维沉默片刻，打开纸质记录本，翻到空白页。
陈默站在原地，眉心前的光核静静悬浮。
远处，护盾的能量循环仍在继续，节律稳定，毫无破绽。
可就在下一秒，投影中的核心结构忽然轻微震颤了一下。